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莫欣柔揉了揉她那猶如稻草一般的頭發,“曼曼姐,那個衛蘭又來找你了。而且拿了很多的好吃的!
路曼的臉色鐵青,“不用管她,不給她開門!”
這幾日衛蘭幾乎天天都來,每次都是各種的補品,這讓她感覺道一陣陣的惡心。
不是胃里的惡心,而是從心里的惡心。
她深呼了幾口氣,看了眼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不停的亮著,她直接有些煩躁的將電話給扣了上去。
好一會兒莫欣柔從門外走了進來,哭喪著臉,“這些東西怎么辦?”
路曼瞥了一眼,“倒了!
說完這話,她直接向著自己的的房間走了回去,在衣柜里拿出衣服開始換衣服。
莫欣柔連忙小碎步跑了過來,“曼姐你換衣服,你要去哪里?”
“去醫院!彼卣f了句。
這一切都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沒這孩子那么就什么事情,就沒有。
莫欣柔的小鼻子抽了幾下,“去醫院干嘛?你身體不是挺好的嗎?”
路曼的看了起一眼,聲音有些低沉,“不干嘛!
說著,她向著門口就走了出去。
莫欣柔滿臉的不解,她似乎也發現了路曼表情的不對,幾步就追了上了,“曼曼姐,你到底要干嘛?”
“他們不都是為了這孩子嗎?那我就不要這孩子!”路曼紅著眼睛,輕輕地說了句。
這些天顧淮琛也不停的詢問著孩子怎么樣,衛蘭也詢問著,難道就沒人關心自己嗎?
“什么?”莫欣柔嚇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你瘋了啊,曼曼姐。這可是你的骨肉啊!
路曼回眸臉上帶著憤怒,“那又怎么樣?”現在所有的人都是在乎這孩子。
就連顧淮琛也是如此!
說完她低著頭,不理會愣在原地的莫欣柔,垂頭喪氣地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完了,曼曼姐的狀態太不對了!”莫欣柔邊追,邊用手機給顧淮琛發了個短信。
……
顧淮琛辦公室。
“淮琛你真的打算這么做嗎?”韓言面色嚴肅地說句。
顧淮琛嘆了口氣,“嗯,你們誰也不要勸我了。這事兒必須板上釘釘,那樣我媽他們才會沒有辦法。”
韓言還想說話,顧淮琛直接擺手,“你去準備吧,下午就開記者招待會。”
正在這時,顧淮琛的手機亮了兩下。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的內容,臉色立刻慌亂了起來,拿起衣服向著辦公室就沖了出去。
醫院這邊,莫欣柔扯了扯路曼的胳膊,“曼曼姐,你千萬不要沖動。”
路曼的臉上帶著痛苦,“是我沖動嗎?他顧淮琛在乎過我嗎?”
“顧帥哥怎么不在乎你啊,這幾天每天都來找你啊,可是你每天都不見啊!蹦廊崽骖櫥磋∞q解著。
路曼的臉上帶著冷笑,“她是看我嗎?他是看我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莫欣柔跺了跺腳,她總感覺這路曼像是變了一個人,自己無論說什么都說不通。
檢查室門打開,小護士探頭,“哪位是路曼小姐!
路曼直接站了出來,“是我。”她想要甩掉莫欣柔的胳膊向著里面就走了出去。
莫欣柔連忙搖頭,“不行,我不能讓你進去。”
路曼的臉色閃過一絲決絕,“欣柔你不用攔著我,這孩子我不想要,我有一萬種辦法不要。”
說罷這話,轉身就要進去。
就在這時,顧淮琛急急匆匆的從外面追了上來,他看到這面的場景,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路曼你要干嘛?”
“你松手!甭仿难凵癖。
顧淮琛也感覺出了不對勁,路曼現在的狀態絕對不正常,他扯了扯她的胳膊,“你怎么了,我是你的男朋友,有什么事兒你跟我說。”
“我沒事兒,我只不過不想要這個孩子,你給我撒手。”
“我不松!
顧淮琛的話剛落,路曼直接開口再其胳膊上用力的咬了下去,這一口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顧淮琛見狀,直接借勢將她給摟在了懷里,隨后拍著她的后背,“曼曼你到底怎么了,你這樣讓我真的很擔心!
路曼剛接觸的到顧淮琛的肩膀,直接開始嗚嗚哭了起來。
她就感覺很壓抑,很悲傷,至于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一旁的莫欣柔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輕聲地道:“我曼曼姐這樣的狀態好幾天了,我感覺她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顧淮琛聽莫欣柔這么說也點了點頭,輕聲地對著路曼道:“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本就是在醫院,所以換一個科室倒也沒太費事。不過幾分鐘,路曼就被送進了心理科。
顧淮琛站在診療室的門口,用力的撓著自己的頭,不停的哀聲嘆氣。
沒等多久,大夫就推門而出。
顧淮琛直接開口道:“大夫,路曼她沒什么事情吧!
大夫看著顧淮琛這副急迫的表情,他連忙解釋道,“顧先生路小姐現在有嚴重的抑郁癥,我們建議進行系統的治療與心理干預。”
顧淮琛連忙問道,“那她現在怎么樣了呢?”
大夫:“現在倒是沒有什么事情,經過心理干預,心情已經平復了。只不過她千萬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還有她一直有心結,所以才會導致如此!
莫欣柔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那她不能繼續說要打掉孩子吧!
“從原則上是不能。但是最好還是不要刺激她!贝蠓蜉p聲的囑咐了一句,隨后對著顧淮琛道:“對了,你們一會兒去病房看她吧,我們會安排她住院。”
顧淮琛下意識的點頭,大夫剛才說的心結會是什么呢?
他走到病房門前,推開了房門,就見路曼依靠在病床上,眉頭緊蹙著,他幾步走了過去,“你好點了嗎?”
“對不起,我白天我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緒,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想要打掉孩子!彼t著眼說了句。
顧淮琛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呀?”
“沒,沒有。我哪里能有什么心思呢?”路曼小聲地說了句。
話雖是這么說,但是路曼的臉上卻分明寫著她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