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訓斥完自己的顧淮琛,厲騰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自己確實還是個豬腦袋,自己當時就想著邀功了,確實就沒想過打個電話就可以完成的事兒。
顧淮琛現在都已經恨不得將汽車當成飛機給開過去。
“三哥,你能慢點嗎?我暈車。”臉色慘白的厲騰雙手緊緊地握著車頂的把手。
“是前面的那個胡同嗎?”顧淮琛皺著眉道。
“是,就在……”
話沒說完厲騰就感覺自己坐下的汽車,幾乎是直接轉了個九十度的拐角,他的臉緊緊的貼在了車玻璃上。
這是開車嗎?這簡直就是玩命啊!
不過還好,過了這個彎道汽車就直接的停了下來。
沒等顧淮琛開口,厲騰掀開車門,沖向一旁挽著腰,那翻江倒海的胃,像是開了閘門的洪水一般吐了起來。
“走。”顧淮琛語氣生冷。
“我還沒吐完呢,等我……”他話還沒說完,抬眸一看顧淮琛已經向著飯店內走了進去。
厲騰哪里敢廢話,用袖子擦了下嘴,屁顛兒的就跟了上去。
私廚通常都不會太大,推開門就見一個油膩膩的中年男人站在的吧臺處。
顧淮琛那幽深的眸子打量了他幾眼:“剛才有人在這里表白?”
這男子確實就是這家私廚的老板。
從顧淮琛的這態度,讓老板不得不懷疑他就是過來找茬的:“先生,你搞錯了吧。我們……我們這里沒有。”
“這么會沒有!我剛才親自看見了。”厲騰直接跳了出來。
老板直接擺手:“沒有,沒有。你剛才肯定是看錯了。”語氣中帶著不耐煩。
人精一樣的顧淮琛一眼就看出這老板在撒謊,甚至能感覺出來這老板的顧慮。
他盡量擠出點笑容,手指在柜臺上敲擊了幾下:“安了,老板。我就是過來找我的朋友的。”
“呃?是嗎?那沒有。你走吧。”老板根本就不信。
這老板怎么油鹽不進呢?
顧淮琛用力的點了點頭:“沒有是吧?那我一間一間的去找,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如果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這么做了,那么和砸他的場子沒什么的區別。
他向著身后招了招手,沒過多一會兒保安全都聚集了過來。
厲騰一見這架勢,眉頭直接就蹙了起來,他訕笑了兩聲摟著這老板的肩膀:
“哥們,我們就是過來找個人的。你也沒必要這么緊張是吧,行個方便么。”
邊說,他邊從兜里掏出了一沓子錢遞在了他的兜里。
雖然沒有數,但是這老板從感覺上能感覺的出來這錢不會少于一萬:
“這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還看這位兄弟會說話。一會兒我們不管你們是為了什么,我都不希望在我的店里打架。”
厲騰向著顧淮琛做了個邀功的眼神。
這顧淮琛在商業上絕對是翹楚,但是在人情世故上,他還是差了很多。畢竟與他接觸的人當中,他都是顧少。
沒有幾個人敢得罪他的。
顧淮琛直接無視了厲騰的眼神,盯著這飯店的老板。
這飯店老板剛要說話,他的手機瘋狂地叫了起來。
“我等下跟你們說。”
飯店老板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訕笑了幾聲向著大廳的角落里走了過去。
厲騰在一旁看著眉頭時不時蹙一下顧淮琛:“怎么樣,這一次我比你好用吧?”
顧淮琛的手指輕叩了吧臺:“我看不是你好用,是你的錢好用吧。”
“切,不管什么好用,好用就行。”厲騰帶著得意揚了揚眉毛。
看著這飯店老板時不時的向著這面看來,顧淮琛的心里忽的有總不好的預感。
“這一次,我感覺你的錢要死海里了。”顧淮琛看著笑瞇瞇走來的老板,他忽的說了句。
“怎么可能!”厲騰是根本就不相信顧淮琛所說的話,“如果一萬不夠,我就給他兩萬。我還不信,還有我拿錢砸不開的人?”
正當說話間,私廚老板已經走了過來。
“他們在哪個房間?”厲騰已經迫不及待。
私廚老板干咳了兩聲,用手撓了撓他那有些發油的頭發:“這……我剛想起來,他們走了。”
“什么走了?”厲騰怪叫了聲。
這是糊弄鬼的啊,剛才他還想告訴自己,就這么一會兒他就是告訴自己走了?
私廚老板輕笑:“人家顧客走,我總不能不讓走吧。我又不能限制人家顧客的自由是吧。”
這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饒是厲騰的脾氣再好,他也有些忍不住了:“你到底說不說?如果你說,我再給你一萬,如果你不說,你不僅要將我剛才給你的那一萬退回來,弄不好你還要挨一頓打。”
私廚老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他兜里那一萬塊錢給掏了出來:“錢是好東西。但是你想將這錢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我也說最后一次,他們已經走了。”
說著,他向身后擺了擺手。
一群身穿保安制服的人直接將他們兩人給圍了起來。
顧淮琛的嘴角噙著笑容,扭頭看了眼氣篤篤的厲騰,隨后帶著玩味道:“是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不讓你說啊。”
“沒,沒有。”私廚老板直接擺手,隨后臉色不耐煩道:“走,趕緊走,要不我就動手了!”
一肚子氣的厲騰根本就不等顧淮琛開口,抬腿對著私廚老板就踹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私廚老板,直接就被踹了個正著。
就見他夸張地向后退了好幾步,最后那肥胖的身體踉蹌了幾下就躺在了地上。
“你們快上啊,想什么呢,打人啦。”這老板的叫聲和那潑婦無異。
這些保安見自己的老板被打了,也不墨跡,隨即全都撲了上去。
顧淮琛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但是他又想不到到底哪里不對。
更何況這保安而已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拎著橡膠棒對著顧淮琛的額頭就砸了上去。
顧淮琛下意識的將頭一歪,直接用力的一推,保安就摔到在地。
他也沒有必要和這群保安較勁,所以他下手也都格外的有分寸,只是讓他們不能動彈,身體也并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