狼山這塊位置紅伯兮很熟悉,曾經他被教官訓練車技,就是在狼山。
“走,去狼山!”紅伯兮對安昕道。說著給安昕開了車門。安昕上車后,對啟動車子的紅伯兮道:“額,你不會用這輛車去飆車吧?”紅伯兮道:“當然不是,我再厲害,車子不給力也飚不贏。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車。”說著轟動引擎。
但是很快,紅伯兮郁悶了。車子打不燃了。
紅伯兮試了幾次,還是不行。他從聲音里也聽出來車子的發動機出了問題。這是硬傷,還真必須拖車。
“車子壞了。”紅伯兮微微蹙眉的對安昕道。
“那要不別去了,現在怕是沒有出租車敢去那邊。”安昕永遠都是善解人意。
紅伯兮微微一笑,道:“當然要去。”
安昕道:“但是車子壞了,現在去修車,拖車的話也怕來不及。”紅伯兮道:“下車,我告訴你怎么去。”
安昕疑惑不已,卻還是依言下了車。紅伯兮下車后,來到安昕面前,忽然一伸手,攔腰將她橫抱起來。道:“抱緊我的脖子。”安昕微微吃了一驚,情不自禁的抱緊了紅伯兮的脖子。紅伯兮穩穩的橫抱住安昕。
紅伯兮對安昕一笑,道:“看我給你表演超人。”說完便即展開香象渡河的身法,奔騰而出。速度飛快,比之別克車可是絲毫不慢。之所以不是背著安昕,主要是怕太過顛簸,安昕承受不住。
在過公園院墻時,紅伯兮腳下如犁地,強大的座沖之力發出,轟的一下抱著安昕生生的躍過了那兩米來高的院墻。這一下,也還真需要一些氣血之力。
而安昕,則真正有種騰云駕霧的感覺。
不管這一舉動有多么驚世駭俗,但紅伯兮都已顧不得。安昕的命只剩九天,如果可以,紅伯兮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與她。而安昕,卻也是真正懂紅伯兮的心思。
她凝視紅伯兮的峻冷容顏。抬眼又看到天上的皓月。身子在奔騰,如在云端,這樣的幸福可真讓人迷醉,卻又注定短暫。
在紅伯兮奔到西郊時,已經用了二十分鐘。這樣高強度的氣血奔騰,并未讓紅伯兮有絲毫的疲憊感。倒是安昕擔心他受不住,想要停下來。紅伯兮卻根本不停,到了郊區,人煙稀少,紅伯兮的身法更加不受控制。
四十公里的路程,紅伯兮抱著安昕足足用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狼山已在眼前。在到狼山的路途中,沒有路燈,只有皓月,周遭是偏僻的樹木,公路,湖水。
遠離了塵世的喧囂,安昕在奔騰的云端,眼中也只有紅伯兮。她的眼角濕潤,卻是幸福的淚水。
與余航戀愛這么多年,似乎也一直是安昕在在意余航,怕他生氣,怕他自卑。而在家中,安昕更是要面對父親的冷言冷語。只有此刻,她覺得自己就是掌上的公主,被紅伯兮憐愛到了心間。當然,安昕也是不缺乏人疼愛的,最關鍵的是,她也愛著紅伯兮。所以紅伯兮這般的疼愛才會讓她熱淚盈眶。狼山之下,紅伯兮放下安昕,對她愛憐的一笑。
安昕突然主動的摟住紅伯兮,獻上了一個火辣的吻。這是安昕第一次主動,她的唇冰冰冷冷,卻又柔軟富有彈性。這樣的安昕,帶著一絲魔女的可愛,更是讓紅伯兮愛不釋手。吻畢后,安昕主動挽住了紅伯兮的胳膊。
雖然紅伯兮是有妻子的,但是安昕都快要死的人,自然可以不必背負著道德包袱。她愛紅伯兮,她也知道紅伯兮愛她。所以,現在無所謂自私了。
紅伯兮與安昕聯袂來到狼山比賽前的場地,這時候才是晚上十點,而比賽則是十二點。
紅伯兮與安昕現在下坡處見到了李紅淚。坡上是大塊的空地,如廣場一般,停放了許多豪車。如今是深秋,但天氣未寒。一群辣妹,混混,以及白領,貴公子們在這兒痛快搖滾,喝著啤酒,一個個放浪形骸。重金屬的音樂滾滾而出,震得人耳膜撕裂。
整個空氣里透著放縱的因子,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血液在沸騰。現場群魔亂舞,這兒是放縱的天堂,也沒有等級之分。只有快樂,放縱,不管你是王公貴族,還是三流走卒,只有對眼,就可以快樂。快樂過后,以后便也許永不相見。
李紅淚穿著白色的小西服,打扮的很正統,很職業女性。也很有一種制服帶來的勾人誘惑。
不過要說李紅淚也足夠驚艷,天生的冷艷氣質,臉蛋的美麗更是不用說。能被玄洋社選中,能差到那里去。安昕雖然覺得自己足夠漂亮,但是在見到李紅淚時,還是微微有些自卑。
李紅淚來到紅伯兮面前,對紅伯兮的態度恭敬異常。道:“門主,車已經安排好了,比賽也一切妥當。”
紅伯兮嗯了一聲,輕輕拍了下安昕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介紹道:“這是紅淚。”又對李紅淚介紹安昕道:“我的女人,安昕。”安昕頓時心兒一顫,只覺有種異樣的幸福暈眩感。這種在人前被他認定身份的感覺,比私下說再多甜言蜜語都要讓她歡喜。
李紅淚眼中沒有閃過任何詫異,這個任務她是清楚無比。發展到現在這樣,李紅淚也不奇怪,她不會去多想,最多的就是服從。當下對安昕恭敬的道:“安小姐,你好。”
安昕微微局促,道:“你好!”
互相介紹過后,李紅淚引著紅伯兮和安昕去看車。
現場的重金屬音樂狂暴滾滾,正放著一首英文豪放歌曲。有種沖鋒打仗,令人血液奔騰的快感。
安昕隨著紅伯兮一路走過去,感覺血液也在加速,心內有種被壓抑的因子在釋放,甚至也想放浪形骸一把。每個人心里都藏了一個魔鬼,這句話看起來是不假的。
安昕穿的是仙女裙,大氣優雅。而李紅淚則制服,馬上惹的一群流氓吹起口哨來。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寸頭青年帶著三個混混馬上圍了過來。他們首先想要調戲的就是冷艷的李紅淚。
寸頭青年對李紅淚邪笑道:“小美女,真翹啊,來讓哥哥摸一把。”說完還真就來動手動腳了。
不過他還沒摸到,背后一名彪形大漢便一腳將他踹開,踹了這家伙一個狗吃屎。彪形大漢滿臉橫肉,穿著黑色太陽衫,他對著寸頭青年一指,一口朝都味兒的話彪了出來,道:“胡曉陽你個傻卵子,這兒的規矩你不懂嗎?要搞女人,可以,也得你情我愿。”說完,又道:“這是我們龍哥的場子,你敢在龍哥的場子里不守規矩,那就是看不起龍哥。蠻子,卸他一條胳膊,將這幾個不懂規矩的垃圾趕出去,永遠不許進狼山。”
彪形大漢話一落音,一名精悍的青年便上前,對著胡曉陽的胳膊卡擦一拳,當即打斷。
胡曉陽痛苦的慘叫,隨后便被連帶同伴趕了出去。
現場并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產生任何影響。繼續歡快的嗨皮。實際上,胡曉陽不過是被碰上了,平常他占點便宜,龍哥這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胡曉陽被趕走后,彪形大漢對李紅淚表現的很恭敬,道:“李小姐,龍哥說了,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盡管提,我們一定改正。”
李紅淚沒有理會彪形大漢,徑直而去。
彪形大漢看見李紅淚對白衣如雪的紅伯兮似乎很是尊敬,眼神里不由玩味起來,暗忖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
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安靜的放在一邊。
紅伯兮三人近前來,李紅淚將車鑰匙交給了紅伯兮。
銀色線條,閃亮的烤漆,以及貴氣逼人的輪廓。安昕很少近距離看到這種豪車,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法拉利獨有的驕傲和霸氣。
紅伯兮上車,轟動引擎,感受了一下車子的內在狀況,然后操作了一下油門,方向盤,覺得沒有問題后方才下車。
“有沒有啤酒?”紅伯兮忽然問李紅淚。
“有!”李紅淚說著便從法拉利的后蓋里拿出了幾聽黑啤。門主的喜好,李紅淚是一清二當然會隨手準備。
紅伯兮給安昕開了一聽,自己也喝了一聽。李紅淚卻是不喝。安昕見紅伯兮喝酒,不免擔心,道:“開車前喝酒不好吧?”
紅伯兮一笑,道:“沒什么,這兒就是打破一切規矩。”說完又對李紅淚道:“剛才這個龍哥的人好像很怕你似的。”
李紅淚道:“龍哥被我教訓了一頓,他有些用心不良,想打我的主意。”
紅伯兮呵呵一笑,道:“難怪。”
隨后,紅伯兮又道:“紅淚,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離開吧。”
“是,門主!”李紅淚道。說罷便轉身,下山而去。
“走,到里面坐去。”紅伯兮給安昕拉開了車門。安昕點頭,她上車后,紅伯兮也跟著上車。
“怎么你的手下都這么漂亮啊?”安昕揶揄著問紅伯兮。又道:“是不是你有什么企圖?”
紅伯兮道:“別瞎說,紅淚她們的身世很可憐。我昨天不跟你說,也是不想揭開。她們本來是……”當下將與玄洋社的交鋒,解救李紅淚她們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為之前紅伯兮只簡單說了創立大紅門,卻沒講這一茬。
安昕聽了后,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時也覺得紅伯兮能有今天的一切,真是步步危機,時刻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凌晨零點終于來臨,現場的重音樂停止了下來,寂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