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自己的思緒感慨萬千,靳修哲已經(jīng)知道自己徹頭徹尾的錯了,給夏夢曼帶來的傷害,已經(jīng)無法撤回,但是靳夏修哲想用盡自己的全力去彌補(bǔ)。
畢竟夏夢曼是唯一一個靳修哲想要和她走完一輩子的人,對于夏夢曼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
“叔叔、叔叔,你在想什么呢?你不下車么?”
“嗯……你先下去吧,叔叔還有點(diǎn)事情,你先去玩吧。”
“好的,那我就去找小妹妹玩了,叔叔再見。”
說著,小朋友就下了車,沒走兩步,回過頭對靳修哲說:“叔叔,我還會看見你么?”
靳修哲想了想,意味深長肯定地說道:“小朋友,你一定會再見到叔叔的,一定會的。”
“那叔叔會是很久以后么?”
“不會的。”
“那叔叔我們下次見啦!”
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走啦。
靳修哲拒絕其實(shí)是因?yàn)椋约哼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夏夢曼,他需要做的是以一種全新的、不容置疑的姿態(tài)去面對夏夢曼。讓她看見自己真的因?yàn)橐庾R到了錯誤而在真的改變著……
靳修哲在外邊看著那家書店,他是多么的想進(jìn)去阿,自己最愛的兩個人都生活在里面,但是靳修哲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他要讓自己變得更好,讓夏夢曼看到自己的改變。
靳修哲正看著,那個小朋友拉著安安的手,兩個人一起高興的出來玩,靳修哲是多么想可以沖過去,抱起安安,使勁兒的親親安安的小臉蛋兒。
但是靳修哲還是忍住了,他知道只要自己真的用心在改變,自己將會有大把的時(shí)間去和安安相處,不必急在這一時(shí)。
靳修哲的眼圈有點(diǎn)泛紅,他強(qiáng)忍著對安安的思念,沒有下車,靳修哲知道現(xiàn)在自己需要做的是讓夏夢曼重新的能夠相信自己,愛上自己,要不然兩個人都會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靳修哲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我現(xiàn)在在xx村,我需要在這里呆一段時(shí)間,公司的事情你要負(fù)起責(zé)來,小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大事的話要及時(shí)的和我溝通,有任何你去解決不了的事都要告訴我。”
“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如果夫人在療養(yǎng)院那邊有任何的事情你都要第一時(shí)間告訴我。”
“好的,老板。”
“對了,我剛才告訴你的那個位置,你給我查一下附近有沒有什么賓館之類的地方。”
“我現(xiàn)在就查,老板,你在的那個地方是鄉(xiāng)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條件好一些的賓館,不過在您的位置往東一千米左右,有一家小旅館。”
“小旅館?那是什么?”在靳修哲的生活中就壓根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詞語。靳修哲不解地問。
“就是比賓館的規(guī)模要小一些,就是旅館。”
“好吧,那我就去那了。”
“那需要我?guī)湍喎块g么?”
“不必了,等我到了那里我自己去定吧。”
“那好老板,有需要的再聯(lián)系我。”
靳修哲掛了電話,驅(qū)車前往那個小旅館,由于自己走的急,所以衣服啊還有日用品什么的都沒有帶,不過還是先把住的地方去定下來,然后找一家超市,再去采購那些需要的東西,靳修哲心里想。
靳修哲找了半天,目的地附近都沒有什么建筑物阿,靳修哲一度懷疑是自己的秘書搞錯了,于是給秘書打電話,“你告訴我的那家旅館我根本就沒有找到,你告訴我叫什么名字?”
“xx。”秘書緊張的回答道。
靳修哲猛然一抬頭發(fā)現(xiàn)了那個名字的牌子,那哪是什么有標(biāo)志性的建筑物之類的啊,不過是在門口放了一個牌子的平房而已。
靳修哲真的是大跌眼鏡,張大了嘴巴也不敢相信,秘書是讓自己住這樣的地方。
“老板,你找到了么,你還需要我做一些什么?”
靳修哲只顧著驚訝了,忘了自己還沒有掛斷電話,“好了,我找到了,沒事了。先這樣吧,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秘書聽見靳修哲沒有什么其他的吩咐了,趕緊掛斷了電話,秘書在電話的另一頭聽出來靳修哲的情緒不是很好,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靳修哲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竟然會住這樣的地方。而且還沒有具體的時(shí)間,這一切都取決于夏夢曼什么時(shí)候才會原諒自己。
不過為了夏夢曼,為了安安,靳修哲覺得自己應(yīng)該豁出去了,自己吃這些苦又算什么,只要能將夏夢曼和安安帶回去,一家三口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住得是否習(xí)慣,吃的是否習(xí)慣這些芝麻大的小事情就根本不算什么了,靳修哲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
靳修哲深吸了一口氣,下了車,來到了前臺,以往靳修哲遇到的都是一些漂亮的或者至少看上去青春貌美的小姑娘,而自己眼前的這個大概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態(tài)度也極其惡劣。
大聲的說要看一下身份證,靳修哲拿出來身份證然后眼皮就又沉下去了,“二樓左拐最里面的那間。”中年女人說道,還是沒有抬頭看一眼靳修哲。
靳修哲應(yīng)了一聲就上樓了,拿起鑰匙就要開門,可是還沒等自己鑰匙插進(jìn)去,另一只手扶著門稍微一用力,門就開了,“天哪,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靳修哲自言自語道。
走進(jìn)去床上的床單已經(jīng)不是潔白的了,稍微有一些泛黃了,地上的拖鞋也不是一次性的,上面落了一層的灰,看起來也臟兮兮的。
靳修哲不僅連碰一下都不想碰,看一眼都會覺得臟。
對了,最重要的就是衛(wèi)生間,靳修哲有極其嚴(yán)重的潔癖,對衛(wèi)生間的潔凈要求高的都令人無法相信。
靳修哲一腳踩進(jìn)去,差一點(diǎn)沒有滑倒,地上都是水,而且并不干凈,水里有泡泡,還有各種污垢。
估計(jì)是上一個客人退房以后,服務(wù)人員都沒有來打掃,就直接讓下一個客人,也就是自己,住進(jìn)來了。
靳修哲心想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啊。條件差一點(diǎn)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還這么的臟,這一點(diǎn)靳修哲真是從心底里往外的排斥。
“喂,是前臺么?”電話那邊接通了,但是沒有人說話。
“在聽么?”
“說啊,我聽著呢!”那個中年女人大聲的吼道。
“你這個衛(wèi)生間可不可以派人來打掃一下?”
“打掃,整個小旅館就老娘自己一個人照看,那個殺千刀的欠了一屁股的債扔下我自己走了,又要在前臺,又要打掃我一個女人怎么忙的過來,算了,你愛住不住吧。”
“城里來的人就是事多,窮干凈。”
“鄉(xiāng)下人就不會像你們這個樣子。前段時(shí)間有一個城里女人帶著一個孩子過來住,剛進(jìn)來的時(shí)候也是像你這樣的,嫌棄這臟,嫌棄那里不好,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最后還不是又住在這里了!”
中年女人仍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因?yàn)樵谶@周圍所有的村子里阿,就只有這么一家歇腳地方,你自己看著辦吧,到底要不要住。”
靳修哲一聽,“你說的那個女人是領(lǐng)一個小女孩過來的么?”
“是啊,那小妮子長得白白凈凈的,那叫一個好看。”
“對了,那個女人現(xiàn)在在村頭開了一家書店,叫哲安,城里人取個名字也奇奇乖乖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跑到鄉(xiāng)下來開書店,不過挺受孩子們歡迎的,家長也就花錢給買了,生意很不錯。”
“不像我,受那么多的累,賺的也不比我少多少,要我說啊,還是你們城里人腦瓜好使阿,連賺錢都比我們這些鄉(xiāng)下人容易。”
靳修哲真的是無心聽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碎碎念,既然這個房間是夢曼和安安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那對于自己來說和家又有什么區(qū)別,況且夏夢曼一個女人都可以忍受,自己一個大男人為什么又不可以。
靳修哲硬著頭皮進(jìn)了浴室把地面擦干凈,把房間里的地上也重新打掃了一下,然后把窗戶打開,通了風(fēng)之后,整個房間好像變了一個樣子,也不像剛進(jìn)來的時(shí)候那樣臟兮兮的。
靳修哲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看著房間終于變了一個樣子,感到非常欣慰,不知不覺中真的是為了夏夢曼改變了,雖然以前在家的時(shí)候自己也是不會讓夏夢曼做這些粗活的,都是交給仆人做。
但是如果是為了夏夢曼,靳修哲還真的是第一次做,想起來好像還真是自己第一次摸苕帚,不禁覺得好笑。
靳修哲拿起一根煙,準(zhǔn)備放松一下,沒拿穩(wěn),打火機(jī)掉在地上,靳修哲不小心一踢就跑到床下面去了,靳修哲跪在地上伸著胳膊去夠打火機(jī),從床底下除了找到了打火機(jī),還有一個耳環(huán)。
夏夢曼走的時(shí)候把衣服什么的都放在了家里,什么也沒有拿走,包括所有的首飾、手表之類的。唯有這對耳環(huán)夏夢曼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