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四當時腦袋一轟,不知道是怎么悄悄離開教室的。在晚上晚自習的時候,他一不做二不休,將班花約到外面吃大餐,并將買了迷幻藥放在一瓶飲料里。
吃大餐的地方是飯店的包廂,就在那個包廂里,安老四將班花狠狠的弄了三次,最后又用準備好的小刀,將班花的臉蛋給毀了容。
沖動過后的安老四冷靜下來,連夜偷了家里三千塊錢,只身南下輕州。十年后,再度回到東江,他帶了一群鐵桿兄弟,靠著狠辣,和妹妹的關系,混得風生水起。
此刻安老四在帝豪KTV里摟著兩個90后喝酒唱歌,旁邊陪著的幾個鐵桿兄弟也都摟著女人快活著。安老四與幾個兄弟的身手都很不錯,他們都是從槍林彈雨中闖出來的人物。片刻后,外面傳來敲門聲。
“四哥!”強子的聲音傳來。安老四的眼神忽然變得凜冽起來,他對旁邊的兄弟一努嘴,那兄弟便即站起,關了鬧哄哄的KTV,又拍拍手,對這幾個90后學生妹道:“好了,我們有正經事要談,你們先出去。”
學生妹們都是有眼力的人精,知道眼前的都是真正的江湖人士,可不敢瞎攙和。乖巧的喊聲,四哥,我們先走了。便一起出了包廂。
強子隨后進來,關上門。他正是槍擊紅伯兮的那個車手,安老四隨和的道:“強子,來,先坐,說說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強子坐下,隨意拿了茶幾上一杯紅酒,喝了一口,對安老四一笑,道:“四哥,放心吧,事兒辦成了。一槍打中了他的背心,不是什么要害,以他的體質,沒什么大礙。”
安老四呵呵一笑,道:“漂亮,如果這個勞什子的中華龍不敢去打,肯定會被唾沫淹死。他勉強去,身上的傷就會成為致命的關鍵。他們這些高手之間,玄乎的很,連心情氣勢都能影響勝負,何況是身上有傷。”
強子伸了個懶腰,道:“四哥,正事辦完了,我得去找個妞爽爽了。”說完便起身離開。
安老四心滿意足,想象著將要贏的人民幣數目,興奮的直想找兩個學生妹來一起玩雙飛,興趣上來了,但幾個妞都被打發走了,這讓安老四一股子邪火沒法發泄。便在這時,門前突然蓬的一下,被人撞開。一個人摔了進來,躺在地上圓睜雙目,眉心上有一個彈洞,鮮血自彈洞里飚射而出。正是剛出去的強子。
安老四大驚失色,他和幾名兄弟都是隨身帶槍的角色,見狀立刻閃電掏槍,同時身體移動,尋找掩體。
一道苗條的白色身影閃了進來,安老四立刻朝她開槍。可惜身影速度太快,這身影人在空中,凌空翻身,就如小說中會輕功的武林高手。她眼神凜冽,無須瞄準,一秒鐘內連開四槍,速度比紅伯兮還要快。四槍幾乎是同時響起,白影落地,安老四和他的三個兄弟全部倒了下去。被命中的地方,無一例外的是眉心。
白影收了槍,她面上蒙了白色的布巾,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的身形卻非常婀娜,只是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冰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氣息。她穿著雪白的小西服,戴著白色手套,整個殺人過程,身上一滴血都沒有。
連殺五人,白衣人眼神沒有一絲的波動。這里的槍聲驚動了KTV的客人,大家紛紛跑出來觀望。那經理,領班也全數奔來。只是在他們未進包廂時,白影閃進洗手間里,推開窗戶,如靈猿一樣攀爬出去。這里是六樓,她熟稔的從空調箱上跳躍,幾個起伏之間便到了一樓,從容跳下,離開。
紅伯兮迷糊睡到中午的時候,電話響起。接通后,那邊傳來首長楚鎮南的聲音。紅伯兮迷糊的喂了一聲,楚鎮南吼道:“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在睡覺。”紅伯兮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腰桿不由自主挺直,連道:“首長好!”隨即醒悟過來,道:“首長,我退役了,在家睡個懶覺,這您也不許啊!”
“你這馬上要跟那小島國比武,怎么沒去練功,反倒睡起懶覺來了?”楚鎮南很上火。
紅伯兮打了個哈欠,道:“您怎么也知道了?”楚鎮南道:“怎么不知道,小島國這次鬧騰的挺大,老首長都知道了。你這次跟他比,我和老首長會看現場直播,你可別關鍵時候掉鏈子。”
“放心吧,首長!”紅伯兮保證道。
楚鎮南嚴肅道:“我看過龍玄的幾場比斗,紅伯兮,你不可輕敵啊!”
“首長,我沒有輕敵。我是您帶的兵,您還不了解我嗎?我什么時候輕敵過?”
“恩,那倒也是!對了,還有件事兒要問你,你必須給老子老實回答,小傾是不是在你這兒?”
紅伯兮吃了一驚,道:“小傾不見了?怎么會事?”楚鎮南沒好氣的道:“還不是因為你,她回來后聽說你退役了,便一直悶著。當然,她以前也很悶,不過現在更悶。十天前,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我估摸著她應該是來找你了。你真沒見過她么?”
“首長,我對天發誓,我真沒見過她。”
“奇了怪了!”楚鎮南道:“好了,不跟你說那么多。小島國你好好打,如果看見小傾,就勸她回A局來,她最聽你的話。”
“是,首長!”
“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要打出我們的威風來,知道么?”
“是,首長!”
掛了電話后,紅伯兮想到了小傾。這個丫頭無親無故的,會去哪兒呢?不免為她擔心起來。
紅伯兮與龍玄比武的事情,只在人群中流傳,并不能登諸于報。但凡消息稍靈通的,便也知道這件事情。雪恥的希望全部落在了紅伯兮身上。
初春的天氣,陽光明媚而不失溫柔。
明亮潔凈的廚房里,邱傾城嫻靜的洗著手中的葡萄。紅婉兮也不說話,就在旁邊呆著。她只有在紅伯兮出現時,就表現的輕松開心。邱傾城將洗好的葡萄遞了一串到紅婉兮面前,道:“吃吧!”
紅婉兮嘴角牽扯出一絲勉強笑容,道:“傾城姐,我不想吃。”
邱傾城表情認真的道:“我第一次給人洗葡萄,你好歹得給一點點面子吧。”紅婉兮無奈笑了一下,接過葡萄。邱傾城將剩下的葡萄放進盆中,然后拿了毛巾,清理灶臺上的水漬。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發絲上,如染了一層金色。若能用照相機將這一幕照下來,定是一副最美麗的風景。
邱傾城清理好灶臺衛生后,轉身道:“紅婉兮,我們去超市買菜……”她突然看到紅婉兮鼻子在流血,一滴一滴的,印染在紅婉兮雪白的毛衣上。而紅婉兮還未察覺。
邱傾城吃了一驚,連忙就近扯了紙巾給紅婉兮,道:“快洗一洗,你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紅婉兮啊了一聲,才醒悟過來,連忙到洗菜的小水池前俯身。本以為只是普通的火氣過望,流鼻血。誰知卻怎么也止不住。邱傾城當即道:“我去喊紅伯兮。”紅婉兮仰著脖子,一把拉住邱傾城,道:“傾城姐,我沒事,別驚動他,我怕他分心。”
“可是你……”
“你看我已經不流了啊?”紅婉兮用紙巾堵住了鼻子,正視邱傾城,一笑,道。
邱傾城面有憂色,道:“我覺得你流的不太尋常,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紅婉兮道:“安啦,傾城姐,你太大驚小怪了。流鼻血誰都會流啊,這都要檢查,醫生都會笑的。難道你以為我得了什么絕癥不成?”
邱傾城蹙眉道:“不許瞎說!”紅婉兮挽住了邱傾城的胳膊,嘻嘻一笑,道:“傾城姐,等我換件衣服,我們去超市買菜。”然后便放開了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邱傾城心中還是擔憂,決定等紅伯兮跟龍玄比武完后,將這件事情告訴紅伯兮。
下午三點的時候,唐琇瑩給紅伯兮發來短信,要他與龍玄生死擂前,都不用來接她,并叮囑他好好靜心養氣。
紅伯兮表面輕松,其實內心里還是很重視龍玄,也知道這兩天不適合跟唐琇瑩在一起。只要一碰上唐琇瑩,紅伯兮就會忍不住想要她。紅伯兮對唐琇瑩很是迷戀。
晚飯做好后,紅婉兮方才喊紅伯兮起床。紅伯兮梳洗完后坐到餐桌前,紅婉兮給他和邱傾城分別添了一碗米飯,然后才是她自己。
紅伯兮看了一眼菜色,張了張嘴,有些不可思議的沖邱傾城道:“你做的?”
邱傾城見了他的表情,頓時語氣不善的道:“是我做的,怎么?”
紅伯兮呵呵一笑,道:“我原本以為你做菜要么很糟糕,要么很出色,沒想到會這么中規中矩。”中規中矩的意思就是,這三菜一湯不算太糟糕,但也跟好扯不上邊。紅婉兮的菜做的很好,所以紅伯兮一眼看出,不是紅婉兮做的。
邱傾城莞爾,對紅婉兮道:“我有這么極端?”
兩兄妹同時點頭,道:“有!”
菜的味道也還算能吃,淡了點,但三人都不是挑剔的人。吃完飯后,紅伯兮用那輛寶馬送邱傾城回家。
將邱傾城送到她所住的小區外,邱傾城下車,恬淡的揮手與紅伯兮再見。她站在夜色中,如幽靜的仙子。紅伯兮啟動車子,他有時候總覺得邱傾城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似乎永遠都無欲無求。
回程的時候,紅伯兮接到了他的頂頭上司海藍的電話。上次讓她幫了個小忙,遭受她無情的斥責,紅伯兮一直耿耿于懷。現在接到她的電話,紅伯兮很冷淡的道:“首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