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肖月的聲音的同時,那邊的顧城也愣住了,肖月用的是跨國電話,本來顧城是不想接通的,但是一想到了自己的電話號好像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這件事,這才猶猶豫豫的接通了這個電話。
殊不知,其實電話另一頭的人也正因此緊張著呢,肖月只猶豫了一秒鐘,就立馬開口對顧城說到:“當(dāng)初說好的還款日期差不多到了吧?準(zhǔn)備好錢了嗎?”
這是顧城有史以來第一次聽到自己債主的聲音,之前都是通過網(wǎng)上聊天來往的,顧城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大債主居然是個女人!
但是驚訝歸驚訝,顧城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的,但是也正因為顧城知道了自己的債主是女人,所以他的老賴心理不知不覺的就又冒出來了。“老板啊,你看這……我這工作還沒有著落呢,您不是讓我先躲著嗎?我現(xiàn)在渾身上下的也就有一點點吃飯錢了,您看能不能再通融一下啊?”
如果此時的肖月還是以前的那個肖月的話,說不定她還真的會心軟,但是現(xiàn)實可不是這樣的,徐文州在交給肖月的那個任務(wù)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要是肖月連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那就說明了她根本就沒什么價值了。
徐文州不會平白無故的養(yǎng)一個閑人,這些都是東子告訴肖月的,東子倒也不是在故意嚇唬肖月,他只是在實話實說而已,徐文州的手段,肖月只見識了九牛一毛而已。
肖月也知道東子的好心,可是這件事情,肖月只能靠她自己了。
肖月定了一下心神,接著便開口用著十分強硬不容拒絕的口氣對顧城說到:“上一次不是沒警告過你的吧?那是最后的期限了,不還錢的結(jié)果,還需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低沉的語氣再加上冰冷的聲線,不得不說,肖月其實還挺成功的。
她成功的把顧城給震懾住了,這讓顧城內(nèi)心里面僅存的一點點小小的僥幸也都蕩然無存了,本來以為是個女的應(yīng)該能挺好說話的,但是肖月剛剛的話立馬就讓顧城想起來了,自己的這個大債主是一個多么心狠手辣的人。
只要是“她”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會會做到的,這一點,顧城因為曾經(jīng)抱著想要逃債的心理,私底下的時候自己有調(diào)查過,到了最后的期限當(dāng)真不還的人,他們真的有辦法讓你這個人直接消失。
而且不會有任何的痕跡和證據(jù),就算是被警察局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能推出來一個點別的人,這個神秘的組織就是這樣的做事果決,可是這樣的一個組織的背后,怎么會是一個女人呢?
這是讓顧城有點想不明白的事情,可眼下并不是顧城能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顧城是真的沒轍了,一直在各種好話的苦苦哀求著肖月,“……我的情況老板您應(yīng)該都差不多知道了,我現(xiàn)在在哪兒也都是您的人給安排的,我真的沒辦法了,要不老板你給我指條明路吧?”
肖月等著的就是這個,這也是徐文州交給肖月的任務(wù)之一,徐文州知道顧城一定是還不上錢的,所以,就讓肖月代替自己給顧城指一條“明路”。
但是肖月不需要直接自己說出來,只需要輕輕的提點一下即可,肖月想了想,便開口對顧城說到:“延緩時間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總要讓我看到你這個人的價值吧?我憑什么能讓你延緩呢?”
說完了這句話,肖月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這是跨洋的第三方電話,顧城是無法打回來的,掛斷了電話的肖月像是剛剛完成了什么巨大的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東子安慰似的拍了拍肖月的后背,“可以了,你做的很好了。”
肖月抬起頭,勉強對東子露出來了一絲絲的笑意,但是在另一邊,還有一個比肖月更加笑不出來的人在唉聲嘆氣呢!
顧城有點拿捏不明白肖月的意思,但是不管怎么樣,顧城覺得,肖月好像是有一點點要放過自己的意思了,那豈不就是說,他的還款日期可以再一次的延后一些了嘛?
可臨著掛電話的時候肖月說的那句話顧城還是沒太搞明白,一時間,有點郁悶的顧城想到了出去喝點酒,想要給自己解解郁悶,但是顧城不知道,自己前腳剛走出去地下室,后腳就立馬有人拿起了電話,打給了那個背后真正的“BOSS”。
徐文州接到了下面的人的電話,便立馬跟著來到了顧城去的烤串店,顧城至少這一次有一點是真的沒有在騙人的,他手里面的生活費怕是連支撐他自己這個月的吃飯錢都要不夠了,可偏偏通緝令還沒有撤銷。
顧城沒辦法以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出去找工作,要不然的話估計工作還沒找到呢,自己就已經(jīng)先進警察局了,想對比于被那個人抓走,顧城依然覺得,好像還是警察局更讓他害怕一些。
顧城隨便點了幾個串,要了兩瓶啤酒,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喝起了悶酒,但是沒喝多一會兒,自己的前面的座位上忽然就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的身影,而且還是個年輕男人,顧城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感覺很是陌生,確定了自己應(yīng)該是沒有見過這個人的,但是他為什么會這么自來熟的自己坐在了這兒呢?
顧城本就心情有些郁悶,自然開口也就沒什么好語氣,“誒,我說,兄弟啊,你沒看著這兒有人呢嗎?”
坐在了顧城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第一眼打量過去的話,印象上的評價大概是覺得是個斯文敗類,然而事實也是如此的。
這個長相氣質(zhì)都看起來十分斯文的人,就是徐文州,那個一直躲在背后操控這一切的男人,居然開始親自出馬了。
徐文州面對顧城語氣不太好的質(zhì)問,顯得不慌不忙的,先是用手撫了一下眼鏡,接著便緩緩的開口對顧城說到:“我看著大叔你好像一個人有心事的樣子,遇到什么煩心事了,不如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