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深坐在車?yán)铮糁嚧埃粗鴽鲆紊夏莻捂臉痛哭的女人。
夜色深沉,她身形模糊而纖瘦,垂著頭,彎曲的后頸很是脆弱纖細(xì)。
墨庭深眸光幽暗,盯著那道身影,半響沒有說話。
安慰簡知漫的路人看她哭得更厲害了,好心的把簡知漫攬進(jìn)了懷里,輕拍她的后背。
而簡知漫沒有推開。
墨庭深眉頭一動,他推開車門,大步朝著簡知漫走過去。
“放開!”墨庭深冷冷開口。
路人抬頭,疑惑看著他。
簡知漫渾身一震,驚愕的抬頭:“墨庭深?”
他怎么會在這里?
“簡知漫。”墨庭深嗓音冰冷,“你在干什么?”
話語間,他睨了一眼那個摟著她的男人。
簡知漫反應(yīng)過來,立馬推開了路人,站起身,習(xí)慣性的就要認(rèn)錯:“對不……”
話說到一半,簡知漫停住。
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她為什么還要卑微的道歉討好?
簡知漫咬著嘴唇,低頭避開墨庭深的視線,轉(zhuǎn)身大步往前走。
她要離開墨庭深,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墨庭深盯著她叛逆的背影,皺眉,沉聲怒道:“簡知漫!”
簡知漫加快了步伐。
墨庭深三兩步追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簡知漫用力甩開墨庭深的手,同樣怒道:“為什么你說話我就一定要聽到?”
墨庭深似乎被她問住了,愣了一下。
簡知漫咬著牙,用力道:“墨先生,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和你,沒關(guān)系了!”
墨庭深狠狠盯著她:“簡知漫,你又不識相了。”
簡知漫笑起來:“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墨先生,我們離婚了!對著一個和我沒關(guān)系的人,我為什么要聽話和識相?”
墨庭深被她突然的伶牙俐齒說得答不上話。
簡知漫抱著自己胳膊,轉(zhuǎn)身要走。
“站住。”墨庭深道。
簡知漫習(xí)慣性的頓了一下腳步,但很快又繼續(xù)往前走。
頭也不回。
墨庭深眉頭擰得更緊了,表情也明顯陰沉下來。
他重新追上簡知漫,大力抓緊了簡知漫的手腕,隨后拖著她往車?yán)镒摺?
“你干什么?”簡知漫掙扎,“放開我!”
墨庭深扣著她,拽到車門,拉開車門,將她推進(jìn)去。
“我不進(jìn)去!”簡知漫抵著車門,用全身力氣拒絕她,“混蛋,你別碰我!”
“混蛋?”墨庭深重復(fù)了一遍這個詞。
結(jié)婚兩年,逆來順受的簡知漫從沒在他面前說過這種話。
簡知漫恨恨道:“對,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墨庭深含著怒意,陰冷一笑,隨即壓著簡知漫的后頸,粗暴的一把將她塞進(jìn)車。
車門快哐當(dāng)一下摔上,墨庭深冷聲吩咐司機:“開車,去醫(yī)院。”
醫(yī)院兩個字讓簡知漫心臟狠狠一縮,立馬喊道:“不要,我不去!墨庭深,你放我下車!”
她去拉車門,但車門已經(jīng)鎖了。
簡知漫被逼得又掉下了眼淚,她徒勞的一遍又一遍的扯車門:“放我出去!”
墨庭深只是冷眼看著她,滿眼嘲諷。
簡知漫回過身,憤怒的盯著他:“墨庭深!”
墨庭深一臉冰冷:“怎么?”
簡知漫捏緊拳頭,怎么?是啊,她能怎么呢?
在墨庭深面前,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
“算我求你好不好?”簡知漫哭著道,“放過我們的孩子吧。”
“不是我們的孩子。”墨庭深冷聲道,“只是你的。”
簡知漫不可置信的愣住:“墨庭深,你還是人嗎?難道這個孩子是我自己懷上的?難道那些晚上的人,不是你嗎?”
簡知漫咬緊牙齒,忍不住心底的怨憤。
“現(xiàn)在睡完了就嫌棄我?怎么,你是不是想我去安明雅那里,好好講講那些晚上,你是怎么迫不及待的脫我衣服的?”
“簡知漫,你敢!”
簡知漫道:“我為什么不敢?反正我馬上就要沒了孩子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墨庭深,你若是對我絕情,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簡知漫,你當(dāng)真以為我沒別的辦法收拾你嗎?”
簡知漫心里一怕,但想著即將要被打掉的腹中的孩子,又硬著頭皮道:“別的什么辦法?弄死我嗎?”
墨庭深神色陰鶩,忽然對著司機道:“在路邊停車。”
車子停下,墨庭深抓過簡知漫,大力壓在座椅上。
“簡知漫,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脫光了,然后扔出去?”他眸色低沉,毫無開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