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親愛的好妹妹啊。”顏嵐一聽聲音就知道前面的人是顏藝,略帶嘲諷地開口說道。
“哼,我親愛的姐姐,今天的你風光無限,何曾想到你自己的親妹妹現在的處境呢?”顏藝擋住顏嵐了去路,顏嵐頓時警惕起來。
“親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也算親嗎?”顏嵐稍稍后退了兩步,把自己暴露在監控的范圍內。
畢竟上一次在這里犯過錯,不能再犯一次了。
“姐姐你放心,我還不至于蠢到在這里動手,我只是看在昔日我們姐妹情深的情分上來提點你一句,畢竟我還是夏夏的小姨嘛。”顏藝微笑著說道。
“什么意思?”顏嵐皺眉。
“你自己理解去吧,我先回去了,否則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又要說不清了。”顏藝朝著夏夏揮揮手,轉身走回了會場。
“媽媽……”夏夏幾次和顏藝接觸下來也知道她不安好心,所以此時不安的抱著顏嵐,有些害怕。
顏嵐拍拍他,眉頭緊鎖。
顏藝的話到底什么意思?
跟夏夏又有什么關系了?
顏嵐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準備返回會場的時候,又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薄景行原本一直留意著洗手間的方向,也看到了顏藝尾隨顏嵐而去,使了個眼神給齊暄,齊暄不著痕跡的跟了上去。#@$&
等顏藝回來時,正巧撞上了躲閃不及的齊暄,她扯了扯已經低到不行的一字領,對齊暄說:“你不是我姐夫的特助嗎?怎么?來上洗手間?”
齊暄尷尬的笑笑,點點頭走開了。
所以他沒有看到,顏藝丟掉了手中的一個東西,冷笑著走回了會場。
齊暄對著薄景行點點頭,示意顏藝沒有做出什么舉動,薄景行這才放下了心。
可是等了許久,顏嵐和夏夏還沒有回來,薄景行有些慌張,對著還在他面前滔滔不絕的某公司高管說了聲抱歉,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洗手間,薄景行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Boss!”匆匆跟來的齊暄臉色也不太好,“所有人都在會場,除了薄太太和小少爺還有顏藝,沒有人離開過會場。”
“封鎖整個會場,直到把顏嵐和夏夏找到!”薄景行冷冷地說道。
顏嵐是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的,她最后的記憶就是看見某人朝著她沖了過來。
“嘶——”顏嵐揉了揉疼痛的手腕,努力讓眼睛適應黑暗。
“媽媽……”不遠處傳來夏夏驚慌的聲音,顏嵐手腳并用的爬過去,把夏夏摟進懷里。
“不怕,媽媽在。”顏嵐安撫著夏夏,這才發現自己是被關在了一個庫房里。
周圍都是毛巾毯子,倒是柔軟又溫暖。
不過,那個人為什么要把她帶來這里?
今天又不是年會,又沒有開場舞。
她和夏夏同時失蹤,薄景行大概會翻天覆地來找他們吧,所以把他們關起來的意義何在呢?
顏嵐還在疑惑,突然問到了一陣嗆鼻的味道。
“天吶!居然放火?”顏嵐大驚失色,迅速起身找著房門。
煙霧越來越重,夏夏被嗆得直咳嗽,顏嵐只能把他抱在懷里,避免從房間下方吹進來的煙霧。
“薄景行!救命!”顏嵐大聲呼救,也不知道薄景行能不能聽見。
在會場的眾人自然也發現了煙霧,大驚失色的同時開始拼命往外面跑。
薄景行也沒辦法阻止眾人逃命的舉動,只能逆著人群尋找著顏嵐。
“顏嵐,你在哪里!夏夏!”隨著會場的門被打開,煙霧開始四散,薄景行被突如其來的煙霧熏的睜不開眼睛,只能雙手去感觸前方。
“薄景行……”
“boss!先出去吧,消防車就快到了!”齊暄拿著兩條濕毛巾走了進來,遞給薄景行后,試圖把他拉出會場。
“別說話!”薄景行低聲說道,側耳去聽剛剛撲捉到的一絲微小的聲音。
“薄景行……”
“boss,這是!”齊暄的臉上出現狂喜的表情,這是……
“是顏嵐,走!”薄景行將濕毛巾塞給齊暄,自己大踏步走在了前方。
循著聲音,兩人很快找到了被鎖在庫房里的顏嵐和夏夏,用濕毛巾給他們捂住口鼻,薄景行這才抱著夏夏拉著顏嵐往外走去。
“boss你看!”齊暄驚訝地拿著離這間庫房不遠的地面上散落的一大疊紙屑。
看來,就是這個造成的煙霧。
難怪這么久了,都只有煙而沒有出現明火。
看來有人是想活活把顏嵐和夏夏熏死在這里啊。
“出去再說。”薄景行沉聲說道,邁著大步遠離了這里。
消防車來得很快,檢查一番后自然沒發現什么。
薄景行站在救護車前,目光深沉的盯著這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薄景行……”顏嵐被煙熏過的嗓子有些暗啞,只開口說了三個字,便咳嗽的不行。
“別說話,要什么我幫你拿。”薄景行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顏嵐,遞了一瓶水過去。
顏嵐接過,潤了潤嗓子,才感覺舒服了一些,聽到醫生說夏夏并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想了想,顏嵐抓著薄景行的衣角說道:“我,我看到了襲擊我的人……”
“是誰?”薄景行的目光徒然狠辣起來,仿佛只要顏嵐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他就會把他撕碎。
“是……是許簡的媽媽,阮眉。”顏嵐捂著喉嚨說道。
顏嵐經過檢查后并沒有什么大礙,夏夏也只是受到了驚嚇,薄景行把他們送到薄家后,帶著齊暄趕來了許家。
敢傷害顏嵐和夏夏,許家是不想活了嗎?
“大哥!大哥你干什么!”薄宜如神色驚惶的看著滿臉怒氣的薄景行。
“你別管。”薄景行把薄宜如丟給齊暄,自己則沖進了客廳。
許家人還沒睡,許簡許凡兩兄弟正樂呵呵地和許醇山說著話,看見薄景行如此不懂規矩的沖進來,許醇山的臉色已然陰沉了下來。
“薄總,你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帶人沖進我家,是不是真以為我們許家好欺負?”許醇山厲聲說道。
薄景行冷冷地掃視了他們一眼,沒發現阮眉的身影,于是冷聲問道:“許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