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眼睛一瞇,把夏夏抱遠(yuǎn)了一些,拿出車鑰匙直接打開了車鎖。也不等顏嵐再次鎖上,薄景行一把拉開車門,俯身進(jìn)去將顏嵐抱了出來。
顏嵐拼命掙扎:“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夏夏還在呢!”
薄景行牢牢地抱著她,說:“要不要跟我進(jìn)去?”
顏嵐被逼無奈,只好連連點(diǎn)頭:“我跟我跟,你放我下來。”
薄景行邪魅一笑:“晚了。夏夏,走。”
夏夏滿臉的興奮,似乎從沒有看過爸爸媽媽這個樣子,拍著小手跟在薄景行身后:“媽媽羞羞!媽媽要爸爸抱!”
“顏行止!”顏嵐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薄行止。”薄景行糾正道。
把顏嵐放到沙發(fā)上,又開了暖氣,薄景行才出去將車上的東西都拿了進(jìn)來。
顏嵐愣愣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屋子里熟悉的一切。
她以前買來的小盆栽,在商場抓娃娃機(jī)里抓到的娃娃,用過的杯子,隨手買下的抱枕……
都被薄景行搬來了這里。
“怎么樣?還冷不冷?”薄景行幫顏嵐把東西歸置好,又給夏夏拿來一盒蛋糕,才坐在顏嵐身邊說道。
“沒……不冷。”顏嵐有些恍惚,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那段蘇沛珊還在的日子。#@$&
薄景行摸了摸顏嵐的手,說:“早點(diǎn)洗漱睡覺吧,今天一天你也累了。”
顏嵐這才想起這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我晚上睡哪兒?”顏嵐嚴(yán)肅地看著薄景行。
“當(dāng)然睡主臥啊,夏夏我也安排好了,給他買了一張小床,他就睡在次臥。”薄景行以為顏嵐擔(dān)心夏夏,所以拉著她站起來,打開次臥的房門說道。
顏嵐看著被布置的充滿了童趣的次臥,內(nèi)心十分震驚。%&(&
沒想到薄景行也有如此細(xì)膩的一面。
夏夏捧著蛋糕走過來:“哇!夏夏的房間嗎?好漂亮!”
薄景行蹲下,摸摸夏夏的腦袋說:“是啊,是給夏夏的房間,夏夏是男子漢,晚上要自己睡覺知道嗎?”
夏夏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可是夏夏害怕怎么辦?”
薄景行牽著他走進(jìn)去:“你看,這么多變形金剛在保護(hù)著你,爸爸媽媽就在隔壁,你還害怕嗎?”
夏夏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放開薄景行的手就跑到桌子邊,一手拿著蛋糕一手拿著變形金剛,那小模樣,活像擁有了全世界一般的滿足。
顏嵐在外面看著,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微笑,真的是覺得,有爸爸陪伴的夏夏開朗了許多。
“不害怕了!夏夏是男孩子!夏夏要保護(hù)媽媽!”夏夏目光堅定地看著薄景行。
薄景行把他抱起,說:“夏夏是最勇敢的男子漢,走,吃飯去。”
顏嵐看著他們走過來,皺著眉頭問道:“飯?在哪兒?”
薄景行一窒。
好像……忘了他們并沒有飯吃……
“走吧,出去吃。”薄景行放下夏夏,又替他擦干凈了滿是奶油的小嘴,這才一手牽著一個往外走去。
顏嵐很是無奈。
因為有夏夏在,加上顏嵐大病初愈,所以薄景行選了一個口味清淡的中式料理店。
點(diǎn)好菜后,夏夏拽了拽薄景行的袖子,小聲地說道:“爸爸,想尿尿……”
薄景行放下手中的餐巾,對顏嵐說:“我們離開一下。”
正在手機(jī)上翻看安梔發(fā)過來的婚紗照的顏嵐聞言抬頭:“去哪兒?”
夏夏奶聲奶氣地說:“男人的事,媽媽不能問。”
薄景行哈哈一笑,對著顏嵐指了指不遠(yuǎn)處洗手間的所在,顏嵐故意板著臉說:“媽媽也不想知道。”只是那眼睛里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的。
看著夏夏一蹦一跳的離開,顏嵐好笑的搖搖頭,繼續(xù)低頭看著手機(jī)。
“顏嵐?”
一個令人感覺十分熟悉又有點(diǎn)厭惡的聲音在顏嵐耳畔響起,顏嵐抬頭看去,呵,真是冤家路窄呢。
“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被顏藝挽著的許凡嬉皮笑臉的說道,而他身邊的顏藝則是一臉冷漠,再也不如以往那般還虛情假意的叫著姐姐。
顏嵐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便不想再理他們。
哪知許凡竟放開顏藝,隨手拖過一張椅子坐到她身邊,問:“一個人?還是和……男朋友?”
“和我,有什么事嗎?”薄景行冷冷的聲音在許凡背后炸起。
顏藝一聽到薄景行的聲音,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仿佛回到了那個陰冷黑暗的倉庫,被泡在冰水中的絕望還籠罩著她。
許凡笑容不變,轉(zhuǎn)過身來十分恭敬地對著薄景行伸出手:“薄總好久不見,還是這么氣宇軒昂。”
薄景行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許凡,也不伸手回握,就這么一動不動。
許凡倒是一點(diǎn)沒感覺尷尬的樣子,掩飾般的收回手理了理因下坐而有些折痕的西裝,就這么微笑著看著薄景行。
“薄總還和我們嵐嵐在一起呢?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為薄總早就玩膩了扔掉了,畢竟我們嵐嵐,在床笫上,不太……你懂得。”許凡眼睛里都是惡毒的光芒。
顏嵐臉色一變,剛想站起身來說話,被薄景行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示意她稍安勿躁,薄景行這才冷酷地說道:“只有自己不行的男人才會在外面造謠女人,這方面,我想顏藝應(yīng)該更清楚吧。”
顏藝見話題無故轉(zhuǎn)到她身上來,要是以往她一定會開口吸引薄景行的注意,可是現(xiàn)在,她全身心都充滿了對薄景行的恐懼,只能躲在許凡身后瑟瑟發(fā)抖。
到底是男人最懂男人的軟肋,薄景行的話成功讓許凡沒了笑臉,他不再和薄景行說笑,只冷著臉看著他。
“爸爸……”一旁的夏夏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扯了扯薄景行的袖子,示意他想回到媽媽那兒去。
“許二少爺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請自便吧,難得回來,是該好好和女朋友敘敘舊。”薄景行不打算再和許凡廢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許凡冷哼一聲:“薄總這話錯了,我不是回來探親的。以后,還請薄總多多關(guān)照了。”說完拉著顏藝就向里面的包廂走去。
薄景行皺著眉看著他們離開,對許凡的話上了心。
夏夏掙脫開薄景行的手跑到顏嵐身邊,菜已經(jīng)上桌,雖然剛剛吃過蛋糕,但夏夏還是對著這一桌紅紅綠綠的飯菜流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