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娟道:“那現(xiàn)在你還懷疑嗎?”紅伯兮笑笑,道:“那我就不會跟你說這么多了。”
吳娟輕笑,隨即道:“確實是你多心了,我當時就覺得你這人與眾不同,想試試你呢。誰知道你也不堅定,然后我覺得……呵呵。”卻沒說下去了。
聊了幾句,兩人便掛斷了電話。掛電話之前,紅伯兮不忘道:“娟姐,你如果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也許會給我很大的啟示。”這句話是一種謹慎的基調(diào)。紅伯兮已經(jīng)排除了吳娟與玄洋社有關(guān)。
很簡單,昨天找吳娟,是自己一個偶然的念頭。敵人再神通廣大,就算會軒正浩的催眠。又怎么能提前判斷出自己住那家酒店,會單獨找到吳娟?
從成都到輕州,需要兩天三夜的時間。
五月的天氣已經(jīng)很熱,雖然開了空調(diào),但是效果等于零。夜幕降臨的時候,火車進入隧道,離開隧道,有時候會經(jīng)過大山,有時候會經(jīng)過農(nóng)田,有時候會經(jīng)過橋下的城市,但也只能看見輪廓。
這樣三人座位,睡覺很不方便。紅伯兮的定力很好,整夜不睡也沒事。但是當那中年商人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睡著時,他顯得很不淡定。
尼瑪,你是男人啊!
紅哥的性取向很分明的。
最后,溫詩雅拍醒了學。要學還是跟紅伯兮換座位。學自然求之不得。
最后,紅伯兮便坐到了溫詩雅的旁邊。溫詩雅和李欣擠在一起。
雖然車廂里味道難聞,但是紅伯兮還是聞到了溫詩雅身上有著少女的幽香。
這樣坐著,紅伯兮舒服了很多。身心沒那么煎熬里。
夜色中,在火車上很奇妙。會莫名的在凌晨三點醒過來,然后看著外面的黑暗倒退,不知道這兒是那個地方。
溫詩雅本來是靠著李欣睡著的,后來不知怎么就詭異的靠在了紅伯兮身上。紅伯兮也樂意,哎,誰讓她是美女。
美女有特權(quán)。
“紅哥,謝謝你。”李欣忽然小聲向紅伯兮說。她還是很靦腆,這時候大家都睡著了,她才來跟紅伯兮說話。紅伯兮柔和一笑,道:“小事一樁。”
“你不困嗎?我看你一直沒有睡覺。”李欣道。
紅伯兮道:“額,不困,睡不著。”
“有心事?”李欣道。
紅伯兮搖頭,道:“沒有。”李欣忽然從零食袋里取出一包優(yōu)酸乳,將吸管插好后,遞給紅伯兮,道:“喝了后,說不定就能睡著了。”小姑娘倒是很淳樸,就是可惜太軟弱了一些。紅伯兮有些邪惡的想,這小姑娘將來進入職場,該不會被領(lǐng)導侵色也不敢聲張吧?
火車一路開往輕州,兩天三夜的硬座,讓溫詩雅這種閑不住的小美女都萎靡起來。在第三天的早上九點,終于到達輕州火車站。
陽光溫暖,火車站卻是有些郊外的偏僻。
紅伯兮進入這個城市,就有種錯覺,覺得這個城市都很忙碌,浮躁。
如果選擇居住,紅伯兮肯定不會選擇輕州。
溫詩雅幾人想請紅伯兮吃飯,紅伯兮婉拒,稱有急事要去圳海處理。
最后在無奈中,分別前,溫詩雅跟紅伯兮來了個擁抱。連羞澀的李欣也跟紅伯兮擁抱了一個。
揮手各自道別后,紅伯兮在心里狠狠詛咒了下單東陽。尼瑪受了三天兩夜的罪,一點收獲都沒有。
紅伯兮就近找了家還不錯的旅館,進去洗了個澡,換了套干凈的衣服。那些臟的舊衣服,很敗家的丟棄,不要了。
隨后,紅伯兮去餐館吃飯。吃完后,餐館老板黑他,三個菜收八十。稍微貴了點,卻也沒傳說中那么黑。紅伯兮認栽,誰讓這兒是火車站呢。
出了餐館后,正是上午十點。
單東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紅伯兮兄弟,為了不引起李紅袖的警覺,現(xiàn)在我們不方便露面。但是我很確定的告訴你,從你下火車開始,你已經(jīng)被李紅袖她們注意了。她們做事很謹慎,你現(xiàn)在去坐巴士到圳海,等到我們?nèi)骀i定后,就動手。”
紅伯兮嗯了一聲,淡淡道:“我的龍玉呢?”兩天三夜的罪可不能白受了。
單東陽道:“等解決了李紅袖,立刻交還。紅伯兮兄弟,我們現(xiàn)在不方便露面。”
“你們在哪里?”紅伯兮道。
“我在距離你一千米外的地方,你不要看,看不到我的。對了,紅伯兮兄弟,有一點要提醒你。李紅袖旗下的殺手擅于偽裝,你上車后注意一點。她們詭計多端,也許會故意跟你靠近,騙取你的信任。不一定就是女人,偽裝成男人也有可能。”頓了頓,單東陽繼續(xù)道:“我們會繼續(xù)監(jiān)視,一有發(fā)現(xiàn),立刻告訴你。”
掛了電話后,紅伯兮搭了一個摩的前往汽車站。汽車站離這兒不遠,一會兒便已到達。陽光越發(fā)猛烈,曬得人心頭都是不暢。這片地兒格外干燥,到處一股灰塵味兒。
汽車站外,許多中年男子或婦女在招攬乘客。紅伯兮背了個簡單的背包,一上前,熱情洋溢的婦女便問紅伯兮去那兒。
紅伯兮道:“圳海!”該婦女便立刻道:“我們的車馬上要開了,你趕緊上去,買票了嗎?我可以幫你去買。”
紅伯兮道:“不用,我自己去買。”婦女道:“那也行,我們的車在那兒,你買了快點上來。遲了你就得等下一班了,下一班還要一個小時呢。”
買了車票后,紅伯兮覺得這婦女跟盯著他似的。又來催促他上車。
紅伯兮便也上車了,因為這婦女并沒有任何古怪。
不知道為什么,隨著時間推移,紅伯兮覺得自己的敏感似乎消失了。也不算消失,因為確實在這么長的時間,并沒有碰到危險。
紅伯兮只是有小小的疑惑。這個疑惑也引起了他的警惕,這也是為什么他自己去買票,試探這個婦女到底有沒有問題的原因。
上次在武當山,已經(jīng)察覺出問題,卻被忽視。釀成大恨,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上了大巴之后,紅伯兮才知道婦女坑爹之處。上面人還只零零落落的坐了幾個。難怪這么著急……拉客。紅伯兮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這種位置方便逃走。
李紅袖一群人不可能進來動用狙擊槍,或者火箭筒。火箭筒的威力雖然厲害,但紅伯兮能感應到危險。況且這事雙手都知道十三局已經(jīng)出動,怎么可能讓她們將火箭筒,狙擊槍弄到手。
坐下前,紅伯兮扭開娃哈哈礦泉水喝了一口。順便掃視車內(nèi)的人群,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默默的戴上通訊耳機,單東陽一有情況,便會報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紅伯兮在聽音樂。
大巴上,即使拉上窗簾,里面還是很熱。車子不開動,又無法打開空調(diào)。婦女上車嚎了一嗓子,說再過十五分鐘,就會開往圳海。
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旅客上來,很快的時間里,車子竟然坐的差不多慢了。在一位戴紅色墨鏡的,穿米色小西服的女子上車時,單東陽提醒道:“目標上車!”
紅伯兮看了過去,這女子確實長得好看。而且很時尚有氣質(zhì)。最關(guān)鍵的是,她還帶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大約六歲,叫著女子媽媽。這種親昵的稱呼,還有表情。很難讓人懷疑,這男孩不是女子的兒子。
紅伯兮皺眉,輕聲道:“確定?”
單東陽道:“非常確定,別小看這個小男孩。他是個侏儒,使用毒針見血封侯,修為是丹勁。在玄洋社里,是最頂尖的殺手。他是島國人。”
紅伯兮心中凜然,道:“這你都知道?”說話的時候注意那美女和侏儒,發(fā)現(xiàn)她們的耳朵微微的在動,竟然真的在偷聽。
紅伯兮便道:“發(fā)短信。”說完結(jié)束了通話。
如果不是單東陽的提醒,紅伯兮還真沒想到,這一對年輕母子竟然是玄洋社的人。看來玄洋社成功這么多年,確實有她的道理。
單東陽很快發(fā)來消息:“我們之所以知道,是在這些天確定了入境的人,然后根據(jù)黑客的資料排查。小侏儒是頭號殺手,所以我們很容易查出來。但這個小侏儒也最易讓人產(chǎn)生麻痹之心。其他人的身份我們還沒查出來,李紅袖和另外一個殺手也沒露面。”
現(xiàn)在時代真不同了,一個小侏儒都能修到丹勁!
紅伯兮掃了眼那美女,美女卻是化勁中期的修為。但是紅伯兮也不敢大意,玄洋社的人并不是以修為見長,而是詭計,毒針等等防不慎防的暗器。
這場反捕殺,看似平淡,實際上,對于紅伯兮來說也有很大的風險。
“什么時候可以動手?”紅伯兮快速發(fā)短信問。他不習慣坐著等,主動出擊才是他的風格。用狂暴的力量,粉碎一切,這才是屬于他的氣勢。
單東陽道:“她們肯定要設(shè)騙局引你上當,李紅袖和另外一名隱藏殺手一定在附近。等我們確定李紅袖后,才可以動手。”
紅伯兮蹙眉,繼續(xù)發(fā)短信,道:“她們有沒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被我們識破了?”
單東陽道:“這個不可能,如果知道,便也不會繼續(xù)派人來接近你。那對她們是不利的。不過,李紅袖肯定知道我們在注意她們,但她不會想到,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她們的一些資料。關(guān)于侏儒,這是我們非常機密的渠道得知的。”
紅伯兮便不再多說,單東陽自信滿滿。紅伯兮也覺得,他這個自信有一定的道理。因為如果單東陽不提醒,就連紅伯兮也沒想到,這一對年輕的母子是厲害的殺手。這個侏儒的偽裝,會讓思維正常的人屏蔽掉一切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