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一度以為顏嵐是不是撞了邪。
顏嵐卻覺得,既然她已經(jīng)喜歡上了薄景行,那以前有些小別扭的情緒就可以統(tǒng)統(tǒng)拋開了,在有限的生命里無限的對自己喜歡的人好,是她一直秉承的信條。
所以這幾天,兩人的生活很是和諧。
就連余瀟瀟偶爾的噓寒問暖,從中作梗,都不能影響顏嵐的好心情。
余瀟瀟就沒有這么開心了,眼見顏嵐和薄景行越來越親密,她的心也越來越急躁。
很快就到了周末,顏嵐還記得薄景行說要帶她去國外買衣服的承諾,星期五晚上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
薄景行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說道:“這么期待?”
顏嵐點點頭:“這是你第一次帶我出去旅游!”
薄景行怔住,半響,摸摸她的頭發(fā),說:“以后會經(jīng)常帶你出去旅游的。”
顏嵐笑彎了眼睛。
兩人依次去洗了澡,躺在床上準(zhǔn)備做運動的時候,薄景行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薄景行暗罵一聲,顏嵐抱著被子笑的很開心。
不甘心的在顏嵐身上捏了一下,薄景行才起身去接電話。
在看到來電顯示后,薄景行沒好氣的開口:“你最好給我一個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的理由,否則明天就把你的辭職信交上來。”
齊暄卻沒有管他的調(diào)侃,嚴(yán)肅的說道:“Boss,和晨輝集團(tuán)的合作出了問題,他們不滿意我們的報價,也不愿意商量,把我們過去談合作的人扣下了。”
薄景行頓時臉色一沉,立刻穿上衣服說:“你10分鐘后來我家接我,機票買好,我們馬上就過去。”
齊暄應(yīng)道,掛了電話就往薄景行家駛?cè)ァ?
顏嵐從床上坐起問道:“怎么了?”
薄景行停住穿衣服的手,走到床邊親親她,說道:“有點事,明天可能不能陪你去買衣服了,你自己去可以嗎?”
顏嵐無所謂道:“沒關(guān)系,我也不去國外了,去常去的店就可以了。”
薄景行想了想,從身上掏出張卡遞給顏嵐:“拿去刷。”
顏嵐嘴角抽搐了一下:“謝謝老板。”
薄景行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臉色嚴(yán)峻的離開了。
顏嵐也沒有“啊,做到一半老公為了公事離開了我,還毀掉了明天的約會”的挫敗感,打了個呵欠,關(guān)上燈睡覺了。
第二天,顏嵐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機,沒有來電沒有信息。顏嵐有些失落,放下手機起床洗漱。
她先去醫(yī)院看了安梔,安梔已沒有什么大礙,醫(yī)生說星期一就能出院了。
白圣哲出差未歸,安梔的父母在醫(yī)院陪著她,顏嵐有些愧疚的和他們說:“都是因為我,安梔才……”
安媽媽連連擺手:“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被陷害的那個,安梔都和我們說了,你別往心里去。”
顏嵐感激的點點頭,對安梔說道:“那我星期一來接你出院。”
安梔笑著說:“不用啦,星期一圣哲就回來了,你安心上班吧。”
顏嵐想了想才說:“那好吧,等你好了我們再去吃日料。”
安梔卻氣呼呼的說道:“不吃日料,我以后都不要再吃日料了!”
顏嵐失笑:“好好好,那我們下次吃別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啦。”
安梔示意顏嵐附耳過來:“跟薄總的誤會解釋清楚了?”
顏嵐紅著臉點點頭說:“下次出來再跟你說。”
一直到走出醫(yī)院,顏嵐的嘴角都帶著笑。
她一個人來到商場,邊走邊逛很是愜意,直到看到余瀟瀟和薄宜如,臉上的笑才淡了下去。
“宜如,瀟瀟姐。”顏嵐主動上前打招呼道。
薄宜如尷尬的點點頭,自從上次顏嵐氣場大開,教育了她一頓,薄宜如現(xiàn)在被顏嵐看到和余瀟瀟在一起都會覺得有點難堪。
余瀟瀟因為這幾天受盡了薄景行的冷落,所以對顏嵐很是惱怒,此時只有她和薄宜如還有顏嵐在一起,自然不會給顏嵐好臉色。
顏嵐倒不在乎余瀟瀟的冷淡,只是對著薄宜如說:“來買東西?”
薄宜如這次也沒有對顏嵐太過冷眼,此刻倒是笑著說道:“是的,我大哥呢?”
顏嵐回答道:“出差了。”
余瀟瀟挺驚訝的:“昨天還看他在家的啊。”
顏嵐瞥了她一眼:“昨晚走的。”
咬了咬唇,余瀟瀟想著昨晚要是不那么早睡就好了,就能假裝偶遇薄景行,說上兩句話了。
顏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對著薄宜如說:“吃飯了嗎?我請你吃飯吧,好像我嫁給你大哥以來,都沒有請你吃過飯。”
薄宜如臉上笑著,心里卻在想著舒雅說過的話:“你大哥一天不和顏嵐離婚,她就都是你的嫂子,你就算偏心余瀟瀟,但也不能太過了,不然為難的是你大哥知道嗎?”
所以此時薄宜如滿口應(yīng)道:“好啊,我們還沒吃,一起去吧。”
余瀟瀟有些狼狽,她不知道為什么薄宜如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這么大的改變。
薄宜如卻沒發(fā)覺她的沉默,依舊親熱的挽著她說:“瀟瀟姐,走吧。”
余瀟瀟只好強裝笑臉:“好。”
顏嵐笑笑,率先走在了前面。
吃飯中途,薄宜如去上衛(wèi)生間,余瀟瀟登時沉下臉看著顏嵐。
顏嵐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只好放下刀叉,問道:“怎么了?”
余瀟瀟嘲諷一笑,說:“聽宜如說,你出過意外,沒有了生育能力?”
顏嵐頓時變了臉色:“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余瀟瀟慢悠悠地靠在背后的靠墊上,說:“跟我沒關(guān)系,跟景行還有薄家的關(guān)系可大了。景行是獨子,薄氏這么大的企業(yè)總要有人繼承,你沒辦法生育,你是想讓薄家從此斷后,想讓薄氏拱手讓人嗎?”
顏嵐抓著桌子的手青筋暴起,目光死死的盯著余瀟瀟,沒有說話。
余瀟瀟換上一副惡毒的笑容,對顏嵐說:“所以,滾出薄景行的生活吧。”
顏嵐聽到這話反而平靜了下來,淡淡地對余瀟瀟說:“這話,我只會聽薄景行的,他一天不說,我一天都不會離開他。”
余瀟瀟眼底有了慌亂,卻依然故作鎮(zhèn)定道:“如果你要點臉,就別等景行趕你走的時候再走,你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有什么資格留在薄景行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