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同事表情一僵,她不知道如何去接這話。
張若娜不是笨人,聽顧淮琛這么說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臉色驟然變了下。
她干咳了幾聲,走到了路曼的面前上下來回地看了幾眼,“還別說,這衣服剛看不起眼。但是仔細看確實是出自大師的手筆。真是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
“張若娜你學過京劇嗎?”一直沒說話的路曼,放下酒杯抬眸直接問了句。
不明所以的張若娜輕聲地開口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路曼呲牙樂了下,捏著中的紅酒杯,“我以為只有學過京劇的人才擅長變臉。”
張若娜的表情僵了下,隨后跺了下腳。
“你說什么呢?”她扭頭看了眼顧淮琛,“你看看路曼,總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顧淮琛打量了眼張若娜又看了眼路曼。
“好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不要再鬧出其他的事情來了。”說完他轉(zhuǎn)身向著會場內(nèi)走了進去。
看著顧淮琛走遠,張若娜的臉色來回的變換了好一陣。
“路曼沒想到你隱藏的挺深啊,這衣服是顧淮琛給你買的吧。”張若娜咬牙切齒的說了句。
從剛才顧淮琛看她的眼神中不難看的出,顧淮琛對她已經(jīng)有些不滿。
而張若娜將這些不滿全都歸結(jié)在路曼的身上。
路曼的臉色帶著莫名其妙,她將手中的紅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我隱藏什么了?”
“你還不承認是吧?你為什么要將這衣服裝在那普通的袋子里,你不就是為了讓我誤會嗎!你就是故意的,你好深的心計啊!”張若娜咬著牙,憤憤的說到。
路曼幾乎已經(jīng)都無語了。
這和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從一開始就是她抓著自己的衣服不放的好不好!
不過她也懶得解釋,因為和這種人就是解釋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路曼越是不說話,張若娜就越認為路曼是再故意的氣她。
她操著那有些尖銳的嗓子,用手指著路曼,“好,好!路曼你有種。”
說完的這話,她扭頭看了眼剛才還愣在原地的那胖同事。
這胖同事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那猶如老鼠一般的小眼睛來回的轉(zhuǎn)了幾圈兒。
對于揣摩上級的心思她還是很在行的。
她直接端著紅酒杯站了起來,“張姐,我們走。”
可就說完這話的同時,就見這胖同事的紅酒直接灑了出來,“恰好”澆在了路曼的身上。
“啊……”
路曼大叫了一聲,隨后直接就站了起來。
張若娜見狀連忙就沖了過去,從桌子上扯了幾張紙巾,幫著路曼的擦拭了起來。
她一面擦拭著一面對著那胖同事吼道:“你有沒點眼力勁兒,怎么能把紅酒灑在路曼的身上呢。這樣你讓她怎么參加這宴會。”
她不擦拭還好,這么一擦拭上面的污漬卻越擦拭越花了。
這衣服是徹底的不能穿了!
“夠了你不要再我面前演戲了。”路曼用力的推了下張若娜。
猝不及防的張若娜直接就摔到在了地上,連帶著她那身后的桌子直接掀翻在地。
路曼驚呆了,她確實是含氣推開。
但是,她貌似根本就沒有這么大的力氣吧。
這場會議到場的基本都是全國的頂級富豪,來這里吃飯倒是其次,更多的還是來談生意的。
這種頂級富豪聚會,基本一年才辦一次,連續(xù)十幾年了,第一次還有人在這里打架。
而且,還將桌子都給掀翻了?
顧淮琛的臉色有些陰沉。
他直接向這面沖了過來,當他看見路曼身上的酒漬的時候,臉上的陰沉瞬間變成了憤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他對著倒在地上的張若娜吼道。
張若娜哭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委屈的道:“嗚嗚,剛才路曼的衣服不小心臟了,我就拿紙巾給她擦了下。誰知道她犯什么抽,直接一下子就將我給推在了地上。”
“是嗎?”顧淮琛語氣帶著不信。
張若娜滿臉的委屈,“是的,就是這么回事兒。你不信可以去問下,旁邊的侍者,他們剛才說不定就看到了經(jīng)過。”
顧淮琛深呼了幾口氣,滿臉關(guān)心的道:“路曼是這么回事兒嗎,還有你身上的酒漬是誰弄的?”
路曼抬眸看了這男人一眼,“我自己弄的!”她埋怨的瞪了一眼顧淮琛,轉(zhuǎn)身向著門口走了出去。
今天一大早好好的,這顧淮琛腦袋犯抽一樣就把自己弄到了這里,去來參加這什么宴會。
這種宴會她本身就討厭。
可是這顧淮琛還非要自己參加,而且還和那個討厭的張若娜一起,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和這個張若娜犯沖嗎?
從酒店跑出來,冷風打在她的臉上她有些冷。
她在門口招了招手。
一臺出租車直接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探頭還沒等她說話。
就感覺身后一男人直接將她給攔了回來。
“你要哪兒?”顧淮琛低眸問道。
“回家!”路曼回道。
顧淮琛深深地打量她一眼,隨后道:“怎么生氣了?”
路曼深呼了幾口氣,“沒有什么生氣與不生氣的。你不是一直很相信張若娜嗎?在說了,今天也確實是我推的張若娜我就是看她不爽。”
說完這話,她直接轉(zhuǎn)入到了出租車內(nèi),隨后直接將車門給關(guān)了上去。
她也搞不懂為什么自己看見他和張若娜在一起,她就感覺到生氣。
按照常理來說,她已經(jīng)沒有了生氣的理由。
可是,她還是做不到。
盡管他和她是同父異母,有著血緣的關(guān)系!
與此同時顧淮琛站在酒店的門口臉色來回的變換。
張若娜從門口走了出來,她輕咳了幾聲,“又和路曼兩個吵架了?怎么說她也是你的妹妹。”
這妹妹兩個字有些刺耳。
顧淮琛回眸深深的看了眼張若娜,隨后道:“不管她是我的妹妹,還是誰。我都希望你不要招惹她?你明白嗎?”
張若娜的臉色變的有些慘淡隨后有些不自然的道:“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欺負她呢?”
“你認為我信嗎?張若娜不要以為你靠著你們張家,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顧淮琛語氣森冷。
“我,我沒有欺負她。剛才只……”
“夠了,你還解釋什么?滾,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這宴會我不想再見到你。”說著顧淮琛不理會愣在原地的張若娜,向著屋內(nèi)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