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鼻子男爵等人的舉動,趙成風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看在大鼻子男爵等人眼里,這就算是默許了,不由一陣欣喜。
但是他們的舉動卻也再次激怒了那位銀鎧子爵,一瞬間銀鎧子爵的憤怒壓倒了他心中對于趙成風的忌憚,不過在他動手之前,三人中的唯一女性,那位冰花子爵已經先他一步動手了。
她不知道銀鎧子爵為何會因為一個區區士級螻蟻的一句話而退開,也不知道銀鎧子爵到底在忌憚什么,但從心底里她并不認為一個區區士級螻蟻有什么值得忌憚的,哪怕此人可能有什么古怪的手段,或者隱藏了實力,她也并不畏懼。
“一個藏頭露尾,裝神弄鬼的東西,有什么值得忌憚的!”
作為一個相對弱勢的女性,她能成長到子爵層次,她對于自己的力量有著深切的自信。
“冰之權限,冰花瞬息!”
一聲清越的吟唱,冰花子爵豐滿玲瓏的身軀突兀的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六瓣冰花在她原本站立處緩緩飄落,在落地之前瞬間碎裂,化作點點晶瑩的光華,彌散于空氣之中。
幾乎是于此同時,一朵同樣晶瑩剔透的冰花出現在那個大鼻子男爵等人的頭頂,晶瑩璀璨,讓人難以直視。
“啊~!”
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大鼻子男爵等人紛紛駭然驚呼,轉身就想要往后躲。
“冰之權限,冰花凍結!”
就在此時,冰花子爵冷冽的聲音似乎從那朵晶瑩的冰花中傳出,緊接著冰花子爵的身形出現在那朵冰花的位置,而那朵冰花光華依然收斂,變成一個六瓣雪花一樣的紋身,浮印在她前伸的手背上,讓她本來就極為美麗纖細的玉手,越發有種妖異又潔凈的美。
于此同時一股洪流般的冰凍之力從她手心里涌出。
大鼻子男爵等人心中駭然發現周圍的空氣驟然降至冰點,一瞬間連他們的血液似乎都凍結了,肌肉和骨節也瞬時僵直。
而從冰花子爵的掌心處開始,那恐怖的冰凍之力,霎時就將空氣中的所有水分子凍結成冰,原本無形的冰凍之力也瞬間變成了有形的冰之洪流,眼看眾人轉瞬即將被吞沒。
“媽的,這是什么能力,竟然連空氣都凍結了……”
“快跑,啊,不好,該死的,我的身體動不了!”
“不,這女人難道想把我們這么多人都凍成冰凍嗎?”
“救…………”
大鼻子男爵等人駭然欲絕,心中驚懼,又后悔。
他們這么多男爵,原本就算是面對一位子爵強者,也并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但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一戰的意志,更不要說必死的決心。
同樣也沒想到這個冰花子爵竟然這么可怕,這冰凍之力一展開,還沒有真正被攻擊到,就先一步影響到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以至于在對方的能力爆發之后,他們連釋放自身力量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此時,后悔也已經來不及了。位置在邊緣或者后方的人還好一點,首當其沖的幾人甚至連呼救都做不到。
“咔嚓!”
就在眾人駭然之際,忽然咔嚓一聲,那洶涌的冰之洪流轟然炸裂。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就是子爵級的權限力量,有點意思~!”一聲饒有興趣的輕笑瞬間將眾人驚醒過來。
這才發現那個明明只有士級權限氣息,卻不知為什么能讓銀鎧子爵讓開道路,并且心存忌憚的五月九日五辰氏千稚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前。
一手平伸,整條手臂上都覆蓋著一層冰凍和白霜,但他卻好像完全沒感覺一樣,緩緩收回手掌,既不理會身前不遠處的冰花子爵也不理會身后的眾人,只是低著頭觀察自己結冰的手,一副驚訝又好奇的表情。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知道剛才肯定是此人打碎了恐怖的冰流。
眾人正欲說話,卻見趙成風手臂微微一震,覆蓋在他手掌和手臂上的冰凍瞬間脫落,甚至連那些白色的冰霜也瞬間就被蒸發一空,而他整條手臂和手掌連一點凍傷的痕跡都沒有。
看他如此隨意的就解除冰凍之力,而且似乎完全沒有絲毫凍傷的痕跡,所有人,連同冰花子爵本人都是一怔。
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難道他是故意讓自己的手被冰住的?”
不過,冰花子爵隨即就否定了這個念頭,“不可能,就算是伯爵級的強者,直面我的冰之權限之力也不可能毫發無損,此人縱然有些不普通,但權限波動確實只有士級,而且看他的年紀,也不大可能擁有超越伯爵層次的力量。他能如此不過是因為我剛才的力量過于分散,而且不是針對他的而已。”
念及此處,冰花子爵俏臉生寒,正要再次出手,卻見此人突然抬手道:“等一下。”
然后又回頭對大鼻子男爵等人道:“你們退開!”
大鼻子男爵等人一愣,卻不敢遲疑,連忙退到一旁和林克男爵、阿黛爾等人站在一起。
不過這一次他們不敢大意了,一個個都全神戒備,目光緊緊的盯著另一邊斧劍子爵和銀鎧子爵。
而銀鎧子爵和斧劍子爵雖然也神色沉凝,卻并沒有多看大鼻子男爵等眾人,他們的目光都在趙成風身上。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些懷疑,此時他們已經肯定了,此人絕不只是一個士級螻蟻而已。
但趙成風的真正實力他們依然一頭霧水。
連趙成風剛才是怎么移動到冰花子爵身前,又是怎么打碎冰凍之力的,他們都沒看清。
甚至沒有感覺到權限的波動。
場中唯一神色輕松的就只有趙成風一人,打發了大鼻子男爵等人之后,他再次轉頭看向冰花子爵,微微笑道:“再來,用你最強的攻擊!”
旋即又補充道:“你不用擔心,你有三次出手的機會,盡管用全力,我不還手!”
那表情好像生怕對方不放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