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宜如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干什么呀媽,我這不是自己爬上來了嘛,再說我們?cè)趺茨茏尀t瀟姐一個(gè)人在家呢,人家可是客人呀。”
舒雅最是拿薄宜如沒有辦法,只好說道:“好好好,是我說錯(cuò)了。顏嵐呢?怎么只有你們四個(gè)?”
薄景行這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中唯獨(dú)少了顏嵐的身影。
“顏嵐沒過來?”薄景行抓著舒雅問道。
“沒有啊,她不是跟你們?cè)谝黄鸬膯幔咳四兀俊笔嫜乓仓绷恕?
“哼,準(zhǔn)是一個(gè)人不知道又溜哪兒玩去了,別管她了,爸媽,趕緊開始吧。”薄宜如不屑道。
“亂說什么!這里可不比城市,這里的路錯(cuò)綜復(fù)雜的,這么冷的天,要是迷路了怎么辦!”薄律衡有些發(fā)怒。
薄宜如雖然天性驕縱,但對(duì)于薄律衡還是有幾分的敬畏,此時(shí)噤了聲,依偎在許簡(jiǎn)身邊。
“電話打不通。”薄景行收起手機(jī),臉色陰沉。
“那趕快去找吧!要是摔下山崖,或者遇到了什么野獸……”薄家的一個(gè)親戚說道,在另一個(gè)親戚的提醒下,看到薄景行森冷的臉色,漸漸收了聲。
“是啊,是啊,男人兩個(gè)一起,女人就在這等著,萬一是顏嵐走岔了路,這兒沒個(gè)人也不行,一個(gè)小時(shí)后,不管找沒找到,都回來集合!”舒雅高聲說道。
“我和宜如在這兒等吧,我們兩個(gè)孕婦也不方便,你們都去找,人多力量大嘛。”余瀟瀟開口建議道。
舒雅一想也行,于是囑咐薄宜如千萬不要亂跑,跟著大家一起去尋找顏嵐了。
而此時(shí)的顏嵐,因?yàn)橐膊皇锹钒V,倒是慢慢的找到了一條路,雖然是條很難走的小路,但總算看到了舒雅說過的祠堂。
她氣喘吁吁的走進(jìn)去,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薄宜如和余瀟瀟。
“怎么只有你們?其他人呢?”顏嵐問道。
薄宜如剛想回答,余瀟瀟拉住了她,搶先說道:“不知道呢,我們一上來就沒看到人了,景行和許簡(jiǎn)去找了,讓我們倆在這留守。”
薄宜如疑惑地看著余瀟瀟,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那你們呆在這別動(dòng),我出去看看。”顏嵐不疑有他,抬腳走了出去。
“瀟瀟姐,你這是要做什么?”顏嵐一走,薄宜如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噓,你不是也不喜歡顏嵐嗎,看著吧,一會(huì)他們回來有的吵呢。”余瀟瀟得意的說道。
薄宜如眨眨眼睛,還是不解。
“等會(huì)你別說話,聽我說就行了。”余瀟瀟握了握薄宜如的手囑咐道。
另一邊,顏嵐剛沖出去,就看到薄景行和其他人一起走了過來,她連忙上去問道:“你們?nèi)ツ膬毫耍俊?
“顏嵐?你怎么在這?你去哪兒了?”舒雅趕緊上來問道。
“我,我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瀟瀟姐說景行和許大哥去找你們了,所以我出來看看。”顏嵐解釋道。
“找我們?不是找你嗎?”舒雅疑惑。
“是找我們,還是又想玩消失?”薄景行越過舒雅,走到顏嵐面前問道。
“我為什么要玩消失?”顏嵐瞪大了眼睛。
薄景行沉著臉把顏嵐拉回祠堂里面,薄宜如迎上來說:“媽,哥,你們回來了。”
薄景行放開顏嵐,對(duì)著薄宜如問道:“你們看見她回來了嗎?跟她說什么了?”
薄宜如回過頭看向余瀟瀟。
余瀟瀟扶著凳子站起,說:“看見了,我們說你們?nèi)フ宜耍缓笏图贝掖业耐庾撸覀円膊恢浪ツ膬海耙矝]喊住。”
顏嵐一聽這話,立刻推開薄景行,沖到余瀟瀟面前說:“瀟瀟姐!你剛剛明明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們上來沒看到大家,所以景行和許大哥去找他們了,我也說了我出去看看,你怎么能,怎么能……”
余瀟瀟微微一笑:“我說了這個(gè)嗎?我不是說他們出去找你了嗎?宜如,是我說錯(cuò)了還是顏嵐聽錯(cuò)了?”
薄宜如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退后兩步,漲紅著臉說道:“我……瀟瀟姐……是瀟瀟姐說的那樣……”
顏嵐不可置信:“宜如!”
薄景行一把扯過顏嵐:“怎么?是不是要說宜如和瀟瀟一起陷害你?”
“事實(shí)就是這樣!”顏嵐瞪著薄景行。
“顏嵐,第一次你在年會(huì)的開場(chǎng)舞前失蹤,這一次,你又要在我們薄家祭祖的時(shí)候失蹤嗎?”薄景行一臉陰鷙。
“薄景行!我說了,我確實(shí)是迷了路,我自己找了回來,我是要出去找你們,不是消失!”顏嵐大聲解釋道。
“顏嵐,你一次兩次的在這種重要的時(shí)候失蹤,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看不上我薄景行?”薄景行不怒反笑,目光森冷。
顏嵐簡(jiǎn)直不敢相信薄景行說了什么,她后退兩步說道:“我沒有玩失蹤,也沒打算消失!我真的是迷了路,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薄景行冷笑:“我相信過你,可是我發(fā)覺信錯(cuò)了。”
“你!”
眼看顏嵐和薄景行又要爭(zhēng)吵起來,舒雅趕忙上來打圓場(chǎng):“好了好了,景行少說兩句,顏嵐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她。”
薄宜如不樂意了:“媽!你憑什么相信她啊!你才認(rèn)識(shí)她多久啊!”
舒雅瞪了一眼薄宜如,說:“你別說話!”
薄宜如嬌哼一聲,別過臉去。
顏嵐的淚水一滴一滴落下,薄景行似有些不忍,轉(zhuǎn)過身去不看她。
舒雅走近顏嵐,拉著她的手說:“別哭了,景行脾氣暴躁了一點(diǎn),別放在心上。”
顏嵐點(diǎn)點(diǎn)頭,用手用力擦干臉上的淚水。
薄家的親戚站在一邊,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薄律衡上前招呼道:“好了,人都到齊了,開始吧。”
于是顏嵐低垂著頭跟在薄景行身后,依次祭拜薄家的祖先。余瀟瀟一個(gè)人坐在不遠(yuǎn)處,面有得色。
舒雅在近前念念叨叨:“祖先保佑,保佑宜如平安生產(chǎn),保佑顏嵐早日為我們薄家開枝散葉。”
薄宜如在一旁聽到了,撇撇嘴說道:“怎么開枝散葉啊,不是不能生了嗎?”
聲音雖不算大,但在這寂靜的祠堂里,薄宜如的話語還是傳到了每個(gè)人耳朵里。
顏嵐的臉一下子變得雪白,薄景行也沉了臉。
余瀟瀟在一旁十分驚訝。
薄家的親戚也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