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想的,他怎么可能喜歡我呢?我和他之間只是演戲罷了。”她連忙擺了擺手,從桌子上拿起咖啡放在嘴里喝了一口。
只是她的心里,忽的有種荒謬的感覺。
這韓言不會真的喜歡自己吧?
腦海里,她突然想起了前一段時間他們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
這韓言說他有喜歡的人。
不會就是自己吧!
這也太扯了吧。
想到這里的路曼端起面前的咖啡猛的喝了一大口,那眼珠子緊緊地盯著桌面,不敢抬眸,害怕與江云檀對視。
江云檀的臉色來回的變換了幾番:“那韓言與我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路曼一口咖啡直接就噴了出來:“你跟我開什么玩笑呢?我不說了,咱倆永遠是好朋友么。”
聽路曼這么說,江云檀的心里一陣陣的發堵:“嗯,是好朋友。”
他郁悶的站了起來,看了眼手中的腕表:“現在已經下午了。張若娜應該已經去顧氏了吧,走,我陪你上去。”
路曼實在想不出這江云檀會有什么辦法解決這件事兒。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你確定這事兒你能解決的了?”
“放心,我說到做到。”江云檀笑瞇瞇的說了聲,隨后扯著路曼的胳膊向著咖啡廳外走了出去。
這江云檀都這么說,路曼那懸著的心也就稍微放下了一些,兩人向著顧氏的大樓就走了進去。
“若娜啊,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這樣呢?”
剛從電梯下來,就見衛蘭手挽著張若娜的胳膊,聲音中帶著乞求的說了句。
張若娜看了眼衛蘭反問了句:“你不說我把你當槍使嗎?”
衛蘭的臉色閃過一抹的憎恨,隨后又迅速的恢復了笑容,“哎呀,若娜你說什么呢?我們可都是一家人,什么槍不槍的。”
對于衛蘭而言,這顧氏的大權要是落在張若娜的手里,那和要了她的命沒有什么區別。
至于張若娜的羞辱,對于衛蘭而言都是小事情。
張若娜看著衛蘭這副模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伯母,我是想當一家人。可是辦公室里的人不讓啊。”
“你放心,這事兒顧淮琛說了不算。我和你叔叔就幫你們兩個做主了。”衛蘭直接開口說了句。
張若娜聽衛蘭這么說,撓撓頭冷笑著道:“以前都訂婚了,不也沒成嗎?這次得先結婚,結婚以后什么事兒都好說。”
這話一落,衛蘭的臉上直接露出了笑容。
在她看來這條件還真的挺簡單:“那行,我現在就答應你。”
張若娜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剛要繼續說話,猛的發現從另一頭過來的路曼,她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兒。
“伯母,你等下在進去。我還有個條件。”
衛蘭停住了腳步,臉色略微沉了下:“還有什么條件?”
張若娜向前走了兩步,然后干咳了幾聲:“伯母你也別太緊張了。我這個條件簡單的很。我只要路曼在我的面前給我跪下道歉。”
張若娜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走到這里的路曼與江云檀聽到。
很顯然這個要求,就是說給路曼聽的。
路曼的臉色微微變了下,就見衛蘭直接尬笑了兩聲就走了過來。
看著越走越近的衛蘭,路曼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衛蘭不會真的讓自己給這張若娜下跪吧。
“路曼你回來了?”衛蘭迎了上來,干笑了兩聲。
“嗯。伯母你有事兒?沒事兒我先回辦公室了。”路曼故意扯了個理由,就要離開。
衛蘭看了眼江云檀,伸手直接將路曼的胳膊挽住,“先別回去啊。伯母有話跟你說。”
“什么話?”路曼看了眼張若娜,明知故問的問了句。
衛蘭咳嗽了幾聲:“你看,你也算半個顧家的人。現在顧家遇見這么大的麻煩你也不能見死不救是嗎?”
路曼滿臉的輕笑:“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她跪下道歉唄?”
“這也不是什么辦不到的事情,很簡單的事兒嗎,就跪一下,然后這事情就解決了是吧。”衛蘭開口道。
路曼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先不說著是顧家的事兒,就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兒,她也不可能向這個女人下跪。
而且,面前這個女人還說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她身手阻攔了要沖上來的江云檀,對著衛蘭道:“伯母如果你感覺跪一下無所謂的話,那你給張若娜跪下啊。”
這話一落,衛蘭像是踩了尾巴的貓,直接就跳了起來,用手指著路曼,“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呢?就跪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兒。你怎么就這么不識好歹呢?”
還不是大事兒?
難道在這衛蘭看來自己的尊嚴就一個錢也不值么?
路曼氣的小臉已經發紫,如果這衛蘭再多說一句,她就不敢保證直接上去給這衛蘭一耳光。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突然被掀開。
顧淮琛昨天一晚上沒睡覺,所以趁著中午沒多少事情在辦公室內小寐了一會兒。
這衛蘭的吵鬧聲,讓他直接醒了:“發生什么事兒了?”
一直沒說話的江云檀向前了一步擋在了路曼的面前:“你的好母親,讓路曼給張若娜跪下道歉。”
“什么?”顧淮琛喊了一聲,將頭扭向了衛蘭,“媽,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被顧淮琛訓斥,衛蘭嗷的一嗓子就回道:“什么事兒?我做什么事兒了。現在娜娜在氣頭上,我讓路曼道個歉怎么了,有錯嗎?”
“先不說路曼有沒錯。人家路曼憑什么道歉?路曼人家姓路,不是姓顧!”顧淮琛回懟。
衛蘭看了眼路曼,嘴角挑了下:“那又怎么了。她既然認你父親,那就是半個顧家的人。就應該幫……”
“滾,你立刻給我滾!”顧淮琛終于忍無可忍,開口對著衛蘭吼了過去。
“你跟誰這么說話呢?”衛蘭用手指著顧淮琛,臉上帶著不可思議。
顧淮琛那幽黑的雙目沒理會自己的母親,對著站在一旁的張若娜喊道:“你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你也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