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柔感覺路曼的話猶如鞭子一般,直接抽打在她那弱小的自尊心上。
雖然嘴上對路曼是一千萬個不服氣,但是心底依然對她還是有些害怕。
畢竟這臉上還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她用手緊了緊圍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向著一旁的歐陽殤投遞個求救的眼神。
歐陽殤嘖嘖一笑,用著玩味的眼神上下的打量了路曼幾眼:“呦,怎么著路柔也是你的妹妹,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再說了,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路曼的嘴角掛著一抹的冷笑,慢悠悠地道:“主人我倒是沒有看見。但是我卻看見了兩條狗!”
話落,歐陽殤的臉上那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了起來。
“你說誰是狗呢?”
路曼將頭向前靠了靠,一字一頓地道:“我就說你們兩人呢。別以為你們做的那些事兒我都不知道!”
這話一落,路柔的身子不由的顫了下:“你,你說什么呢?”
路曼來回的看著她幾眼,反問道:“你說我說什么呢?別把我逼急了。
如果把我逼急了,我把我知道的事情說了出去,你和歐陽殤兩人恐怕都要難免牢獄之災吧。”
披在她身上的被子直接就掉在了地上,她咽了一口口中的唾沫:“你胡說什么,我,我什么都沒做!
路曼哼笑了一聲,將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遞了上去:“要是你沒做,你那么緊張干嗎?你看看人家歐陽殤多么的淡定!
眉頭已經擰成川字的歐陽殤,也怒吼道:“路曼,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路曼相信這歐陽殤聽懂了,如果他不懂,那么他就會去問路柔,而不是質問自己!
她問的就是當年綁架她和莫欣柔的事兒,當時她聽出了其中女聲是路柔,而這蒙面男一直也不敢確定。
今天她試探了下,蒙面男絕對就是這歐陽殤。
“別演戲了!甭仿拇浇菕熘荒ǖ睦湫,她雙手環胸看著面前的兩人:“你們兩人放心。你們做的,我都會一一還回來,那找記者曝光我的事兒,也是你們兩個做的吧?”
歐陽殤沒反應,倒是路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吼道:“你,你說什么,你不要胡說——”
話沒說完,路柔猛的發現路濤從門口走了過來。
她一下子披著被子向著自己的父親就撲了過去:“爸,你快管管姐姐,你看她將我被子都從窗上扔了出去。”
這親昵的狀態,讓路濤感覺像是胸口堵了一團棉花一般。
這路柔剛罵過自己老糊涂,現在又這樣的跟自己親昵?
路濤怔了下,隨后將路柔那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給拿了下去。
路柔呆了幾秒,隨后看著自己父親幾眼,陰陽怪氣得道:“爸,怎么了。我這做女兒的握著你的胳膊都不行了?”
見路濤陰著臉不說話,路柔的臉色也直接跟著冷了起來,她用力的推搡了路濤一把:“你倒是說話啊,怎么了,就知道向著我姐。連替我說一句公道話都不能說了嗎?啞巴了嗎?”
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尊敬。
路曼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下,盡管這路濤對自己不怎么樣,但是對這路柔還真的沒的說。
就算這路濤再疼愛這個小閨女,聽其這樣吼自己,他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揚手對著路柔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不孝女,你是如何跟我說話的,我是你爸,你老子,你知道嗎?”路濤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抖著。
“你打我?”路柔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你竟然為了路曼打我?”
路濤也怔在了原地,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的愧疚,但是還是咬著牙道:“我是為了路曼打你嗎?你看你這一身像什么?你剛才說的那還叫人話嗎?”
“是不是人話用你管?你能管明白嗎?你要是想管你就去管我那個好姐姐吧!”
說著她冷笑了幾聲,轉身向著旁邊的房間就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
就見她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歐陽殤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示威一般地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路濤,陰陽怪氣地道:“爸,我先走了。”
隨后看了眼路曼,嘴角微微的勾了下:“你和咱爸倆好好的交流下感情?”
“你站住!”路濤剛反應過來。
可路柔就像是沒看見一般,轉身向著門外早就走了出去。
路曼的眉眼閃動了下,看著在那氣喘呼呼的路濤,心里也閃過一抹的復雜。
自己這個父親是活該,還是活該呢?
她也沒理會父親,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就走了回去。不管怎么樣,自己那房間還是要收拾收拾。畢竟將來自己都要住在路家。
路柔與歐陽殤兩人走到門外。
歐陽殤站在原地,從兜里掏出跟香煙放在了嘴里,似笑非笑的看著路柔:“你不說你父親對你挺好的嗎?我看也不怎么樣啊。嘖嘖,這打你的耳光可真響啊。我看比路曼打你打的都狠啊!
路柔用手揉著自己發紅的臉頰,眼神中迸發出意思的怨毒:“我從小就看這路濤偏心,她就是一直偏心我的姐姐。”
“呵呵,那你打算怎么辦?”歐陽殤掐著香煙,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深深的吐了出來。
路柔的眼眸閃過一抹的寒厲:“路濤不就是看著我姐手里掌握著路氏嗎?那我們就把路氏給搶過來!”
“嗯?”
歐陽殤的薄唇勾起一道詭異的淺笑,他彈了幾下煙灰:“這是你們路家的事兒,我也不想多管。當然了,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我也樂意幫。對了,咱們倆的事兒好像是敗露了。”
“什么事兒?”
路柔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隨后腦袋里猛的想起路曼跟自己說的話,她喃喃自語地道:“你說的是那件事兒?”
“嗯!鳖櫥磋∮昧Φ狞c了點頭,隨后有些不可思議地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