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柔直接跳了起來,大聲的嚷嚷著:“你還說人品?現在這個老頭也承認了,你們顧家出的金錢根本就沒有歐陽家出的多,憑什么就你們顧家中標,這不是黑幕是什么!”
福伯看著猶如潑婦一般的路柔,他的臉色來回地變換。
這么多年了,還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在他的面前大喊大叫。
他剛要解釋,就聽見背后有人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來解釋吧。”
對于這老人,路曼再清楚不過。
這不就是她在花圃遇見的那個老頭子嗎?難道說,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王老?
不會吧?路曼一臉的懵逼。
沒等路曼反應過來,這路柔可就直接沖了上去:“你個老家伙,你來解釋什么?你不去修剪你的花圃。你算個什么東西。”
這話一落,原本嘈雜的宴會廳瞬間就變的鴉雀無聲。
歐陽殤幾步追了上來,揚手就要對著路柔一巴掌:“你瘋了啊,趕快向王老道歉。”
不管這場競標有沒貓膩,他歐陽殤都不敢如此得罪王老。
可他的手剛舉過頭頂,手就被趕過去的福伯緊緊鉗住。
王老臉上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歐陽家小子不要動手么。打女人是不好的。”
說著他看了眼,愣在那里的路柔,少有的開了句玩笑:“對呀,我是要修剪花圃。可是你不在這里鬧騰了么,我就過來看看了。”
“呵呵,我鬧騰?如果不是你們做的太過分,我怎么會鬧騰。”路柔的臉上依然表示不屑。
歐陽殤瞪了眼路柔:“怎么說話呢,有點禮貌。”
路柔回眸看了眼歐陽殤,這王老和她想象中的差遠了,這不明顯就是一普通的鄰家老頭。
甚至還沒有路濤看起來有威嚴。
“你別老笑咪咪,趕緊給我們一個解釋。”路柔不耐煩的說了句。
王老依然不生氣:“那我就給個解釋。剛才福老的話沒說完。這顧家小子除了訂金以外,還有一幅畫吧。”
路柔的表情一怔,隨后笑了起來:“王老,我是跟你在外面花園有些不愉快。但是你的這個借口可不高明。”
王老一副蠻有興趣地看著路柔:“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這話是剛才顧淮琛在你們這現場拍賣的。賣家就是歐陽少爺,這畫根本就不值錢,也就價值七八萬吧。”
王老聽其這么說也不生氣。
他倒是很好奇的看了眼歐陽殤:“這畫是你賣的?你從哪里弄的?”
相對比于路柔,歐陽殤倒是拘謹很多:“這畫是我撿漏來的。當時花了七八萬吧。”
“那你知道其作者是誰嗎?”王老忽的問了句。
“不知道。我對這東西也是個半吊子,當時那人跟我說應該是古仿古的畫。”歐陽殤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王老點頭:“那我告訴你,這畫是吳道子的,而且是真跡。”
這話一落,歐陽殤愣住。
他雖然是個半吊子,但是吳道子的這個名字他還是聽過的。
王老笑著看著眾人:“我剛才在后面找人鑒定過這這幅畫,是吳道子的【金橋圖】無異。”
“啊……不能吧。”歐陽殤的臉色比死了孩子還要難看。
王老輕笑:“諸位專家還沒走,還在我的辦公室。如果有人不相信,可以現場詢問,不過這幅畫呢,我已經放進保險柜了。”
路柔卻依然在那嘟囔個嘴:“那又怎么樣?就算什么道子的真跡,那能值多少錢?還能價值一個億?”
“當年唐寅的一幅【廬山觀瀑圖】拍賣了大五億美元,接近六億美元。唐寅的畫雖貴但畢竟有價,可這吳道子作為畫圣的畫,可是無價的。”王老淡淡的說著。
歐陽殤聽其這樣說,臉色難看無比。
這絕世珍寶,就這樣讓自己給捐出去了?自己這是有多敗家啊。
路曼的嘴巴已經張的快合不上了:“那王……王老您說的是真的?”
自己就這樣隨口一要,竟然就要了個絕世珍寶?
王老點頭:“當然。我這面的專家已經可以給出確定,這就是吳道子的真跡。因為這幅畫當時是吳道子和韋無忝、陳閎等人共同做的,所以價值更加無法估量。”
“淮琛,我是不是應該去買個彩票了。”自己隨便這么一要竟然要了這么價值連城的東西?
一旁王老哈哈的笑了幾聲:“你這運氣可比彩票中獎要好多了,也要有價值得多了!”
路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還真的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運氣。
路柔也反應了過來,她可不甘心自己路家的股份就這樣白白的送了出去:
“呵,你說這是什么吳道子的真跡就是真跡,我還說不是呢。”
王老聞言用著玩味的目光打量了路柔一眼:“你什么意思?”
路柔也沒感覺這王老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她直接開口:“我的意思很簡單。你現在用一副什么畫就過來忽悠我們,說我們落選了。我不服,你必須把我的錢退給我。”
“呃?退給給你?”王老臉上的笑意更濃。
只不過,路柔不知為何卻感覺有些冷。
她將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緊了緊:“對,必須退給我。你們作弊,還不讓我們退錢?除非你能將那個什么吳道子找來確認是真跡,否則你就要退錢。”
這吳道子唐代時期的人,現在還上哪里去找?
這不典型的無理取鬧?
歐陽殤在一旁連連的扯著路柔的衣服:“你想死,你也不要帶上我。”
路柔卻直接將其胳膊打掉:“你們能吃這個虧,我可不吃。”
王老的阻止了要發作的福伯,仿佛是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一般:“那你打算怎么辦?”
路柔嘴角一勾:“賠償就不用賠償了,你就把我和歐陽殤的錢退給我就可以了。”
歐陽殤的身體直接晃了幾下:“王老,我懂規矩我就不要了。”
王老沒理會歐陽殤,直接看著路柔:“好的,老福,你將這丫頭家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回去。”
這個手續也很簡單,福伯沒過多一會兒將路柔的那份合約拿到了她的面前,一下,一下將這份合約撕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