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萱一時愣神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緊接著回過頭,瞪著猩紅的眼睛,“靳修哲,難道你是瘋了么?你究竟是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是不是我越愛你,你就越會跑來傷害我?”
顧依萱歇斯底里的大聲咆哮著。身體不可遏制的顫抖著,整個人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般。
“顧依萱,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在我身上都用過什么招數(shù),費了多少心思,傷害了我身邊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靳修哲毫不示弱的說道,顧依萱的罪行靳修哲真是不愿再想起。
“靳修哲,果然這么多年,我從來都沒在你心里待過一秒鐘,你究竟把我當做什么?”顧依萱的語氣有一絲絲低沉下來。
“你就不能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眼前的我么?是我,顧依萱一直不離不棄的陪在你身邊,除了我,還能有誰做到。”
“顧依萱你聽好了,可是我并不需要,不需要。”
“我還要和你說多少遍,我只把你當作我的妹妹,因為你哥哥的原因,所以我只把你當作我的妹妹而已。”靳修哲有點不耐煩的說道,真不知道自己和她再講幾次才會懂。
而顧依萱完全不接靳修哲的話碴,自顧自的說道。
“修哲,你知道么?我多么的希望你不是我哥哥的朋友,而只是我的一個學長,或者是一個鄰家大哥哥,一個普通的朋友,那樣我就可以毫無顧慮的追求你了,你懂么?”
“呵呵,還是算了吧,你的喜歡我承受不起,我怕你的喜歡只會讓我家破人亡。”靳修哲不假思索的說道。
“修哲,我們還能回到過去么?”顧依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窗外,在外邊夜色的襯托下,眸子里有幾分絕望與無助,還有些許的失落。
“過去?我沒聽錯吧,我們哪里有什么過去?”
“顧依萱,你醒一醒好不好,你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
“我們可以每天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你看見有趣的事情都會講給我聽,我也可以告訴你我身邊發(fā)生的事,可現(xiàn)在呢,我們怕是好久已經(jīng)沒有這樣聊過天了。”
“顧依萱,我來這找你不是為了和你敘舊,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你必須如實的告訴我。”
“我有什么義務告訴你,而且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請你離開我的家。”顧依萱冷漠的說出近似于指令的一句話。
顧依萱從未這種態(tài)度和她的修哲哥哥講話,這是第一次。因為家庭的緣故,顧依萱的性子難免驕縱一些,但是在修哲面前她從來都是善解人意的乖乖女。
靳修哲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顧依萱,不禁感嘆起來,小時候的她是多么單純可愛,每天跟在自己身后跑來跑去的叫著修哲哥哥、修哲哥哥。可現(xiàn)在的她呢,是那樣美麗但讓人感覺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溫情。
“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好么?”
靳修哲知道,依照顧依萱目前的態(tài)度,他一定不會告訴自己真相,所以他打算先穩(wěn)住顧依萱的情緒,再做打算。
“談一談,好啊,談我們在一起,談你一直都是喜歡我的,是么?”
“顧依萱,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別再做夢了。”靳修哲近似于一種乞求的語氣。
“那算了,你走吧,靳修哲,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
“顧依萱......”
“滾啊,干嘛不滾啊!”顧依萱講身邊的東西全部砸向靳修哲,茶幾上的一個煙灰缸砸中了靳修哲的頭部,瞬間有鮮血流了下來。
靳修哲白色的襯衫也瞬間染紅了。顧依萱多想上去輕輕的給他擦下去啊,可是她的腳好像被某種力量給牽制住了,讓她動彈不得。
“靳修哲,你疼吧,你知道么,我這比你還要疼,疼的多得多。”顧依萱指著自己的心口。
靳修哲覺得自己今天在她嘴里一定是問不出來什么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顧依萱看著靳修哲的背影,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這個男人自己醒來都沒有了解過,笑自己是多么的天真,以為自己一心一意的付出,其實都是付之東流了。
離開顧依萱家的靳修哲不知道該去哪里,感覺自己無路可走了,那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靳修哲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竟是這樣的沒用,她也不敢回家,不想面對自己媽媽的問詢。
靳修哲在街上毫無目的的走著。他在想夢曼和安安此時此刻在哪兒,有沒有吃飯,住的地方能不能遮風擋雨,會不會被那些居心叵測的壞人欺負。
靳修哲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家門口,看來只能回家了。自從安安走了以后這個家就徹底失去了歡聲笑語。
“夫人呢?”
“夫人在這坐了大半天,剛上去休息一會。”
“少爺,夫人已經(jīng)一天沒有吃飯了,你去勸勸她吧!”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廚房做一碗面條,一會送到夫人的房間里。”
“對了,少放一些油和鹽,夫人口淡。”
“好的,少爺,我現(xiàn)在去做。”
靳修哲轉(zhuǎn)身就上了二樓,看見媽媽躺在床上,應該是睡著了,靳修哲坐在她身邊。這個女人貌似有一點老了,也不那么年輕了,看著自己有點心疼。
馬海萍也沒有睡的很沉,聽見房間里有動靜,也就醒了,“修哲,你回來了?顧依萱怎么說?”
“她還是那個樣子我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
“顧依萱這個孩子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可能平時因為父母的嬌慣養(yǎng)成驕縱的性格,但是她對你也算是真心的,這也就是我希望她做我兒媳婦的原因,我希望她可以代替我照顧你。”
“但是我錯了,她也錯了,感情上的事情是不能為勉強的,她今天范下的錯,我作為一個長輩,不僅沒有規(guī)勸,還和她一起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我呀真是白活啦,白活啦。”
“如今搞得這個家不像家,長輩不像長輩,我真的是作孽喲。”
“少爺,面做好了。”
“端過來。”靳修哲說道。“媽,你好歹吃一些,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了安安啊,她可是你親孫女兒啊。”
一句話說到了馬海萍的心里,她現(xiàn)在最惦念著就是安安了,是他們靳家唯一的血脈。
馬海萍拿起筷子吃了兩口就讓仆人拿走了,“媽,你再休息一會。”
“有什么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不,我要去佛堂念經(jīng),祈禱我的安安可以平安歸來,也為我那未出世的孫子超度,為我自己的罪孽得到救贖。
“喂,我讓你打聽太太和小姐的下落怎么樣了?”
“老板,我已經(jīng)查到太太我和小姐暫時住在太太朋友蘇雨柔的家里。”
自己想來想去怎么就偏偏忘了這個地方,是啊,夏夢曼能相信的人除了自己就是蘇雨柔了,而自己還卻讓她那么失望。
好在自己現(xiàn)在掌握了她們居住的地方,那個地方應該是完全的,暫時讓她們住在那里也好,等自己把這邊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再接她們回家。
“我知道了,你不要暴露,在暗地里保護她們啊,如果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了,老板。”靳修哲掛了電話,可電話鈴聲又再次響起。
“靳修哲,你不是想和我談一談,今晚八點來我家。我會讓你知道我知道的。”
“好,等我。”
靳修哲站在顧依萱家門口,敲門,里面沒有人應。
靳修哲使勁一推門就自己開了,里面一片漆黑,靳修哲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等的開關在哪,他只好在黑暗中一步步摸索。
“你來了!”
在離靳修哲不遠不近的地方,有一個低沉地聲音響起。
“你這是搞什么花樣?”
“靳修哲,在你眼里我永遠都是虛假的人,無論我做什么。”
“我不想聽你說廢話了,來吧,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
“事到如今,我說與不說其實也沒有什么必要了,想必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就遂了你的這個心愿。一句一句的講給你聽。”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你還記得么,你和我哥第一次來我家玩,你們兩個人剛從球場回來,渾身濕漉漉的全是汗。那時候我就覺得你特別我好看,笑起來潔白的牙齒是那么明亮。”
靳修哲聽著顧依萱的話,也想起了自己的那個時候,十四五歲的少年,每一天都過得無憂無慮,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為了感情而心碎。
“我就這樣喜歡上了你,我哥老是欺負我,所以我不愿意和他一起玩,但因為他的身邊有你,所以我總是粘著你們,你們?nèi)ツ奈揖腿ツ摹!?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哥哥一類的,因為你是我的愛人,我愛你。”
“你不配說愛這個字。”
“請你聽我講完,后來我哥出事了,雖然是因為救你,我哥才去世的,但我就是很不起來你,相反我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哥好好的活下去,因為你的命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