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道:“你這孩子,太實心眼了。要不這樣,電費叔給你出了。你放心,你不喜歡我那小兔崽子我也不勉強你。叔就是覺得你在這邊太不容易了。你這么漂亮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吃這些苦。”
“真的不用了,楊叔,謝謝您。”安昕說完便回了房間。
楊叔再度嘆息,只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追不到這個女孩。他覺得這個女孩如果能做他兒媳婦,他一定笑得合不攏嘴。
楊叔是絕對的好人,為人也非常正派。安昕一直很感激楊叔,她也知道楊叔是真心實意憐惜她,如女兒那樣的憐惜。
但是安昕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恩惠,她要靠自己的雙手來活在這個城市。
安昕洗完衣服后,再度洗了一個澡。有時候太熱,她會泡在水里,吹著風扇入睡。這是個很不錯的祛熱辦法。只不過每次在來事的時候,那種難受,沒有人能體會。安昕最怕的就是夏天,她喜歡冬天,一個人裹在被子里,溫暖至極。
安昕睡在涼席子上,本來被熱的睡不著覺。但不知什么時候又陷入了熟睡。她在熟睡中,似乎是在夜空里,看見前面一個小女孩在喊著她姐姐。
安昕追了上去,小女孩卻越跑越遠。
就在她泄氣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卻又飄了回來,面現驚恐。安昕覺得看不清楚她,但能感覺到她的驚恐。“姐姐快跑,姐姐快跑,有人要殺你。”小丫頭哭地傷心至極,淚如雨下,哽咽著道:“姐姐,我不要你死,你快跑,快跑,大壞蛋要來殺你了。”
安昕驚坐而起,又是這個夢。去年做夢還有間隔,這一個月里卻頻繁的幾乎夜夜出現。難道自己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這一刻安昕俏麗的臉蛋上全是汗珠。
在這個凌晨兩點的夜里,安昕打開了臺燈。她覺得她被黑暗包圍,黑暗中有看不見的恐慌,她想要逃,卻不知從那兒去逃。往哪兒去跑呢?
早上五點半,安昕起床。她必須早早的起床,然后趕去公司上班。
在去上班的路上,安昕想到什么。拿出手機,給老家的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父親的聲音顯得冷漠。
“爸。”她喊。
“有事?”父親冷聲道。
安昕心中涌起難受,但卻依然堅強安靜,她輕聲問道:“爸,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妹妹?”
父親的聲音立刻變了,道:“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安昕沒有講夢見妹妹喊她快跑,只是說最近總是夢見夢里有個小女孩喊她姐姐。
父親沉默半晌,隨后道:“你母親懷你時是雙胞胎。最后你母親難產,只保下了你。你母親和妹妹都不在了。你妹妹的胚胎已經成型,穩婆說是個女孩。”說到后來,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
安昕心中出現很奇怪的感覺,她又想起了那位算命師傅說的。因為自己出生時鬼門大開,陰氣濃烈,很容易招致靈物等等。
難道妹妹的靈魂一直在陪伴著自己?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但安昕并未害怕,似乎心中有一種親情的縈繞,讓她去憐惜,去疼愛那未謀面的妹妹。
早上六點鐘!
朝都的天空今天格外的湛藍,晨曦已經灑遍這個城市。
這晚紅伯兮睡的大廳沙發,海青璇睡的臥室。不過這個時候海青璇已經起床練習無始訣,這門神奇的法訣讓她獲益匪淺。她一趟無始訣練完后,出了一身汗,但身體卻輕盈爽快。
紅伯兮被她吵的睡不著覺,也起床洗漱。
末了,海青璇奇怪的問紅伯兮,道:“你怎么不練習了?”
紅伯兮解釋道:“現在我的體能已經到了一個極限,這個瓶口不突破。再怎么練習都沒用,跟一桶水的水已經滿了,再怎么加水,水都會溢出去。”
“不用著急,有合適的契機,你馬上可以突破。”海青璇明白后,習慣性的安慰道。
“對了,我還有一套自己領悟出來的法訣,可以加強血液的密度。”紅伯兮接著將浴火金蓮訣的奧妙解釋出來,并交代海青璇,回省港之后,找時間傳授給李紅淚,周飛等一干高手。
等傳授完浴火金蓮訣之后。紅伯兮和海青璇在酒店里叫人送了兩份早餐。吃過早餐,便開始繼續工作。
首先紅伯兮需要確定安昕是否真的是七月七,正午十二點生。這一點海青璇給予了回答,已經調查過了她所在公司的資料,日期是對的。而生辰時間的個十位,是根據算命師傅所說的。不過這一點,為了謹慎起見。情報部門已經派人專門去了安昕的家鄉南方調查。
這一點且先不說,接著要做的是了解安昕的詳細狀況。不過這個也需要時間來調查,急不得。雖然紅伯兮和海青璇還只是待在賓館的總統套房里,但是他們的下屬已經在各地緊急展開行動。這也是當初紅伯兮為什么要執意建立大紅門的一個好處。
自己的人指揮起來,跟驅使自己的手臂似的。而且效率也比十三局高了不少。
為了抓緊時間,在聯系好權威心理醫生以及生理專家后。大紅門派出麗妃號前去迎接。
于當日傍晚,兩位專家全部被接到了朝都。
這兩位專家,心理專家叫做英廉,是黑鷹帝國人。生理專家叫做于明紅,是國內的權威。不過她是個五十來歲的婦女。
紅伯兮給了兩位專家足夠的金額,加上時間緊急,并未對兩人設宴招待。這倒引起了于明紅這位女教授的不滿,一怒之下,不肯前來見紅伯兮。
我們玄黃帝國的教授本事如何不知道,但一定的架子卻是不小的。而外國在這方面,會清楚的認識勞酬關系,會認清出錢的是老板,并無倨傲。
于明紅耍脾氣,前去請她的大紅門成員犯了難。最后這件事匯報到了紅伯兮這里。紅伯兮就納悶了,他自然不會去勸于明紅,這種角色還不值得他動腦子。只是對李紅淚道:“自己看著解決吧,事情不要鬧大。”
李紅淚得到了這句話,處理更加直接。直接讓那名負責接待于明紅的成員動了刀子,演示一手絕技。寒光閃閃,頓時嚇得于明紅老實了下去。
另外通過這件事,紅伯兮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大紅門太依賴他一個人了。這種小事也來請示很是不對。當下他將這種理念向李紅淚灌輸了一番,李紅淚也當即表示以后會改正。
于明紅和英廉前來面見紅伯兮時,于明紅老實的很,這位大媽教授看來嚇的不輕。
紅伯兮分別接見,先讓英廉在另外的套房休息。
面對紅伯兮,于明紅再無任務倨傲,紅伯兮一身雪白襯衫,高貴如帝王。頓時讓于明紅覺得她自己根本沒有絲毫可以倨傲之處。
好在紅伯兮倒也和顏悅色,并親自給她泡了一杯茶。
“于教授,您是權威的專家。對人體的生理變化,各種情況應該了如指掌對嗎?”紅伯兮坐下后,語音溫潤,微笑著問。
這時候海青璇在另外的房間陪著英廉。
于明紅顯得謙遜,她雖然五十歲了,但保養的還不錯,研究生理的,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也沒說服力。就跟你賣化妝品,結果自己臉上坑坑洼洼,你再怎么推銷都少了說服力。
于明紅點頭,隨后道:“不知道紅先生您想了解哪一方面的?”
紅伯兮沉吟一瞬,道:“人要流淚是淚腺的原因,但于教授,您應該知道,人在特定的情況下,也會流出血淚。我想請問一下,要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流出血淚?”
于明紅也沉吟起來,半晌后認真的回答道:“科學的說法,流血淚是不存在的。一般我們看到人流血淚,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眼部毛細血管爆裂。但這種并不屬于血淚,只是她的血而已。”頓了頓,道:“但如果不按官方的說法,這是基于血淚的傳說。傳說人在大喜大悲,這個大悲是到一定程度,傷心到了極致,會流出最純凈的血淚。”
很顯然,首領要的不是毛細血管爆裂的假血淚。而是最純凈的血淚。
“這個傳說靠譜嗎?”紅伯兮問于明紅。
于明紅微微苦笑,道:“既然是傳說,就不可能靠譜。”
紅伯兮蹙眉,道:“我希望于教授你能給我一個靠譜點的說法出來。就比如我眼前有一個女孩,我必須得到她最純凈的血淚。應該怎么做?”
于明紅不禁犯難,道:“紅先生您要血淚做什么?是不是因為什么迷信?”
紅伯兮吐出一口氣,淡淡道:“這一點就不用您來操心了。我需要的是結果。”
于明紅心中打了個突,她知道紅伯兮的手段。這種大人物,說不定就是殺人不眨眼。這樣一想,立刻冷汗涔涔。“血淚!”于明紅道:“紅先生,這個課題是我第一次碰到。我沒辦法立刻給你答案,不過我可以去聯合我業界內的幾位好友一起研究。到時候我們再給您一個方案,好嗎?”
紅伯兮思索了片刻,隨后道:“我時間很緊急,給你十個小時的時間,十個小時內,給我一個詳細的方案。要有絕對的可行性,如果拿不出來,于教授,我會讓您見識到我的手段。”
為了任務,紅伯兮也不惜演一次惡霸了。于明紅覺得紅伯兮這個要求真變態,心想有錢人的心理果真是扭曲,不能猜測。
于明紅只有十個小時時間,那便只有在電話里聯系她的好友了。紅伯兮便安排了隨行來的大紅門成員看著于明紅。他自己則去見英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