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捏了捏顏嵐的手,示意她跟過來。
兩個人繞了一圈,顏嵐對薄景行親自操刀的布置非常滿意,腳步輕快的離開了這里。
路上,薄景行看著一直帶著笑意的顏嵐,挪揄道:“還生氣嗎?”
顏嵐想了想,故意沉下臉說:“生氣。”
“為什么?”薄景行看見顏嵐這副嚴肅的樣子,心提了起來。
怎么還在生氣?
是生氣他瞞著她嗎?
該怎么哄她呢?
顏嵐見薄景行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逗你的啦大叔,你還真好騙呢!”
薄景行卻沒有笑:“你生氣我會著急,會不安,因為我在乎你的所有感受,你可以逗我騙我,但是不要生我的氣,我會恐慌。”
這一番話如同一根根銀針一般直直地插進了顏嵐的心里,原本還嘻嘻哈哈的顏嵐頓時沒了聲音,目光直視前方,有些不敢看薄景行。
“所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薄景行牽起顏嵐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顏嵐像是觸電般猛地一縮,被親到的地方癢癢的,仿佛有火苗般直接竄進了她的心里。
“知道啦大叔!你好啰嗦哦!”顏嵐只能以嬉笑來掩飾內心的悸動。
薄景行微微一笑:“大叔?今天再讓你試試大叔的厲害。”
兩個人一路笑鬧著回了薄家大宅。
舒雅見顏嵐的臉色比早上好了許多,對著薄景行又粘膩起來,一直擔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星期五的時候,薄景行把制作好的生日宴會邀請函全部發了出去,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薄景行居然還有個兒子,收到邀請函時都十分驚訝。
作為薄家的姻親,許家自然是第一個收到這份邀請函的,薄宜如把邀請函交給許醇山的時候,許醇山還著實愣了好一會。
“不是說這孩子病的很重了嗎?已經好了?”許醇山有些驚訝,他們的布置還沒好,薄景行這就已經抽身了?
“是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家有祖宗保佑,我哥找到了已經隱退的凌醫生,就是他幫夏夏治好了病。”薄宜如不疑有他,只當是許醇山在關心夏夏。
“這樣啊,那就好,還真擔心孩子會出什么事。”許醇山表面笑瞇瞇的,實際上內心已然對薄宜如產生了不滿。
什么叫你們家有祖宗保佑?
難道他們許家就沒有祖宗的保佑,就活該被薄家踩在腳下?
所以說啊,一旦你在某個人心里有了芥蒂,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的。
好在薄宜如身后有個強大的薄家替她撐腰,許醇山雖然不滿,但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給長輩送完邀請函后,薄宜如這才躲回房間給余瀟瀟打電話。
“夏夏的病好了?”余瀟瀟也很是驚訝,她記得上一次去醫院看孩子的時候,那一副蒼白可憐的模樣,還以為不久就能聽到孩子夭折的消息了呢。
“是啊,我哥找到了兒童醫學的專家,也算是幸運吧,還好夏夏沒有什么事。”薄宜如邊吃邊說道。
“是啊,真是幸運……”余瀟瀟語氣沉了下去。
為什么顏嵐的孩子就可以這么好命?或者說為什么顏嵐就可以這么好命?而她,不僅失去了一個孩子,還失去了薄景行的信任與照顧……
“夏夏周末過生日,瀟瀟姐,我哥給你寄邀請函了嗎?”薄宜如沒有聽出余瀟瀟語氣里的嫉恨,還是一副傻白甜的樣子問道。
“啊,寄了,到時候一起去?”余瀟瀟當然不知道夏夏要過生日的事,薄景行自然也不會給她寄邀請函,不過能夠見到薄景行,余瀟瀟自然是順著薄宜如往下說了。
“好啊,到時候我和許簡去接你。”薄宜如絲毫不懷疑余瀟瀟的話,滿口答應道。
“好,到時候見。”余瀟瀟巴不得薄宜如和她一起,畢竟她連時間地點都不知道。
掛了電話,余瀟瀟站起身來走到大門外,癡癡地看著薄景行原來住的房子。
等著吧顏嵐,這一次,有你好看的。
星期六,薄景行安排專人帶著新款禮服來薄家大宅供舒雅及顏嵐挑選。看著滿屋子華麗的衣服,顏嵐覺得眼睛都要挑花了。
“啊不行了不行了,隨便選一件吧,好累哦。”顏嵐在一連試了十幾身禮服后,終于毫無形象的癱在了沙發上。
而舒雅,指揮著剪裁師去修改她挑好的那件禮服,自己坐到了顏嵐身邊。
“再試試,你明天可是宴會的主角,不能馬虎。”舒雅微笑著看著顏嵐生無可戀的樣子。
“夏夏才是主角,我只是個陪襯……”顏嵐嘟嘟囔囔著,還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薄景行掃了幾眼放置在客廳里的禮服,皺著眉頭說:“換一批來。”
這批衣服不是露胸就是露背,薄景行不喜歡。
接待小姐面面相覷:“薄總,這里都是最新款的了,如果換一批的話……”
“換。”薄景行厲聲說道。
接待小姐匆匆點頭,跑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又拉來了一批衣服。
薄景行看這批衣服就順眼很多了。
隨意的挑了挑,指著其中一件酒紅色緞面長裙對著顏嵐說:“去試試。”
顏嵐眼前一亮,不得不說薄景行的眼光真的是好,之前薄氏的年會上幫她選的淺粉色的蕾絲小短裙禮服就讓她在眾位光彩奪目的美女中脫穎而出,而今天這件……
大方又簡潔,還帶著點小心機,顏嵐很滿意。
薄景行也很滿意。
顏嵐一穿出來他就知道就是這件了,到時候頭發松松的挽在頭頂,再配上一條紅寶石項鏈,想想那畫面都好美。
最重要的是,這件禮服不露胸不露背不露腿,薄景行更滿意了。
“就這件吧,掛起來,連同我媽媽挑的那件,一起記賬。”薄景行大手一揮,瞬間拿下兩件價值不菲的禮物。
接待小姐簡直樂開了花,夸完了顏嵐夸舒雅,直夸得舒雅眉開眼笑,又選了幾件日常可以穿的小禮服,這才意猶未盡的送走了這些接待小姐。
顏嵐倒是對這些衣服不怎么感興趣,幾年的澳洲生活幾乎磨沒了她對美麗禮服的渴望,現在的她挑衣服最注重的就是舒適感。
倒是越來越像家庭婦女了,顏嵐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