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璇和流紗作為大紅門的長老,如今大紅門有事,自然義不容辭的急急趕回。
聚集地點是紅伯兮的大本營,省港!
紅伯兮則先趕往靖州,因為靖州是羅飛揚的藏身之地。東方靜受辱是因為羅飛揚,她一定會去親自帶走羅飛揚,以此來證她的道。
然而,就在紅伯兮準備去坐火車時,他收到了一個來自軍方大佬,吳文忠將軍的電話。
“你是……”
“我是吳文忠!”對方道。
吳文忠這個人,紅伯兮曾經聽說過,是為絕對的傳奇人物,呼風喚雨大半輩子,鐵血蕭殺一路而來,指揮過越戰,打過西沙群島。
本來,紅伯兮也是軍人,聽到這位老將軍的名號,應該肅然起敬的。但是此刻,紅伯兮的感覺很怪,因為他猜得出來,想要除掉自己的,就是這個人。
你要除掉我,哪怕你功績再高,那么對于我紅伯兮來說,肯定沒辦法坦然的尊敬喊一聲老將軍。他是武人,不是政客,也不需要去虛以委蛇。
紅伯兮和吳文忠之間,是信念,立場的不同,導致了彼此的對峙。
之前嚴老培養紅伯兮,也絕沒想過,要讓紅伯兮成立出一個具有威脅性,思想性的帝國。
“老將軍有何貴干?”紅伯兮沉默一瞬后,平靜的道。
吳文忠淡淡道:“你是聰明人。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已經明白了一切。”
紅伯兮沒有說話,他在揣測吳文忠打這個電話的用意。
“柳門是我們的前車之鑒,所以作為軍方的各位老同志來說,都不希望大紅門成為第二個柳門。”吳文忠直言不諱。
紅伯兮一字字道:“大紅門絕不會成為第二個柳門。”
吳文忠道:“我知道你的決心。但是將來呢?你的后代也能照你的意志執行嗎?上下五千年,哪一任朝代的開國皇帝不是英名蓋世,而后面卻腐朽,乃至危害社稷,百姓。”
紅伯兮道:“老將軍,您說的沒錯。所以我認為,任何東西都需要制約,不能無法無天。包括大紅門,也包括……上面。獨大,永遠是腐朽的根源。我覺得我們應該找一個共同的生存點,而不是俺您所覺得的,將大紅門馴服。這是不健全的。”
“我們所做一切,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社會,為了人民。所有的人民群眾,都可以監督我們上面。但是上面有上面的尊嚴,也絕不允許有人凌駕于法律之上,踐踏法律,踐踏國家尊嚴。”吳文忠緩緩道。
“哈哈……”紅伯兮忍不住笑了。半晌后,道:“老將軍,我相信您的心情決心,但您真應該走出來看一看,看一看這個社會。”
吳文忠淡淡道:“我理解你說的是什么,沒有那一個國家能避免得了你所指的現象。但這些現象,也絕不是你大紅門凌駕于法律之上,踐踏國家尊嚴的理由。”
“如果我說我是在維護國家的人性,人民的尊嚴,老將軍您相信嗎?”紅伯兮緩緩道。
“你所說的,是不切實際的烏托邦。任何問題,都需要按照章程,章法來去辦事。這樣國家才會有法制可言,我們的官員不能,你大紅門也更不能恣意妄為。”吳文忠一字字道。
“如果有一天,法制真能普及至每一位官員,大紅門肯定會消失。”紅伯兮淡淡道。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吳文忠緩緩說道。
紅伯兮沉默一瞬,隨后蒼涼一笑,道:“您堅信您是對我的,我是錯的。但正如我堅信我是對的,您是錯的,所以您說服不了我,同樣,我也說服不了您。既然如此,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
“等一等!”吳文忠忽然道。
紅伯兮停止了掛手機。
“東方靜來自西昆侖!”吳文忠說道。
“西昆侖?”紅伯兮微微一怔,同時好奇吳文忠為什么會告訴自己。
吳文忠道:“她們是一群西昆侖修行的隱世高手,平常每個人都會入世鍛煉,但從來不暴露身份。西昆侖一直以來都是軍方的高級機密。在很久以來,她們都遵守一個規定,不能參與紅塵爭斗。而這次,據東方靜說是她們的宿敵已經出現,所以西昆侖要出山,與我們軍方聯合,共同守住這一場氣運。”
紅伯兮道:“所以我明白了,因為軍方有了西昆侖。所以不再容忍不聽話的大紅門。”
吳文忠沉默,表示默認。這位老將軍不屑于說謊。這一點紅伯兮很欣賞。
“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紅伯兮奇怪的問。
吳文忠微微一嘆,道:“我是從抗戰時期走過來,經歷過了新玄黃帝國的成立的慘痛。我們的國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們無數老同志用鮮血來染成的。我時常從夢里嚇醒過來,我害怕我們的國家會再次出現動蕩,進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沒有經歷過我們那時的慘痛,你們就永遠不明白今天的和平是多么可貴。
有時候,我看到網上的一些年輕人對我們國家的攻擊,對現狀的不滿,我感到痛心。這些年輕人不會明白,當初我們賭上身家性命,賭上國家的命運,只是為了有一口飽飯吃,只是為了不受列強的欺辱。而現在的年輕人,享受著改革開放的果實,卻在空調房里,喝著碳酸飲料,來咒罵著我們的黨和國家。這是一種什么感覺,你懂嗎?”
紅伯兮浩然,老一輩永遠值得紅伯兮終生尊敬。即使吳文忠和嚴老都曾想過對付自己,但對這樣兩個老人,紅伯兮依然會去尊敬。
“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也很珍惜今天的和平,幸福。”紅伯兮道。頓了頓,又道:“但是過往的成績,也不能是今天一些渣滓危害社會,踐踏人性尊嚴的理由。”
“是是非非,對對錯錯,百年之后,自有后來人蓋棺定論。”吳文忠道:“紅伯兮,西昆侖的人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但目前,東方靜是不打算跟你善罷甘休。她已經答應我,不會因此去引起大的動蕩,會跟你保持克制的來解決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希望你也要顧忌社會影響。我不是威脅你們,為了國家的安定,如果到時你們誰先做出危害社會的舉動,軍方會去支持另一方,這就是軍方的態度。”
“好,我明白了,老將軍。”紅伯兮說完掛了電話。
看來戰斗的號角已經吹起,東方靜這個女人果然也是睚眥必報。確切點,也不能說是睚眥必報,而是因果。道家人最講因果,你給我恥辱,我若不還回去,便是道心不暢。
紅伯兮和莫妮卡上了開往靖州的動車,目前他是不會坐飛機的。吳文忠雖然是這么表態了,但萬一被一枚跟蹤導彈轟死了,找誰說理去。
只要不上天,誰想殺紅伯兮這位如來佛祖,都是萬難。
不管東方靜去不去找羅飛揚,紅伯兮都決定去靖州,找到羅飛揚,擊斃了這個畜牲。
一個小小的羅飛揚,牽扯出這么大的動作。這個畜牲死也死的光榮了。與此同時,吳文忠交代羅毅,不得插手羅飛揚的事情。
羅毅自然不敢違背老首長的意思。
從海都到靖州一共八個小時的車程,在中午時分,紅伯兮收到了李紅淚的電話。已經抓住了羅飛揚。
紅伯兮卻是心中一凜,這個時候抓住了是好事還是壞事真說不準。“把他殺了,腦袋割下來。”紅伯兮決定不打算親自動手了,先把這個禍害給殺掉為好。
“是,門主!”
靖州,正午時分。乘坐飛機航班到達靖州的東方靜和兩名白衣青年男子冷漠的看著前方。
前方是一個四合院。四合院的四周是一排綠樹成蔭的柳樹。
空氣里干燥得沒有一絲風。
大紅門的李飛鳳和小三兒為了找到羅飛揚這個畜牲,已經在靖州待了很久。剛才突然被線人找到了羅飛揚的蹤跡,所以李飛鳳和小三兒立刻火速趕來,正好將易容的羅飛揚堵在了四合院里。
羅飛揚最近過的很凄慘,原本帥氣的小伙子,因為擔驚受怕,瘦了好幾斤。
小三兒見這畜牲到了這步田地還是色心不改,不由殺意大起,恨不得將這雜碎當場撕碎。李飛鳳阻止小三兒,道:“門主要活口,你別亂來。”小三兒想到了尊敬的門主,這才略略冷靜。
小三兒上前先對著羅飛揚狠狠兩個耳刮子,然后對準他的下身一腳。痛得羅飛揚嗚呼大叫,哀鳴不已。別看他在他老子面前一副頹廢不怕死的樣子,但此刻卻孫子得緊。
“帶走!”李飛鳳對小三兒說。小三兒點頭,不顧羅飛揚的求饒,上前提起這畜牲的后脊椎,跟提一個小雞兒似的。
只是,剛一來到四合院的庭院時,李飛鳳的電話響了。是李紅淚打過來的,“紅姐!”李飛鳳喊。
李紅淚一絲不茍的道:“飛鳳,門主有交代,就地格殺羅飛揚!”
“好的!”李飛鳳掛了電話,對小三兒道:“門主有令,就地格殺羅飛揚。”
小三兒聞言大喜,羅飛揚則嚇得屎尿齊流,臭氣沖天。
“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很多錢。”羅飛揚哀嚎,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爺,現在也比一個地痞混混的膽量強不了多少。
小三兒將羅飛揚丟在地上,羅飛揚爬起來,便去抱住小三兒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你們不能殺我,我爸爸是將軍,我爸爸……”
“你爸爸是如來佛祖你今天也得死!”小三兒眼神森冷,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將羅飛揚門牙鏟得合血飛了出去,由此可見小三兒對這畜牲有多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