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地秀眉微擰,“嘖嘖,這路柔這么快就成你的女人了?這路柔是綠豆嗎?”
“你什么意思?”歐陽殤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了句。
路曼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從路歐陽殤的手里抽了出來,隨后輕笑了幾聲,“看對眼了唄。”
“看對眼?”歐陽殤重復了一句。
路柔在一旁在歐陽殤的耳邊小聲地道:“她是在罵你是王八呢。王八看綠豆,對眼了么。”
噗嗤,路曼直接笑了出來。
“我不是罵,我說的是實話。”路曼毫不客氣的補充了句。
那不悅的氣息瞬間就將歐陽殤的臉頰給漲滿,多久了還沒人敢如此的罵他。
“路曼你竟然敢罵我?”歐陽殤用手指著路曼。
“我罵你了嗎?是路柔說的你是王八吧,我可沒說。”路曼的嘴皮子可比這歐陽殤強多了。
這歐陽殤從小是在大家族中長大,平時都是他罵別人,沒人趕跟他犟嘴。一時他竟然語塞不知怎么回應。
不過,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那耷拉在腿側的手緩緩的握成了拳頭。
揚手,對著路曼就打得了過去。
路曼可不同于路柔,她的身手可是練了那么多年。
所以,歐陽殤的拳頭過來。她直接身手擋住,然后順手拎起旁桌子上紅酒杯,直接就拋了過去。
一個紅酒杯,歐陽殤斷然是可以躲過,但他卻沒辦法躲過這滿滿一杯的紅酒。
如血一般的紅酒就這樣從頭到尾的澆在了歐陽殤那價值不菲的西裝上。
歐陽殤呆住了。
路柔呆住了。
就連罪魁禍首的路曼也呆住了——這效果也太好吧!
她扭頭看向身旁的桌子,毫不客氣的的拎起上面的紅酒杯,向著歐陽殤就擲了過去。
呼啦——
第二杯潑了過去,歐陽殤的臉直接被紅酒澆了個透徹。
“路曼,你個混蛋。”歐陽殤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己嘴角的紅酒,直接就撲了過來。
這副表情已經完全將路曼當成生死仇敵一般。
這兒人這么多,被澆了一頭的紅酒。他歐陽殤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待遇,現在他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生吞活剝。
“呵呵,怎么急了了。嘖嘖,還是不是個男人?”路曼還手拿著紅酒杯在那說著風涼話。
“我會讓你后悔的!”歐陽殤發了句狠話,直接撲了上來。
路曼將手中的紅酒杯直接扔了過去,繞著桌子和歐陽殤你追我趕。
這邊的打鬧聲很快引起了周圍嘉賓的注意。
“這場慈善宴會,可是王老舉辦的,竟然有人敢在這里鬧事兒?難道是不想活了?”
“那個男人好像是歐陽家的吧。嘖嘖,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顧淮琛正和對面的男人談論著聲音上的事情,聽著有人這么說,他下意識的向著路曼那一面看了過去。
顧淮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扔下手中的酒杯直接就沖了過去……
眼見歐陽殤就要沖到了路曼身旁,就差一點就抓到路曼,顧淮琛直接就沖了上去,攔在兩人的中間:“歐陽你敢!”
聽著男人的聲音,路曼那噗通跳的小心臟直接就放了下來。
已經滿臉紅酒漬的歐陽殤,沒了以往的優雅,現在已經是滿臉的陰鷙,“我有什么不敢的,顧淮琛你給我讓開!”
歐陽家的勢力并不比顧淮琛家差多少,所以他真的急了,他也并不怕面前的這個男人。
顧淮琛連頭也沒回,只是扭頭看著氣喘呼呼的女人:“路曼你沒事兒吧。”
路曼大大咧咧地道:“我能有什么事兒。你放心吧,你看著我全身上下哪一塊兒不是好好的嗎?”
顧淮琛仿佛還是不放心,用著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看著這女人好久,最后才拖開一張椅子:“你坐,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話雖是對著路曼說的,但是他的眼神卻看向了歐陽殤。
路曼明顯能感覺周圍的氣壓似乎低了很多。
看著周圍竊竊私語的眾人,路曼扯了扯顧淮琛的衣襟兒:“淮琛,要不算了吧,我也沒吃什么虧。”
顧淮琛回頭看了眼路曼:“沒吃虧也不幸,無論誰都不許動我的女人,就連天王老子都不行。”
歐陽殤接過路柔遞來的紙巾擦了下自己臉上的酒水。
“真是好大的口氣,我今天還就動了,你能把我怎么樣?”他將紙巾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顧淮琛輕輕的將自己的衣襟兒從路曼手里抽了出來。
“厲騰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帳,我一件件地跟你算。”顧淮琛那猶如古潭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歐陽殤。
他一步,一步的向著歐陽殤走去。
歐陽殤毫不示弱的迎上顧淮琛的眸子,他可不相信這顧淮琛敢在這里對他出手。
剛才他追打路曼,他都有些后悔自己沖動。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個王老都是他惹不起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剛才他和路曼鬧了那么長時間,這王老并沒出現。
不過,他可不相信,再繼續鬧下去,這王老還會看不見?
“顧淮琛怎么你還想打我?你可不要忘了這是在哪里?”歐陽殤一副有恃無恐。
旁邊的一位和顧淮琛交好的商人,也向前走了一步:“好了淮琛。有什么事兒,等過了今天,出去再算,沒必要再這里。你就算不在乎歐陽家,你也要在乎這里主人的面子。”
說著到最后,這商人似乎還有一臉的忌憚。
路曼也聽到周圍人的議論紛紛,似乎都是對這里的這位主人的總總忌憚。
她也不想顧淮琛因為自己再惹上什么麻煩。
“淮琛好了,我沒事兒。”她再次的勸道。
說話間顧淮琛已經走到了這歐陽殤的面前,他回眸看了眼路曼:“放心了,我沒事兒。我從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半點的委屈。”
說完這話,他扭頭揮手對著歐陽殤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