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會取悅你。”
陽光照到她身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暈,她赤腳上前,兩只手笨拙的抱住他,而后閉上眼睛,給他解開衣物。
這般勉強而又艱難的樣子,讓江青城剛起的欲望散去,他一把將顏詩韻掀開,顏詩韻直接一個站不穩倒在地上。
江青城抓起顏詩韻身上存留的衣物,迎面扔到她頭上,居高臨下道,“你這幅假清高的樣子,要裝給誰看?”
說完,江青城冷哼一聲,調轉方向邁著步子往外走去。
顏詩韻將那衣服拿起來,勉強遮住自己的身子,眼淚倏爾掉落,她愣了愣,面上浮上一絲蒼白的笑意。
江青城剛一出門,不少記者都迎了上來,長槍短炮直沖面門。
“江總,聽說您未婚妻和宮先生在一起了,那么身為當事人的您作何感想呢?”
“江先生,請問您在前幾天的訂婚宴上傷了顏小姐是真的么?”
“江先生,請問今后您還有和宮先生合作的可能么?”
……
一句接著一句,有些咄咄逼人。
江青城的臉色陰沉下來,身上的寒氣逼人,他冷冷的掃過他們,這群記者竟沒有一個再敢說話。
江青城冷哼一聲,拇指和食指輕捻,“不想在涼城混下去的,你們就只管報道!我倒要看看,誰膽子那么大,竟敢跟胡氏對著干!”
那群記者都抖了抖,新聞雖然重要,可到底還是小命要緊,一溜煙連忙從公司門口四散離開。
江青城冷哼一聲,轉身就要去開車,卻一個閃神對上了宮藝恩的眸子,江青城冷眼看著他過來,拳頭緊握,“宮先生,你今天怎么有空大駕光臨?”
宮藝恩笑了笑,手從褲兜里拿出來,“來看看江總現在怎么樣了。”
“你!”江青城臉色一變,下意識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你別太過分了!”
宮藝恩臉上笑意依舊不變,“江總,你都另有佳人了,怎么還不肯將顏詩韻讓出來么?”
江青城冷哼一聲,“我怎么樣,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只是我用過的女人,不知道江總在去品嘗,味道怎么樣……”話音未落,江青城一拳打到宮藝恩臉上。
宮藝恩慘叫一聲,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江青城!你他媽瘋了!!”
江青城面色陰沉,蹲下來看這宮藝恩,“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這件事到底怎么樣,你我心知肚明!裝什么蒜?”
“我勸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下一次對付你的就不是拳頭了!”江青城警告道。
宮藝恩臉色難看,攥緊了拳頭,“江青城!你要是不想要我宮家跟你合作,就盡管這樣做!”
江青城冷笑一聲,伸手在宮藝恩臉上拍了拍,“呵,你以為我真的在乎?”說完冷哼一聲,起身直接從宮藝恩面前離開。
宮藝恩看著江青城的背影,咬牙喊道,“江青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將顏詩韻雙手奉上!”
辦公室。
顏詩韻衣不蔽體的躲在桌下,門一下子被推開,而后被緊緊鎖上,一雙銀色的高跟鞋出現在顏詩韻眼前,顏詩韻不由的探出頭。
一件衣服一下落到自己臉上,上頭還帶著陣陣酸臭味。
剛想說什么,夏珊珊冷嘲熱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詩韻姐果然是好手段,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勾搭到江青城哥哥。”
顏詩韻眸子沉下來,即便形容狼狽,面上的端莊卻是絲毫未損。
“談什么勾搭不勾搭,我本來就是江青城的未婚妻,倒是夏小姐……名不正言不順。”身為江家的兒媳婦,這點手段,她還是能應付的。
夏珊珊最在意的,不過就是這個身份。
果然,下一瞬,夏珊珊就變得面紅耳赤,“你……你算個什么東西?沒爹沒娘的下賤貨色,有什么臉在我這里說什么名不正言不順?”
顏詩韻臉色變了變,將那衣服傳上來,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身上的寒氣與江青城如出一轍,“有膽子,你就再說一次!”
夏珊珊被她抓的生疼,悶哼一聲,卻依舊不服輸,看著顏詩韻一臉諷意,“果然下賤貨色就是下賤貨色,也只有穿上這身衣服才算合身。”
她拿給顏詩韻的,是清潔工的衣服。
本來就狼狽的顏詩韻,現在越發狼狽。
顏詩韻冷笑出聲,一把將她甩開,“不穿上這身衣服,怎么收拾垃圾?”
夏珊珊咬了咬牙,面色也發難看,“你!”
顏詩韻的意思,是在諷刺她是個垃圾!
本來以為顏詩韻就是一個逆來順受的草包,卻沒想到竟然這樣牙尖嘴利。
微微皺起眉頭,看著眼前一臉從容的顏詩韻,夏珊珊發現眼前的人沒有想象的那么好對付。
顏詩韻冷哼一聲,起身就要出門,新聞的事情,她有必要去查清楚。
夏珊珊卻在這時候驚叫一聲,跪倒在地,臉上盡是淚水,“詩韻姐!你都有喜歡的人了!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江青城哥哥!我求求你,放江青城哥哥一馬,也放你自己一馬!”
顏詩韻松開握住門的手,一臉疑惑的轉身回頭,“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戲,不過你要是想博同情的話,還是到你的江青城哥哥面前比較合適!”
“是么?”低沉熟悉的嗓音從上面傳來,顏詩韻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終于明白為什么夏珊珊突然這么戲精了,原來竟是從窗戶哪來看到了江青城。
江青城冷著臉從顏詩韻身邊擦過去,上前將夏珊珊扶起來,“我早就跟你說過,不準你動夏珊珊!”
夏珊珊便是他的逆鱗。
顏詩韻垂下眸子,心底一陣苦澀,“我知道了。”
對于他的命令,她向來只能服從,就算是讓她去死,她只怕也在所不惜。
看著眼前冷冰冰的如同機器人一般冷漠的顏詩韻,江青城一陣頭疼,“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在發生第二次!”
不管是新聞的事情,還是和夏珊珊的矛盾,他都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他看著眼前穿著清潔工人服裝的顏詩韻,眼里晦暗莫名。
為什么,所有的事情一遇上顏詩韻就全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