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姐今年二十八了。”冉靈素斜睨了一眼紅伯兮,說。
“你還是處?”紅伯兮喝了一口酒,非常好奇的問。
冉靈素縱使喝多了,但是被問到這個問題,還是有些赧然。也是因為喝多了,膽子大了很多。道:“不是,那時候也算不懂事,以為門楣之見不是問題。他是我高中同學,長的很清秀帥氣,稀里糊涂第一次就沒了。后來他被我媽找人打了一頓,警告了一遍,就轉學了。”
“高中啊……”紅伯兮微微意外,覺得冉靈素這么冷傲的女強人,應該是很傳統的。
“你很意外?”冉靈素輕輕一笑,突然起身,又去找了一瓶伏特加出來。紅伯兮本想說她喝多了,別喝了。轉念又想,誰還沒個喝醉的資格。隨她吧……
冉靈素喝了兩口伏特加,臉蛋更加酡紅,那俏麗的臉蛋似乎能捏出水來。
沒多久,冉靈素就徹底醉成了一團爛泥。紅伯兮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總不好讓她就這樣睡在這兒。當下前去確定了她的臥室,然后抱著她回臥室。
他打開了空調,給她蓋好被子,便即退了出去。
紅伯兮在沙發上入睡,睡了一個小時已經是早上六點。薄薄的晨曦已經穿透進來,他起身練習了一遍無始訣。出了一身汗,前去浴室沖了一個澡。
單東陽電話打過來,告知搜索了三個小時,一無所獲。
紅伯兮嗯了一聲,隨即,他有些沉重的問:“陳欣欣怎么樣了?”他心里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會很殘酷,但也必須問,必須知道。
結果答案卻很意外,單東陽道:“她在醫院里,現在已經沒事了。”
紅伯兮驚喜交加,霍然站起,急聲問道:“她在那個醫院?到底怎么回事?”
單東陽深吸一口氣,道:“她的歡毒很不簡單,本來中了之后,無藥可解。我趕到的時候,看她已經快不行了。就用……用你的龍玉放入她的口中。”
紅伯兮怔了一下,單東陽之所以猶豫說出。就是因為狗日的他,在當時紅伯兮向他要龍玉時,龍玉已經在他手上,可他說在保險箱里。紅伯兮腦袋精明至極,還得到了一個信息。單東陽對他紅伯兮研究得很透徹,連龍玉放進嘴里解毒都知道。
紅伯兮得知了陳欣欣的地點后,單東陽又討好的道:“我沒跟她詳細說那天的事情,只說是她被那個劉虎子算計了。你為了保護她,九死一生。”
這個謊說的漏洞百出,紅伯兮不由道:“她信了?”
單東陽道:“嗯,信了,她到現在都在擔心你的安危。”
紅伯兮感到意外,靠,女人的智商這么沒有下限,這都相信?
“好,我馬上過來。”紅伯兮說完掛了電話。
時間還早,冉靈素宿醉,肯定一時半回起不來。紅伯兮在這邊沒有車,便想開冉靈素的車出去。他直接拿著鑰匙,在茶幾上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后離開。
出了冉靈素的別墅,紅伯兮開著車向軍分區醫院開去。經過一家賣天津狗不理包子時,下車去買了六個熱乎乎的包子。
還別說,吃在嘴里,還真是鮮美的緊。
到達軍分區醫院時,已經是上午八點。這已經是五月十一,天氣已經進入炎熱。八點的太陽已經有些溫度了。不過這陽光很燦爛,照射在樹葉之間,紅紅火火的,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里暢快,陽光無比。
軍分區醫院里。陳欣欣住的是高級病房,單獨的院子。無論空氣,環境都是上好的。單東陽安排了警衛迎接紅伯兮。紅伯兮也不客套,直接讓警衛引他去見陳欣欣。
后面的院子中間有石桌,四周是綠色藤蔓,陽光,綠色掩映。在圳海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兒就顯得格外珍貴了。而陳欣欣穿著單薄的白藍條紋的病服,披著長發,正坐在石凳上。她耳朵里塞著耳機,正在聽隨身聽。
病服很寬松,將她身材掩蓋。
紅伯兮一出現,她便眼中帶著驚喜的站了起來。紅伯兮看到她美麗的臉蛋上有著難掩的憔悴,心中暗生愧疚。
“好些了嗎?”紅伯兮走到她的面前,輕聲細語的問。
陳欣欣點頭,輕聲道:“我沒事了。”頓了頓,道:“我想出院。”
紅伯兮微微的頭疼起來,之前騙她還要說去找工作。現在圳海的事情已經完畢,是時候去省港了。可是陳欣欣該怎么安頓?省港的楚向南已經磨刀霍霍。自己雖然是不懼他,可是帶上陳欣欣,終究是個累贅。
該怎么跟她解釋了?紅伯兮心念電轉,面上不動聲色,道:“好,我去跟他們招呼一聲,你去收拾下東西,換身衣服。”
陳欣欣乖巧的點頭。
紅伯兮先出去,跟警衛交代了一聲。很快便辦好了出院手續。陳欣欣換了干凈的白色緊身T恤,也非常的有種風情魅力。偏偏她性格溫婉,臉蛋溫柔。
白T恤,緊身牛仔褲,粉紅色的特步運動鞋。頭發扎成簡單的馬尾。她這一身裝扮不超過三百塊,很節儉的丫頭。
陳欣欣的行李全部拿了過來,紅伯兮幫她拖行李。出醫院的空當,紅伯兮就想著怎么跟陳欣欣說清楚。同時也覺得,這丫頭真傻還是假傻,竟然什么都不問。
來到帕薩特前,放好行李到后備箱后。紅伯兮給陳欣欣打開車門,陳欣欣坐了進去。紅伯兮也坐進駕駛位。他突然間腦袋里轟了一下,為毛自己突然開出一輛車,陳欣欣也一點都不意外?她怎么什么都不問?
還是說她其實心里什么都清楚了?裝糊涂?
一剎那間,紅伯兮明白了,陳欣欣在裝糊涂。她又不是個智商有問題的女孩,怎么會相信單東陽那騙小孩子的話。
“對不起,我騙了你,利用了你。”紅伯兮向依然嫻靜的陳欣欣道,語音誠懇。
陳欣欣看向紅伯兮,她的眸光純凈無暇,沉默一瞬后,道:“我們去哪兒呢?”
紅伯兮怔住,他覺得陳欣欣激動一下,大罵他一頓,他都好受一點。她表現的這樣純凈無辜,讓他覺得很添堵。
紅伯兮的性格也不是婆婆媽媽,當下深吸一口氣,道:“這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對,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不想解釋別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發生。道歉也沒用,你需要什么樣的補償,跟我說,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去辦。”
“我有點累,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陳欣欣輕聲道。
紅伯兮再度怔住,覺得越發摸不透陳欣欣了。也不好繼續說下去,當下啟動車子。
就近找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那酒店高三十六層,巍峨輝煌。
紅伯兮給陳欣欣開好了房間,然后拿著房卡來到第三十二層的總統套房。
套房里,自有一股華貴之氣,連地毯都是金絲線,厚厚的,踩在上面舒適至極。
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金色陽光普照大地。同時這個高度,也給人身在云端的飄渺感覺。
“你剛才說,你要補償我?”陳欣欣站在落地窗前,卻不去看紅伯兮。
紅伯兮隱隱覺得不妙,但還是道:“對!”
“你還說,只要你能辦到的,對不對?”陳欣欣聲音輕靈。
“嗯!”紅伯兮道。
“那我們結婚。”陳欣欣轉頭看向紅伯兮,道。
紅伯兮怔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抱歉,我辦不到。我已經有妻子了。”
“在哪兒?”陳欣欣顯然不相信。紅伯兮一時語塞,難道說傾城她們被關起來了?
紅伯兮這一猶豫,陳欣欣就更加認定了。她冷冷一笑,這個時候的她不再溫婉如水,而是帶著一種恨。道:“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結婚,因為你覺得我很臟,很輕賤,只要一勾搭就能勾搭上。所以你才會毫不猶豫的利用我來做你的誘餌。你說什么你要在圳海找工作,天大的笑話。那個跟我撒謊的軍官都害怕得罪你,你明明是手握大權的大人物。”頓了頓,她眼里出現淚水,道:“也是我陳欣欣奇蠢如豬,竟然傻傻的相信你會是真心,一切都怪不得你,是我賤。一個跟妓女沒有分別的女人,竟然還妄想得到真愛,可笑,可悲!”
紅伯兮深切的感受到了對她的傷害,她本來就敏感。現在……
陳欣欣凝視紅伯兮,萬般凄楚,道:“為什么是你?別人看輕我也就罷了,你把我當什么?我不是傻子,劉虎子那樣的人,那里去找的到那種藥,那里想得到這種手段。你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脫光了衣服,在床上掙扎,在你們一個個陌生男人面前,做盡丑態是什么感覺?”
紅伯兮說不出話來,殘酷!他知道,這件事對陳欣欣著實太過殘酷。解釋什么都顯得蒼白。
“我感到很抱歉。”紅伯兮不敢看陳欣欣的眼睛,垂頭道。
他很少有這么不理直氣壯的時候。
“你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陳欣欣平復了激動,撇過頭,冷冷的說。
紅伯兮抬頭,他感受到了來自陳欣欣身上的一種死氣,心灰如死。陳欣欣已經心灰如死了。
如果真這么就走了,說不定她就自盡了。縱使不自盡,以后怕也是行尸走肉。
“沒有,沒有過。”紅伯兮眸光里閃過堅定,抬步來到陳欣欣的面前,凝視著她,道:“沒有嫌棄過你,那天在車上看到你,我本來不跟你相認,是因為車上有殺手。我怕你牽連進來。但是看到劉虎子那種人渣輕薄你,我才沒有控制住情緒,所以最后才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必須帶著你演下去,如果收拾了劉虎子不管你。你會更危險,因為你被殺手注意到了,他們同樣會配合劉虎子,利用你來引我進圈套。所以當時最好的辦法,是帶著你。本來……”說到這兒,索性不再有任何隱瞞,將印柏舟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