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的一下,弗蘭格疾閃,但終究慢了一步。他的手臂攔住臉門,于是手臂被紅伯兮的雙弦月挖去了三兩肉,鮮血頓時狂飆。紅伯兮這一挖,瞬間破壞了弗蘭格的肌肉組織,各種勁力滲透。
吼!弗蘭格活了三百年,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受傷。頓時厲吼一聲,疾退三步,雙眼血紅,猶如受傷的野獸。
紅伯兮并未疾追,弗蘭格手臂受傷。再打下去,弗蘭格是必死無疑。所以此刻,紅伯兮冷淡的看著弗蘭格。
弗蘭格雖然暴怒,但現在面對殺神紅伯兮,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他警告紅伯兮道:“你若殺了我,我背后的勢力會比西昆侖更加恐怖。”
紅伯兮淡冷道:“你倒是對我清楚的很。但是你似乎不知道西昆侖現在的下場吧?”
弗蘭格當然知道西昆侖已經被造神基地的首領禁足。他的面色難看,對紅伯兮道:“你背后雖然有造神基地,但是你大紅門終究是獨立的。今天你若放過我,也許我們以后還能成為朋友。”這句話還是帶了威脅性質。意思是,你總有一天,造神基地不會再庇護你。你得罪了我,我將來就搞死你。
“朋友?”紅伯兮根本不買賬,弗蘭格有些小聰明,但是跟紅伯兮這種老狐貍比起來卻還太嫩。紅伯兮頓了頓,道:“你這種說辭騙三歲小孩都不行。我看得出你是個驕傲的人,今天受了這份恥辱,若是活著走了,只怕會用盡所有的力量來報復我。再則你的手下都已被我斃了,恐怕你背后的勢力也不會就此罷休。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我還放過你,那才是真的可笑。”
“你錯了。”弗蘭格道:“我們與你地域不同,絕不會輕易來犯。死個兩手下算什么,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一件事,我保證我們能和平相處。”
“哦,你說。”紅伯兮微微一怔。
弗蘭格道:“這件事也怪我沒跟你解釋清讓你誤會。所以你殺了我兩名手下,我反而理解你。”這家伙為了活命,現在不管多違心的話也是信口拈來了。
紅伯兮不語,耐心聆聽。
弗蘭格道:“你一定以為我是為了安昕的血淚而來。”紅伯兮淡淡道:“難道不是嗎?”
弗蘭格道:“絕對不是,你拿你的血淚。我需要的是她的心淚,但這心淚必須先流血淚,隨后流出的純凈淚水才是我需要的。也就是說,只要你得到血淚后,讓我得到心淚。隨后我就離開,與你的任務一點也不沖突。大家合作愉快,日后你紅伯兮也就是我們的朋友。”
紅伯兮臉上不置可否,道:“你說朋友,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一切,我卻連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那你這個朋友二字豈不是太過缺乏說服力。”
“我叫弗蘭格,我背后的勢力你可能沒聽說過。”弗蘭格見紅伯兮沒有太過強硬,以為有戲。如果能夠保命,還能完成任務,他自然求之不得。當下拼命表現誠意,道:“光明教廷浮出水面,你已經知曉。而我們的勢力則是血族,這個血族并不是神話故事中的吸血鬼。那些傳說是一些好事的人捕風捉影傳成這般樣子。我們血族當初與光明教廷分庭抗禮,如今實力依然保存,所以如果你和我們成了朋友,將來東西呼應,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紅伯兮頓時恍然大悟,又道:“那我可否知道,你要心淚是做什么?”
弗蘭格多了個心眼,道:“心淚是長老需要,具體情況我并不知曉。”
“哦!”紅伯兮道。
“怎么樣?”弗蘭格凝視紅伯兮,問。
紅伯兮卻是微微笑了,笑中帶著不可察覺的寒意。道:“弗蘭格啊弗蘭格,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一顆正常的腦子。這種漏洞百出的狗屁言論也想騙過我,是你太蠢,還是當我紅伯兮是豬的智商?”
弗蘭格臉色微變,紅伯兮說話還真是不中聽。不過這時他為了活命,卻也顧不得了。當下道:“我血族之人,最是信奉月神。我可以向月神起誓,如果心淚之說有一句虛言,當讓我弗蘭格永不得月神眷顧。”
紅伯兮道:“姑且不論你的心淚之說是真是假,你說什么將來我和你們成為朋友就是最無恥的謊言。朋友不如說是盟友,而要成為盟友,就需要實力對等,否則就是笑話。我若真信了你的,恐怕日后只怕被你踩在腳下羞辱,你也不解氣。東西呼應,可笑,可笑!”
弗蘭格好話說盡,紅伯兮卻是油鹽不進。他忍不住惱怒起來,道:“那你想怎么樣?”
紅伯兮心中微微一嘆,道:“弗蘭格啊弗蘭格,在你說出還要安昕留一次淚時,就已經是必死無疑。”
“你是要我動手,還是自行了斷?”紅伯兮雙眸陡然綻放寒意,面向弗蘭格道。
弗蘭格終于暴怒,搖尾乞憐這么半天,得來卻是這么個結果。他雙眸中綻放出無窮怨毒之意,望向紅伯兮,道:“姓紅的,今日之辱,我弗蘭格永遠銘記在心,終有一天我定要你百倍償還。啊……”說話間他陡然暴吼一聲,卻是抓住自己一條手臂,卡擦一聲,血霧爆起。
弗蘭格居然生生的將他自己的手臂扯斷,這是要多大的殘忍和決斷,要多大的求生意志才能干出來。轟!弗蘭格將手臂狠狠擲向紅伯兮,隨后轉身火速逃亡。
紅伯兮身子一偏,躲開斷臂。而前方的弗蘭格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已經只剩下一道殘影。紅伯兮立刻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追了上去,他相信弗蘭格應該逃不遠。畢竟失血是個大問題。
弗蘭格這一招正是血族秘術中的血影術。自殘激發身體極限能力。紅伯兮追了過去,卻是越追越遠。前方的弗蘭格真如血影一般,轉瞬就已消失。紅伯兮無奈之下,只得沿著滴血前行。
但就是這般,追了一段,滴血也斷了線索。前方一片蒼茫黑暗,再也追不上了。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紅伯兮折轉回去,匯合海青璇。而希爾被迅速打了軟骨藥劑,控制起來。
不管希爾是什么真氣,但是人體構造不可能改變。藥物打進去,他還是會就范。
希爾被十三局安排在秘密的四合院里。單東陽并沒有出面,派了兩名專業骨干過來。這兩名骨干都是男特工,表示完全聽從紅伯兮這位首長的命令。紅伯兮知道單東陽也是想知道希爾這群人的目的和身份,當下也表示配合。讓他們陪著李紅淚去審訊。
紅伯兮則對海青璇交代,一定要盡快找出逃亡的弗蘭格,弗蘭格臨走之前的怨毒目光讓紅伯兮覺得隱隱有點不祥。這家伙心高氣傲,受了這么大的恥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斬草除根,這是紅伯兮唯一的想法。
同時,紅伯兮也跟單東陽通了電話。讓十三局也全力尋找弗蘭格。弗蘭格手臂斷了,想逃出朝都已經不可能。
忙完了這些,紅伯兮回到租屋洗了個澡,然后換上干凈的衣服。在這兒卻是沒人給他洗衣服,想了想,自己找了洗衣粉搓了衣服。他做完這一切便準備入睡,不過入睡前莫名的想起了弗蘭格臨走前的怨毒眼神與話語。始終覺得不放心安昕,當下又趁夜出門,前去醫院。
來到安昕的病房時已是凌晨三點半。紅伯兮輕手輕腳,誰知剛在沙發上躺下,安昕便醒了過來。她不開燈也感覺出是紅伯兮,微微奇怪,帶著一絲睡意,道:“你怎么這時候來了?”
紅伯兮輕聲道:“在屋子里睡不踏實,還是這里的沙發睡的香一些。你快點睡吧。”
安昕聽了卻是心中一暖,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
事實上紅伯兮也還真是放心不下安昕,他自己都沒發覺,在弗蘭格說要安昕再流一次淚成就心淚時,那一剎,他心中是如何的怒火殺意。恨不得撕碎了弗蘭格。
對于安昕,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去傷害,想去保護她。但是,他別無選擇。所以,這時候,他也絕不允許有外人來傷害安昕。為此就算拼盡一切也在所不惜。
天色放亮,今天卻是個陰天。早上的空氣很好,安昕醒的也早。用她的話說,這幾天睡的太夠了。
公司里她請了半個月的假,陳靈很痛快的批了。所以安昕在這兒是沒有負擔的。安昕想出去散散步,紅伯兮便陪她一起。
醫院的后面有個花園式的場地,供病人散步休息。紅伯兮陪著安昕逛了一會后,在池塘邊的長條椅上坐下。安昕習慣性的半躺在紅伯兮肩膀,一般時候,她的話很少。但兩人之間卻也不覺得尷尬,甚至是有些默契和心照不宣。
在大約五分鐘后,安昕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嗽地俏臉通紅,紅伯兮終于忍不住用暗勁為她疏通,這才讓她好了一些。安昕頓時奇怪,道:“你剛才……”
紅伯兮打了個哈哈,道:“是氣功,我學過一些。”安昕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就是個傻女孩,從不會去懷疑她喜歡的人。如余航,如紅伯兮。
“我們進屋吧。”紅伯兮說。安昕點頭,紅伯兮牽起安昕的手。安昕柔順的任由紅伯兮牽著,十指緊扣,卻也是有種溫馨幸福在其中。
“早上想吃什么?”紅伯兮問安昕,道:“我去買。”
安昕道:“還是喝粥吧。”
“ok!”紅伯兮說。安昕微微一笑,道:“你還會英語?”紅伯兮翻了個白眼,接著用流利的英語道:“我最強項就是英語,平時不跟你說就是怕你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