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路曼站在搶救室門前,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她那晶瑩的眸子上滾了下來。
這到底是誰,那么狠心,竟然想要韓言的命!
江云檀?難道說真的是這個男人?
想到這里,她的心開始不停的顫抖了起來,她如何也接受不了是這個結(jié)果。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二哥怎么樣了?他有沒事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淮琛。
路曼低著頭手搓著衣襟兒,小聲地道:“我和他就在游樂場,然后就發(fā)生槍擊事件。”
游樂場?
顧淮琛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對著身旁和其一起來的厲騰道:“你現(xiàn)在就去調(diào)查下,看看有沒什么可疑的人。”
韓言為人比他圓滑多了,平時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就算是工作中,也是他顧淮琛得罪人才對,就算是和顧氏有仇的,也應該是找他顧淮琛才對。
“那你們在路上還得罪什么人了嗎?”顧淮琛問了句。
“我們兩個人這一路好像什么人都沒有遇見過啊!蔽í氂鲆姷木褪墙铺础
可是路曼就算是懷疑,但是她的心底里還是不想去相信,所以她也就沒有提這件事兒。
顧淮琛點了點頭,隨即上下來回地盯著路曼,好似在看些什么。
一看到顧淮琛這個眼神兒,路曼立刻縮了下脖子,直接開口:“你不用看我。我的身體很正常,不需要檢查!
路曼還真的猜對了顧淮琛的心思。
顧淮琛來回的打量了好久:“你確定以及肯定沒事兒?”
“當然沒事兒。”路曼開口說道。
顧淮琛還要說話,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就打了開來,大夫從里面走了出來。
“大夫,人怎么樣了?”顧淮琛直接就向著大夫迎了上去。
大夫看了眼手中的病志,嘆了口氣:“這面生命是保住了,只是因為子彈是從腦袋穿過,所以……”
醫(yī)生的遲疑,讓路曼的心直接就掉了起來:“所以什么?”
“所以,韓先生現(xiàn)在還不能醒過來!贝蠓驖M臉的無奈。
路曼的心咯噔了下:“那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呢?”
“不知道。這現(xiàn)在誰也無法確定,也許是幾天,或者是幾個月,再或者……”
大夫的話雖沒明說,但是路曼也已經(jīng)明白了大夫的意思。
她感覺自己身體一震發(fā)軟,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
怎么會這樣!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竟然會下如此的狠心。
她的腦海里不停的閃現(xiàn)著江云檀最后的那句話。
顧淮琛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去,甚至整個病房的氣溫,都像涼了三四度。
他將路曼給攙扶了起來:“路曼,你放心。這事兒不管是誰,我一定會將兇手給追出來。哪怕是天涯海角。”
路曼點頭:“嗯,我相信你。你先在這里照看著,我先出去下。”
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現(xiàn)在就想去找的江云檀問個究竟。
從醫(yī)院出來。
她掏出手機直接找到江云檀的電話撥打了過去,不等對方說話,她直接開口:“江云檀你什么地方!
“路曼你怎么了?”江云檀聽她這樣的語氣,滿臉莫名其妙的問了句。
路曼可沒心情回答他這些:“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江云檀仿佛是聽出了聲音的異常,他也不開玩笑,直接道:“我在公司。”
路曼根本就不等江云檀回話,她直接將電話按下了掛斷鍵,開車直接前往。
路曼不遠,也就半個小時車程。
到了江云檀的公司,她直接奔著江云檀的辦公室就沖了過去,甚至連門都沒扣直接推門而入。
“路曼你干嘛呢?這么慌慌張張!苯铺醋诶习逡紊,手里拿著咖啡杯笑著道。
說著,江云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咖啡機旁,打來一杯咖啡遞了過來。
路曼哪里還有心情喝咖啡?
她接過咖啡,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是不是你干的?”
“呃?你說什么呢?什么是不是我干的?”江云檀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面孔。
路曼抬眸盯著江云檀。
就見他依然手里拿著一杯咖啡,來回喝著,臉上依然帶著那招牌式的微笑。
許久,江云檀才將手中咖啡杯放在了桌上。
“我說路曼,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真是的,我怪害怕的!
路曼想從江云檀的眼神中看見出點什么,但是她嘗試了半天還是失敗了。
她什么也沒看出來。
“江云檀,你知道不知道韓言出事兒了?”
端著咖啡的江云檀,嘴角一挑,然后竟然放肆的笑了起來,“真的啊,這真是太好了!
路曼聽他這么說,臉色微沉:“你這人怎么樣。他都出事兒了,你還能笑的出來?”
江云檀聳了聳肩,直接向后走了幾步,隨后很自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我有什么笑不出來的?死不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
路曼用力的跺了下腳,用手指著江云檀道:“你知道不知道,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江云檀看著路曼這副激動的模樣,他的嘴角依然是帶著笑容,“那又怎么樣呢?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路曼恨不得將面前的咖啡揚在對面男人的臉上。
這男人怎么這么冷血呢?
不管怎么說,就算韓言是一個陌生人,他也不至于如此的冷血吧。
江云檀打量了路曼好久,眉頭忽的擰巴在了一起:“我說路曼,你說了半天,不會是懷疑這事兒是我做的吧!
“那你說,就在游樂場,你剛走沒多一會兒他就出意外了。難道和你沒關(guān)系嗎?而且你走的時候,你還威脅他了!”路曼將自己的猜測直接說了出來。
江云檀那微笑的表情斷然就僵住,他盯著面前的路曼:“這事兒和我無關(guān)。”
“可是——”除了他,路曼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是傷害韓言的兇手。
“沒有什么可是。你不用再說了,你出去吧!苯铺粗苯哟驍嗔寺仿脑。
路曼聽其這樣說,想繼續(xù)問也不知問什么,只能轉(zhuǎn)身向著外面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