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暄,那些證據(jù),可以提交上去了。”薄景行抱緊了懷中的顏嵐,對著齊暄吩咐道。
“好的,boss!”齊暄應(yīng)聲道。
“還有,嚴密注意莫逸杰的動向,如果他把這件事散播出去,先封嘴再說。”薄景行眉宇間滿是冷意。
“……是。”封嘴的意思就是滅口了,齊暄頓了頓,才跟上薄景行的步伐。
回到會場,參加宴席的賓客已經(jīng)走了大半,畢竟主人不出現(xiàn),只有舒雅和薄律衡不疼不癢的說兩句話,沒辦法給那些合作方聽到他們想要聽到的東西,于是都紛紛告辭了。
看見薄景行抱著顏嵐走過來,舒雅大驚失色,腳步匆匆的過來問道:“顏嵐怎么了?”
“沒事,回去再說。”薄景行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談?wù)撨@件事。
“好好好,先回去,宜如呢?沒跟你們在一起嗎?”舒雅往薄景行身后看了看,沒看見薄宜如的身影,頓時慌了手腳。
“宜如?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薄景行皺眉,身后的齊暄也直直地抬起頭盯著舒雅。
“沒有啊,我們沒有看見宜如啊。”薄景行覺得事態(tài)嚴重了,該不是被莫逸杰抓到了吧?
“boss!”齊暄滿臉的焦急。
薄景行來不及想那么多,立刻吩咐道:“帶人去找!”
齊暄一溜煙跑遠了,薄景行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薄宜如并沒有遇見莫逸杰。
事實上就算她遇到了,莫逸杰也不會對她怎么樣。畢竟莫逸杰一心想要的人,只有顏嵐。
薄宜如走出去不遠就遇見了阮眉。
雖然和許家鬧得不愉快,但平心而論,不論是因為她身后的薄家,還是因為她生的兒子,阮眉對她還是不錯的。
“媽……”一開口,薄宜如就知道自己叫錯了。
但是沒辦法,已經(jīng)叫了這么多年,改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果然,阮眉臉色一變:“這聲媽,我可當不起。”
許家落得這個結(jié)果,仔細想了想,知道他們家這些私密事,又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只有薄宜如一個人了。所以現(xiàn)在,面對著薄宜如,阮眉的臉色并不算好。
薄宜如訕訕的笑了笑,可能因為心情不平靜,所以根本沒注意到為什么阮眉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畢竟許家,可不在薄氏和顏氏的邀請范圍之內(nèi)。
“那……我還有事,先走了。”見阮眉遲遲沒有讓路的想法,薄宜如只好先提出了這個要求。
哪知道阮眉邪魅一笑:“別啊,薄宜如,有人想見你想得緊呢。”
薄宜如這才發(fā)覺不對勁。
這個人雖然長得和阮眉一模一樣,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是完全陌生的。
還沒等薄宜如想出什么頭緒,阮眉,哦不,是阮媚,拿著手帕沖上來捂住了薄宜如的口鼻。
薄宜如開始還拼命掙扎著,不一會便喪失了意識。
許簡和許凡從角落里冒出,抬頭抬腳,把薄宜如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出了會場。
看完監(jiān)控之后的薄景行通身都是攝人的怒氣,齊暄也是滿身的冷意。
“齊暄。”薄景行一字一頓的說道。
“boss!”齊暄看向薄景行,眼中有著兩個人都懂的默契。
“去吧,做的干凈一些。”薄景行冷聲吩咐道。
齊暄領(lǐng)命而去。
薄宜如醒來時是在之前發(fā)現(xiàn)薄景行的小木屋里,薄宜如苦笑,真沒想到這個小木屋和他們是如此的有緣。
“醒了?頭暈不暈?我給你倒杯水來?”守在一旁的許簡看見薄宜如睜開了眼睛,急忙湊過來說道。
薄宜如滿臉厭惡,離他遠了一些,說:“你們抓我干什么?威脅我大哥嗎?別做夢了,我大哥從不受人威脅。”
許簡臉色一黯:“不,不是威脅……是交換……”
“許簡!”阮媚走了進來,厲聲呵斥道,“和她說那么多干什么?還喝什么水,就呆著吧。”
“你是誰?”薄宜如盯了她半天,這個人雖然和阮眉長相身材包括說話語調(diào)都一模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差地別。
“我?我是你婆婆啊我的好兒媳,哼,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阮媚上下打量了一下薄宜如,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也不是因為她不想說,而是樓下突然傳來阮眉驚慌的叫聲:“薄……薄景行!你們!”
阮媚和許簡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驚惶。
居然這么快就找來了?
真是小瞧了薄景行啊。
而在樓下,薄景行帶著齊暄和一幫手下氣勢洶洶的堵在門口,看著屋子里嚇白了臉的阮眉。
也不是薄景行未卜先知,只是他知道是許家人綁走了薄宜如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上次他被許凡關(guān)押起來的小木屋,抱著先找再說的想法,薄景行第一個查找的就是這里。
還好,一擊即中,直到許簡他們?nèi)勘豁n鑫帶走,阮媚都不知道自己敗在哪里。
可能有這樣兩個愚蠢的外甥,才是阮媚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吧。
原本還想利用雙胞胎的身份做一些勾當,現(xiàn)在也只能在監(jiān)獄里對著自己雙胞胎姐姐大眼瞪小眼了。
不過可惜的是,許凡并不在這里,也就沒有被抓到。
薄宜如被平安救出,雖然吸了不少乙醚,但好在人沒有別的傷害,舒雅的心總算放下了。
顏嵐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過來,薄景行一直守在她身邊,胡子都長出了好大一截。
“薄景行?”顏嵐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莫逸杰抱著她不知道往哪里去,此時一睜眼就看見薄景行,還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顏嵐,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薄景行懸了好幾天的心終于放下了,他一直害怕莫逸杰給顏嵐喂了什么藥才會導(dǎo)致顏嵐一直昏睡不醒,不過現(xiàn)在顏嵐清醒過來也能認出他,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
“莫逸杰呢?”顏嵐幾天沒喝水,嗓子有些干啞,問出這句話后咳嗽了好久。
“沒事了顏嵐,他們莫家已經(jīng)在S市消失了,以后不會再傷害你了。”薄景行說的輕描淡寫,實際上過程遠沒有這么簡單。
唯陽集團在S市也不是無名無姓的小家族,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有一定的人脈和資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