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的防御狀態一下子松懈了下來,冷漠地看著許凡朝他走來。
“不要動哦薄景行,我要是叫一聲,你的兒子可就不妙了。”薄景行比許凡高出不少,許凡只能仰著頭看著他,這樣一個舉動完全不能顯示出許凡的氣勢,于是許凡眼中精光一閃,抄起棍子對著薄景行的腿就打了下去。
“啊——”顏嵐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看看時間,已是深夜十二點了。
旁邊的被窩還是冰涼的,薄景行還沒有回來。
怎么就睡著了呢……
顏嵐拍了拍自己的臉,披上大衣下了床。
房間外面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了,顏嵐下去倒了一杯水,又走了回來。
為什么還沒回來?
顏嵐有焦躁。
是不順利嗎?
剛剛噩夢里的內容已經記不清了,顏嵐只能記得驚醒的那一剎那心中的恐懼感。
好像……
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般。
也不敢給薄景行打電話,深怕惹怒了余瀟瀟,傷害到薄景行及夏夏。#@$&
顏嵐再無睡意,只能倚靠在窗邊,看著外面寂靜冷清的庭院。
薄景行一條腿跪在地上,臉上依舊是睥睨眾生的表情,這讓許凡感覺很挫敗。
“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許凡惡狠狠地威脅道。
薄景行冷笑一聲:“渣滓。”
“你說什么!”許凡被徹底惹怒,揮起棍子對著薄景行又打了下去。%&(&
薄景行悶哼一聲,以手撐地,堅決不讓自己倒下去。
“薄總,薄景行,剛剛那一棍,是報你奪我未婚妻之恨。”許凡繞到薄景行身后,惡狠狠地說道。
薄景行冷哼:“你的未婚妻,還是你繼承許氏的踏板?”
“跟你有什么關系?那是我和顏嵐的事情,輪得到你插手?”許凡惱羞成怒,又是一悶棍打在了薄景行背上。
不遠處的余瀟瀟雙手被束縛著,看到薄景行被打,淚水不斷從眼睛里涌出。
薄景行嗤笑一聲,不再說話。
“第二棍,是報你趕我出許氏,剝奪我繼承許氏的資格之仇!”這一下,許凡下足了十成十的力氣,薄景行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射出去。
坐在床上看書的顏嵐突然感覺心慌的不行,心在劇烈跳動著,顏嵐甚至覺得喘不上氣來了。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薄景行還沒有回來?
是不是出事了?
顏嵐再也坐不住了,掀開被子下床穿衣服。
而在樹林里的薄景行,眼前一陣陣發黑,可他不能倒下,不能讓許凡的詭計得逞。
“喲,薄總,很強啊,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住這第三棍啊。”許凡蹲在薄景行身邊,用棍子抵在他的臉上說。
“呵,這第三棍,又是報什么仇?”薄景行嘲諷道。
“沒了,第三棍就是我看你不爽,想打而已。”許凡站起身來,凌空揮了揮棍子,劃破空氣凌厲聲,令薄景行都有些膽寒。
棍子凌空飛入,薄景行瞪大了雙眼,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
余瀟瀟看的真切,許凡這是沖著要薄景行的命來的。
第三棍沒有打在薄景行的背或者腿上,而是直直地砸向了薄景行的頭部……
血跡順著薄景行的臉滑落到地上,淹沒在樹葉叢里,了無痕跡。
余瀟瀟再也受不住這場面,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在薄家的顏嵐突然心悸到雙腿發軟,她再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撥通了薄景行的手機。
當然沒有人接。
顏嵐更慌張了,想了想,雙手哆嗦著給齊暄打了打個電話。
“薄太太,我們找到夏夏了!現在就帶他回去!”那頭有嘈雜聲,顏嵐甚至都聽不太清齊暄的說話聲。
“齊助理!薄景行呢?薄景行怎么不接電話?”顏嵐著急地問道。
齊暄大概帶著夏夏上了車,周圍安靜了一些,顏嵐只聽見他慌亂的聲音,說:“boss……boss被余瀟瀟帶走了!”
顏嵐幾乎都要抓不住手機:“然后呢?他們去哪兒了?”
“然后……然后boss就把對講機扔掉了!去了哪里我們也不知道!剛剛收到短信,說夏夏在這里,我和韓警官久過來找夏夏了。”齊暄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齊……齊助理,我有不好的預感,我們得趕快找到薄景行!”顏嵐握緊了手機,神色堅定。
薄宜如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看見顏嵐穿戴整齊站在客廳里,頓時驚訝道:“大嫂,你怎么站在這里?”
顏嵐雖然也奇怪薄宜如為什么會從外面進來,但內心的擔憂已經戰勝了一切,她沖上去拉著薄宜如說:“宜如!你大哥可能出事了!”
“什么?”薄宜如手中的車鑰匙應聲落地。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薄宜如撿起鑰匙拉著顏嵐就跑了出去。
“宜如,你知道在哪兒嗎?”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害怕,坐到車上后,顏嵐都還在止不住的發抖。
“大概知道,大嫂,你坐穩了。”薄宜如沉聲說道,一腳油門就駛了出去。
這是顏嵐第一次坐薄宜如的車上,以前從沒見她開過,沒想到薄宜如的車技也并不賴。
看了看薄宜如沉著的側臉,顏嵐幾乎不能把眼前這個薄宜如和幾天前哭哭啼啼,生無可戀的薄宜如聯系在一起了。
看來薄家的兒女,真的都不是一般人。
薄景行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疼欲裂,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后腦勺,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的血跡。
只不過剛好天氣寒冷,出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否則薄景行沒被許凡打死,可能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喪生。
想要支撐起身體站起來,薄景行卻感到背后一陣鉆心的疼痛,令他又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是了,后背被許凡打了好幾下呢。
薄景行苦笑。
不過……
床?
薄景行這才抬眼看去,原來他在昏迷的時候已經被轉移到木屋里來了。
周圍沒有人,四處都是靜悄悄的,不知道是許凡自視過高,真的以為把他打死了所以不留人看管他,還是這又是許凡設的一個陷阱?
在事情沒有明朗以前,薄景行不敢輕舉妄動,就維持著醒來的姿勢,一直趴在床上。
而另一邊,薄宜如只用了回來時一半的時間就趕到了一開始遇見齊暄和韓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