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沛珊嗔怪地看著顏嵐,起身去廚房拿抹布。
甄柔顯然被顏嵐的這聲笑激怒了,她蹬蹬蹬地走到顏嵐身邊,說:“喲,顏嵐,不傻了啊,知道笑了啊,從沒有孩子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啊。”
顏嵐慢條斯理的喝著雞湯,對甄柔的話置若罔聞。
甄柔靠在桌子邊,奚笑道:“要我說呢,老天是公平的,誰心腸好有福報,誰心腸不好有報應,老天都是有數的!
顏嵐臉色一變,蘇沛珊速度更快,拿起沾滿雞湯的抹布就往甄柔臉上扔去。
“甄柔!我之前容忍你還讓你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在我家撒野,真當我蘇沛珊好欺負了!”蘇沛珊怒吼道。
甄柔哪里受過這樣的屈辱,抹了把滿是雞湯的臉,張牙舞爪的就朝蘇沛珊打過去。
然而薄景行比她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甄柔的手,顏嵐立刻站起,啪地一聲給了甄柔一個耳光。
顏藝驚呼一聲,一下子撲到薄景行身上:“姐夫!姐夫你放手!”
薄景行嫌惡的皺了眉。顏嵐上前一把拉開顏藝:“之前你誣蔑我推你去撞桌子,這次,我還給你!
顏藝被顏嵐重重地推到墻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顏偉昌終于忍無可忍:“住手!都給我住手!像什么樣子!”
蘇沛珊和顏嵐聞言,慢悠悠地往椅子上一坐。薄景行一把推開甄柔,厭惡地看著她們。
甄柔此時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她大聲叫罵:“你們一家人聯合起來欺負我母女!怎么炸彈沒炸死你們!”
薄景行聞言,冷著臉走上前,掐著甄柔的脖子把她拎起來:“誰告訴你有炸彈的?”
甄柔拍打著薄景行的胳膊,薄景行皺著眉松了手。
“我……我瞎說的!”甄柔邊咳嗽邊說。
薄景行好整以暇的說道:“這件事,除了警方就只有我知道,連顏嵐都不知道,怎么?你瞎說說這么準?還是……你就是幕后兇手?“
甄柔白了臉,一時激動,把不該說的話說了出來。
“呵,甄柔,我就說怎么所有知情人都莫名自殺了,也是你動的手吧?”薄景行逼問道。
“我沒有!我……我瞎說的!怎么瞎說也能當真了嗎!”甄柔穩住心神,辯白道。
“你放心甄柔,我不會把你交給警方的,我要……慢慢折磨你!北【靶锌拷,一字一頓的說道。
一旁的顏嵐和蘇沛珊還處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甄柔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發,笑著說:“看誰折磨誰!
說完拉著顏藝就往外走。
顏藝還在哭哭啼啼,甄柔不耐煩的呵斥道:“這兒沒人了,別哭了!
“媽……是你讓人在顏嵐車上裝的炸彈嗎?”顏藝止住眼淚問道。
“是,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破壞了顏嵐的剎車,不然等她停車拉手剎,是必死無疑的!闭缛彡幒莸卣f道。
顏藝吞了吞口水:“是我……我和許凡一起……買通了一個人,讓他去剪了顏嵐的剎車線……”
甄柔簡直恨鐵不成鋼:“你怎么不事先和我說!我不是說我安排好了嗎!”
“我以為你安排好了……就是……我哪里知道你是要親自動手啊!”顏藝爭辯道。
“真是蠢!白白浪費一次機會,還打草驚蛇讓顏嵐有了警惕!還以為這次不算成功也不算失敗,沒想到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甄柔恨恨地說道。
顏藝看著甄柔盛怒的樣子,不敢說話。
另一邊,顏嵐和蘇沛珊告別,跟著薄景行回家去了。
蘇沛珊冷眼看著呆如木雞的顏偉昌說:“怎么?現在知道你愛的女人的真面目了嗎?她要害你的女兒害你的女婿,還害死了你的外孫!你還要受她迷惑嗎!”
顏偉昌完全不敢說話,眼神躲閃。
蘇沛珊看著他這個樣子,只覺得自己是瞎了眼才會和他過這么久,她疲憊地說道:“顏偉昌,我們離婚吧,顏氏屬于我的部分我拿走交給顏嵐,你的份,隨便你吧。”
顏偉昌這才驚醒,拉著蘇沛珊說:“不,我不離婚!顏氏只會是顏嵐的,我保證!”
蘇沛珊抽開手:“隨便你,我明天就去找律師!
顏偉昌看著蘇沛珊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她好像散盡了一身的傲氣,此時只是個普通的失意的女人。
而顏嵐和薄景行正在回家的路上,顏嵐躊躇著問道:“你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是不是?”
薄景行點點頭。
“那……結果是什么?不是意外嗎?”顏嵐閉上眼,原來不是因為她的任性,是真的有人要害她……
薄景行看了一眼顏嵐的臉色,開口說道:“你也聽到甄柔的話了,還有一件事,修理廠的老板和老板娘都死了!
顏嵐握緊了拳頭,想著那天百般討好她的老板,給她喝紅棗桂圓羹的老板娘……
“別為他們傷心,是他們咎由自取!北【靶邪参康馈
“不……我沒有傷心,我只是覺得悲哀,好好過日子不好嗎?為什么要鋌而走險去做這種事……”顏嵐喃喃說道。
“每個人對好好過日子的定義不一樣,他們覺得有錢才能過日子……好了別想了,我們快要到家了。”薄景行說道。
顏嵐點點頭,看向窗外,窗外高樓林立,燈光璀璨,然而死去的人,什么都已經看不到了。
顏嵐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心里的傷疤也在逐漸愈合,她和薄景行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繼續回顏氏上班。
薄景行因為顧慮顏嵐的身體,已經好久沒有和她溫存過了,這天早上趁著顏嵐迷迷糊糊穿衣服的間隙,狠狠的吃了兩把豆腐。
顏嵐直到吃早飯時都不想理他。
“你去上班,要是有什么不能解決的事情,可以來找我!北【靶幸婎亶惯是鼓著一張小臉,忍笑道。
“哼。”顏嵐發了一個單音節表示自己還是不屑和他說話。
“要是哪里不舒服就早點回家。”薄景行繼續說道。
“哼!鳖亶贡硎静幌牒湍阏f話。
“會不會好好說話,是不是還要扒光了你讓你學學怎么說話?”薄景行突然瞇眼道。
顏嵐不敢再哼了,低下頭慢吞吞的喝著粥。
薄景行對她無奈。
到了顏氏,薄景行還在囑咐:“有事給我打電話!
顏嵐跳下車:“知道了大叔!你好煩!”
留下薄景行在車里氣的干瞪眼。
顏嵐一走進顏氏覺得氣氛有點不對,所有員工貌似對她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可眉宇間的不屑卻是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