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陳一的死,顧淮琛雖是有些疑慮,但也并未多想。在他眼里,這人的死跟他沒有太多的關系。
他更不是大善人,會無緣無故的去調查這件事兒。
翌日。
天剛蒙蒙亮,他直接直接就驚醒,拿出手機找到厲騰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不等對方開口,他直接道:“厲騰你那邊在國外調查路曼的下落,調查的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消息?”
“老大,你不睡覺么?”基本上每隔一個小時,顧淮琛都會給他打一個電話,從國內時間晚上一直打到了現在。
“你哪來的廢話,我問你結果呢?”顧淮琛問道。
厲騰的語氣有些失落,“這邊暫時還沒有什么消息,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顧淮琛直接將電話掛斷!
這國外畢竟不是國內,所以就算顧淮琛要找,恐怕也是一時半會兒也未必找的到。
他有煩躁的,直接坐在床上抽起了香煙。
噔噔——
門外有人敲門,顧淮琛的眉頭擰巴了下,將香煙掐滅走向門口。
“張若娜?你昨天晚上沒走?”顧淮琛問道。
張若娜的表情閃過一抹的不自然,最后還是用力的擠出了一副笑容。
“昨天伯母跟我談心了,說了下關于咱們倆婚事的事情。我聽你房間里有聲音,就過來找你一起商量一下。”她語氣溫柔的說了句。
顧淮琛不屑地瞅了眼她,嘴角微微的勾了下,“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兒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
她確實是如此想的,畢竟這公告都已經說了出去,難道這個男人還能反悔?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你不考慮的我顏面,你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一下顧家的顏面?”
說完這話,她抬眸看了眼顧淮琛,發現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表情間竟帶著淡淡的譏諷。
許久,顧淮琛緩緩開口,“顧家的顏面?我感覺顧家娶了你這樣的人,才算顏面盡失。”
張若娜的表情直接僵住,她搞不懂這男人這話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顧淮琛一面向著門外走去,一面輕聲地道:“如此心腸狠毒的女人,我娶了你不是嫌棄我的命長嗎?”
這話直接扎進張若娜的內心。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反應了過來,“顧淮琛你是什么意思?”她邊追,邊喊。
顧淮琛停住腳步,回眸:“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自己做的那些齷蹉事兒,你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認為你還能站在這里?”
張若娜氣急,“顧淮琛我做的那些是為了什么,不還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有錯嗎?”
“那就說,你承認路曼被綁架的事兒是你做的了?”顧淮琛低啞著嗓音問道。
張若娜傻眼,“這……”她怎么說順嘴了呢?
不過話已經說出,已經無法挽回,“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樣?她不就是個狐貍精嗎!現在她出國了,如果沒出國我繼續……”
話沒說完,顧淮琛回頭,走到她的跟前,想都沒想抬手對著她就是一個巴掌。
啪——
“張若娜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張若娜的表情驟然僵住,手捂著自己這火辣的臉頰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淮琛的背影。
直到,他都走遠,她好似剛反應過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
顧淮琛來到公司。
發現韓言已經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他了,看著顧淮琛的臉色不好,于是上前一步關心道:
“老三怎么了?是因為張若娜?”
顧淮琛擺手,嘆了口氣,未說話。
韓言跟在顧淮琛的身手走進辦公室,從飲水機上打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說句不該說的話,如果張若娜沒懷孕,這事兒怎么都好說,可是偏偏她確懷孕了,這就有些難辦了。”
顧淮琛也點頭,直接擺了擺手,“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事情了。反正不管發生什么,我也不可能娶這個女人。倒是你一大早過來找我干嘛?”
韓言搖了搖頭。雖然顧淮琛說不娶簡單,但是到了最后,事情絕非會那么簡單。
不過,這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那個綁架路曼的兩個人,我的手下找到了。”韓言喝了一口水,輕聲的說了句。
不過現在顧淮琛已經知道幕后兇手是張若娜,這兩個人也只是個小嘍啰,于是想都沒想直接道:
“那就交給法律吧,讓他們該受到什么懲罰就受到懲罰。”
至于張若娜?恐怕這兩個人打死也不會將其供認出來吧,所以顧淮琛也沒興趣多問。
韓言微微的搖了搖頭,“沒必要了。”
“沒必要了?”顧淮琛好好的盯著韓言,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不會跟我說,他倆也死了吧?”
韓言一臉無奈,同樣將手中的相片遞給了面前的顧淮琛。
接過韓言的相片,他看了一眼,這兩人的慘狀跟昨天的那個陳一如出一轍。
如果說陳一是偶然的話,那么這兩個人也會是巧合嗎?
顧淮琛手敲著桌面想了好一會兒,忽的抬頭道:“你覺得這是誰干的?”
韓言眼睛瞇了下,琢磨了一會兒道:“這很難說,也不知道這三個人的死和路曼到底有沒關系……”
這三個人除了都得罪過路曼,也沒有其他相似點了。
“江云檀,你說會是他做的嗎?”顧淮琛忽的說了句。
江云檀有足夠的理由來做這些,畢竟江云檀喜歡路曼,顧淮琛也知道。
“不會吧……”韓言拖了一個長音,隨后補充道:“這江云檀的性格你我都了解,那絕對是正人君子類型,他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兒?路曼更是顯然不可能啊?”
顧淮琛琢磨了一陣點頭。
雖然兩個人是情敵的關系,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韓言說的有道理。
“二哥我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我感覺你應該去好好的調查一下。”
說完這話,顧淮琛閉上了眼睛,低眸說了句,喃喃地道:“這到底是誰呢?他到底要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