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與你的女兒顏藝無關?”韓鑫重新又看了一下筆錄,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的女兒毫不知情。”甄柔不咸不淡地說道。
“可是在證人的筆錄里,可是有說顏藝參與過陷害顏嵐的事情的?”韓鑫拿著夏天的筆錄說道。
“沒有,他們以為是顏藝,其實都是我,當時我不方便出面,都是以顏藝的名字在外行動的。”甄柔就是咬死了顏藝不知道,連韓鑫也沒有辦法。
“那你看一下這份筆錄,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在這邊簽字按手印吧。”韓鑫看實在問不出什么了,只好按照規矩辦事。
至于接下來要怎么做,還是和薄景行說一聲吧。
畢竟已經抓到了幕后真兇甄柔,也算是對薄景行有一個交代了吧。
甄柔看都不看筆錄,直接簽下了字,然后嘲諷地看著韓鑫。
韓鑫也不顧甄柔的目光,吩咐人把她帶走,自己則去了審問顏藝的問訊室。
顏藝比甄柔驚慌多了,此時看見韓鑫走進來,更是哭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媽媽做的!真的!”
韓鑫搖搖頭,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把罪名全攬到自己身上,而孩子,卻為了自己出賣母親。
“行了,簽個字,帶走吧。”韓鑫擺擺手,不想再聽下去了,反正甄柔已經都認了,顏藝說什么也沒什么用了。
顏藝忍著心痛在筆錄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渾身顫抖著,仿佛很害怕的樣子。
可是在所有人撤出去之后,顏藝原本驚惶的臉上卻滿是怨恨及傷痛,這兩種表情交織出現,顯得顏藝的面目有些猙獰。
韓鑫伸了個懶腰,看看時間已是深夜,想著薄景行一定已經休息了,便沒有把結果告訴他,自己走到值班室,和衣睡下了。
而薄景行,此時剛剛趕回醫院。
舒雅已經回家休息,只剩安梔和白圣哲在這里照看顏嵐。
相比起下午憔悴的顏嵐,此時睡著的她氣色有些回好,薄景行站在門口就這么注視著她,根本移不開眼。
安梔感覺到有人進來,迷迷糊糊睜開眼,差點被薄景行嚇死。
“薄……薄景行?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顏嵐好了許多,晚上喝了一小碗粥。”安梔看薄景行的眼光始終在顏嵐身上,于是解釋道。
“謝謝你安梔,顏嵐有你這個朋友,真是她最大的福氣。”薄景行感謝道。
安梔笑笑:“是我的福氣才是。”
“時間不早了,你和白總先回去吧,這里有我。”薄景行替顏嵐掖了掖被子說道。
安梔剛想開口拒絕,白圣哲拉住她,隨即對薄景行說道:“好的薄總,有什么事盡管叫我們,安梔明天再來。”
“好吧,那我明天再來。”安梔看了一眼熟睡的顏嵐,自己也有些困頓,于是打了個呵欠,跟著白圣哲離開了。
薄景行順勢坐在顏嵐的病床邊,看著顏嵐有些汗濕的臉,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
顏嵐就是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醒了?”薄景行看著顏嵐剛醒過來呆呆地樣子,溫柔地說道。
“你回來了?”顏嵐轉過臉,愣愣地看著薄景行。
“是啊,我回來了,聽安梔說你晚上喝了一小碗粥?真乖。”薄景行俯下身子在顏嵐臉上印下一吻。
顏嵐還是一副迷糊的樣子。
“要不要喝水?還是要起來上廁所?”薄景行看顏嵐半天沒有反應,柔聲問道。
顏嵐吃力地搖搖頭,說:“你把甄柔和顏藝怎么了?”
薄景行微微一笑:“沒怎么,送到老韓那兒去了,明天就知道結果了,乖,你別操心這個了,好好養身體,你不是說下個月是夏夏的生日嗎?你總不希望在病房里替他過生日吧。”
顏嵐眨眨眼睛,薄景行說會把她們交給韓鑫,所以他真的沒有自己動手嗎?顏嵐心里頓時放松下來。
“對,夏夏生日,他以前……我都沒有好好給他過過生日……”顏嵐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尚好,回憶起那段在澳洲的日子,顏嵐還是有些落寞。
“沒關系,以后他的每個生日,我們都給他好好過好不好?帶他去環游世界,帶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好不好?”薄景行也很樂意和顏嵐說說話,但還是怕她太過勞累。
“好……”顏嵐終歸是大病初愈,說著說著就有些疲倦了。
薄景行看她眼皮打架的樣子,微微一笑,說:“好了,現在睡覺,好好休息,以后才能陪夏夏環游世界啊。”
“嗯……”顏嵐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也不知道自己應了什么,下一秒就睡了過去。
薄景行拉開陪睡床,看看這短小的距離,想了想,又收起它,和衣躺在了沙發上。
最后看了一眼已經進入夢鄉的顏嵐,薄景行嘴角帶笑,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電話鈴聲吵醒了熟睡的薄景行,他急忙按下靜音鍵,看了看顏嵐并沒有被打擾到的樣子,才悄悄地出門接通了電話。
“老韓,怎么樣了?”薄景行看著室外明媚的陽光問道。
韓鑫把審訊結果告訴了薄景行,果不其然的聽到了他質問的聲音。
“顏藝怎么完全不知情?老韓,你怎么能把她放了呢?”薄景行有些慍怒的說道。
“可是真的沒有證據啊,甄柔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攬了下來,你讓我怎么辦?”韓鑫叫苦不迭。
薄景行沉默了一會,說:“我知道了。”
韓鑫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里直嘆氣,真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薄景行啊!
顧承云站在顏嵐的病房前,遲遲沒有勇氣伸手敲門,就這么目光深沉地盯著房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這扇門有什么蕩氣回腸的愛恨糾葛。
“顧承云?”安梔抱著保溫壺疑惑地看著門前的顧承云。
顧承云回過神來,對著安梔笑笑,說:“你好。”
“你是來看顏嵐的?怎么不進去?哦,薄景行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安梔以為顧承云是忌憚薄景行,于是開口解釋道。
顧承云苦笑,連安梔都這樣說了,看來薄景行和顏嵐真的……
“走吧走吧,進去吧。”安梔看顧承云還是沒有動作,直接上手把他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