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藝眼前一黑,差點暈倒,薄景行一如往昔俊朗的臉龐此時此刻在她眼里真比地獄修羅還要可怖了。
“boss,樓上沒有人。”領(lǐng)頭的黑衣人走到薄景行身邊冷酷地說道。
薄景行臉色一沉,看向顏藝的眼神里有了殺氣。
顏藝害怕的只往后躲,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驚恐地說道:“姐夫……姐夫,我媽媽剛剛真的在樓上……我沒有騙你,真的……”
薄景行微微一笑,這笑落在顏藝眼里簡直比死神的鐮刀還要可怕。
“搜,這房子里里外外,方圓十公里內(nèi),全部給我搜一遍!”薄景行冷漠地說道。
所有黑衣人領(lǐng)命而去,薄景行徑直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顏藝猶豫片刻,也挪到離薄景行不遠(yuǎn)的地方坐下。
而甄柔呢?
早在她聽到樓下那聲聲響時就已經(jīng)知道大事不好,看了看二樓的高度,一狠心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
還好樓下花園里的小樹卸去了一部分的下沖之力,甄柔毫發(fā)無損,只稍稍扭了腳。
聽到二樓臥室里傳來的動靜,原本還想躲在草叢里等著薄景行離去的甄柔,咬咬牙,拖著疼痛的腳悄悄地向外面轉(zhuǎn)移。
還沒等她打到車,薄景行帶來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她。也不客氣,直接拖著她就往顏家走去。
甄柔嚇的大聲呼救:“救命!救命!有人搶劫!救命!”
可惜顏家的別墅在環(huán)境清幽的地方,說得難聽些就是荒蕪一人,因此甄柔叫破了喉嚨也沒人出現(xiàn)。
甄柔被重重地摔在薄景行面前,顏藝身形一動,就準(zhǔn)備上前扶起她。薄景行一個眼色,黑衣人立刻攔住了顏藝。
“姐夫!姐夫,我媽年紀(jì)大了,不經(jīng)摔,你讓我去扶一下她好不好?”顏藝看著甄柔趴在地上無法起身的樣子,心里十分難受。
“甄柔年紀(jì)大了不經(jīng)摔,顏嵐的媽媽就可以被車撞了嗎?”薄景行冷冷地說道。
顏藝頓時沒了聲音。
甄柔一聽這話,心里霎時涼了半截,薄景行這是擺明了要和她算賬了……
“我給你們的忍耐,你們都當(dāng)做退讓,我騰不出手教訓(xùn)你們,就是給你們機(jī)會一次次傷害顏嵐的?”薄景行俯下身子,掐著甄柔的脖子說道。
“薄……薄……”甄柔臉漲得通紅,眼看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姐夫!不要!姐夫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姐夫!”顏藝心急如焚,卻無法掙脫黑衣人對她的鉗制,只能眼睜睜看著甄柔快要窒息的痛苦樣子。
薄景行放開手,直接把甄柔甩到展示柜上,柜子里的酒瓶呼呼啦啦全倒了下來,顏藝瞳孔一縮,凄厲地喊道:“媽!”
甄柔當(dāng)然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年的車禍之所以能夠逃生就是因為她身形靈活,對危險有一種敏銳的感知力,否則也不會在顏家的斬草除根下活到現(xiàn)在了。所以在聽到顏藝那聲叫喊之前,甄柔就已經(jīng)抱著腦袋順勢滾到了一邊。
除了衣服上被濺上的酒水,甄柔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只有被撞到的背部隱隱作痛。
薄景行一臉冷漠,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差點害死了甄柔。
“媽!你們放開我,讓我去看看我媽!媽!”顏藝奮力掙扎,黑衣人直接給了她一巴掌,顏藝被打得頭腦嗡嗡作響,半天回不過神來。
甄柔坐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剛剛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耗費了她太多的精氣神,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薄景行緩緩地走到甄柔面前蹲下,說:“這才是剛開始,接下來,還有更殘酷的事情等著你。”
甄柔沙啞著嗓音說道:“薄景行,你這是在動用私刑……是要坐牢的!”
薄景行毫不在乎:“哦?是嗎?那就試試,是我先把你們弄死,還是你們先把我送進(jìn)監(jiān)獄。帶走!”
黑衣人領(lǐng)命,像抓小雞似的把甄柔從地上抓起,也不管她跌跌撞撞的樣子,直接推著她往門外走。
“你們是誰?這是干什么?”還沒等薄景行轉(zhuǎn)過身,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嚴(yán)肅的聲音。
“老韓。”薄景行撥開眾人走了過去。
剛剛還因為看到警察而欣喜的甄柔和顏藝,此時看見薄景行和他很熟的樣子,騰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景行?你怎么在這里?”韓鑫疑惑道。
“你不用管,你只要把這兩個人交給我就行了。”薄景行拍了拍韓鑫的肩膀,示意黑衣人帶著甄柔和顏藝出去。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救救我們!我們……我們在家里好好的,這幫人就闖進(jìn)來打了我們,還要帶我們走,警察同志!救命!”甄柔也不管呼救有沒有幫助,只能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了。
“景行?”韓鑫大概了解了,直皺著眉頭不贊成的看著薄景行。
“我說了你別管,我有分寸,會把人活著交給你的。”薄景行冷冷地看著韓鑫。
“不行,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憤怒,可你不能做違法的事,你這屬于非法拘禁,你把人交給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韓鑫握著薄景行的肩膀說道。
“老韓,你這是擺明了要和我作對?”薄景行拂開韓鑫的手,隱忍著怒氣說道。
“不是,可是你得按照法律程序做事,你不能……”韓鑫急急地解釋道。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帶走她們兩個呢?”薄景行滿臉寒霜,仿佛韓鑫不答應(yīng)他就會直接讓人動手。
“景行!你冷靜一點!顏嵐也不希望你這么做!”韓鑫還在曉之以情。
“她希望。如果不是我一次一次覺得她不希望我這么做,她根本不會受到今天這樣的傷害,老韓,就一句話,人你讓不讓我?guī)ё撸俊北【靶兄挥性谔岬筋亶箷r,面部表情才柔和了一些。
“景行,你知道的,這不合規(guī)矩……”韓鑫還是極力阻止。
“你看著辦,我先走了。”薄景行深深地看了一眼韓鑫,大手一揮,帶著人離開了。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救我們啊!警察同志!”甄柔和顏藝不死心地叫嚷著,卻只能眼看著韓鑫離她們越來越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