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辰千鶴這句話,另外兩人大驚失色,連忙道:“鶴弟,萬萬不可,這件事萬萬不可做!”
“為何?”五辰千鶴微微皺眉,“這消息如果放出,保證會有無數人去追殺他,甚至會強大的大能之輩出動也不一定。”
“正是因此才不可做。”兩人都不由一聲苦笑,忽然有些后悔把這個消息告訴這小子,心中同時暗嘆,“我五辰氏真的如此不幸嗎?之前一個少主是個慣壞的紈绔,這個更是一個草包。我等難道注定都要為這種人奔走?”
兩人心中一聲長嘆,口中卻不得不耐心解釋道:“鶴弟,你且想一想,如果那東西是一件真寶也就罷了,那些大人物得到真寶也八成不愿意來理會我等了,但是那是一件假的。有人得到后,如果認為是我五辰氏戲耍他,而遷怒我族怎么辦?”
“呃,這……”五辰千鶴臉色微變,“這應該不至于,那些大人物難道不講道理?”
兩人聞言再次一聲苦笑,心中暗道:“講道理,如果講道理,五辰千稚為什么要背走逃亡?”
當然這話也不能跟五辰千鶴說的,只能耐心道:“鶴弟,這是一個強者的世界,強者就是道理啊。”
另一人也道:“另外除了遷怒之外,更有可能的是,得到者會以為本族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如果我們沒法回答他,豈能善罷甘休。我族雖然在這五月九日城能夠排到五辰之名,但在一些真正的強者眼中,是反手可滅,不過螻蟻而已。”
“行了,我知道了。”五辰千鶴聽到此處,不耐煩的一擺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起來我在四哥九哥眼里真是一無是處啊,罷了,這件事我不談就是!”
兩人聞言眼神一黯。
心中有些戚戚然。
卻不敢再說什么。
想當初兩人在氏族也算翹楚,那位大人雖然寵溺他那位直系子孫,但是對其他人卻也算得上公正,最起碼他們是不需要去仰那個紈绔鼻息,也能得到該得到的資源。
而如今,兩位子爵大人掌管氏族,他們卻不得不來靠拍馬屁才能獲得自己本該得到的資源。
可惜就算這樣,他們不時仍然要拍到馬腿上。
雖然他們也知道忠言逆耳,但是有些話不說又不行,難道放任這個白癡去胡鬧嗎?
最終招來災禍,他們卻一樣躲不了。
心中哀嘆,被五辰千鶴呵斥嘲諷之后,兩人口中連道:“不敢,鶴弟天資聰慧,愚兄等怎敢輕視,只是……”
“罷了,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四個九哥不必放在心上。”五辰千鶴一擺手,隨即去站起身來道:“這里氣悶得緊,這飯吃的也無味,走吧!”
“好,好好。”兩人不敢多言,連忙也跟著起身走出雅間,一走出來卻見小二滿臉陰郁。
五辰千鶴頓時不悅,一把抓住他道:“小二,你這是什么臉色,難道是要給小也擺臉色看嗎?”
小二一聽連忙擺手,“不敢,不敢,千鶴公子,您是貴人,我只是一個跑堂的哪敢給您臉色,我只不過是被那頭給氣到了而已。”
“老頭?是不是之前那個洛里啰嗦的老頭,那老頭不是被你打了嗎?”
小二聞言頓時苦笑,“我哪敢打他,我只是怕他驚擾千鶴公子您這樣的貴客,所以便出來叮囑他一下,誰知他竟然和我裝聾,我以為他是真聾,便說了幾句小話。”
“誰知他是個假聾。還故意找茬與我拉扯,等掌柜上來,他說我罵他,我說沒有,明明是你罵我。他才問我,你是不是說我是聾子。那我只好說說了,我以為你是個聾子。他說,你見過耳朵這么敏銳的聾子嗎?他又問我,你是不是說過去你大爺,我說沒說,他就讓旁邊的客爺作證,我無法只好認了。”
“他就說,這么大的酒店,小二竟然辱罵老人,沒素質,所以他說不給錢了!掌柜見他一把年紀,而且我又確實說過他,只能算了,這帳卻要算在我頭上。”
小二說到這里,滿臉愁苦。
五辰千鶴三人卻忍不住哈哈大笑,笑過之后,五辰千鶴又大罵:“老東西果然不是好人,還說別人世風日下。”
小二一聽擺手道,“快別說世風日下了,我當時也這么說,他卻一拍桌子,大罵,混賬東西,世風是誰,為什么要日下,下又是誰,招誰惹誰了?”
“說完還大喊,污穢,污穢,晴天白日,怎能說這種傷風敗俗之事,污穢,污穢!”
小二學著那老者的言語,惟妙惟肖。
五辰千鶴三人卻目瞪口呆,感覺被刷新了三觀,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為老不尊的人。
而旁邊還不曾離去的桑樂等人,雖然之前親眼目睹,此時再聽小二描述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一群人此時也喝得有些醉了,竟然忘了避諱五辰氏之人,聞言在旁道:“小二,你愁眉苦臉怕不是為了這個,而是為了那枚日珠吧?”
小二聞言滿臉苦笑,五辰氏三人卻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位四哥問道:“是什么日珠?為何要愁眉苦臉?》”
小二不想說,旁邊猴子卻帶他說道:“那老者原是戲弄他玩,也沒真想賴賬,所以臨走時卻悄悄塞了兩枚日珠在他手心了。他原沒發現,等那老者走遠了,才發現掌中有兩枚日珠,本來是血賺的,誰知他竟然傻傻的大喊一聲,咦,哪來兩枚日珠?恰好又被掌柜聽見,結果可想而知了。”
聽到此處,五辰氏老四和老九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四道:“老先生應該是一位高人,可惜失之交臂。”
老九聞言也點頭道:“確實可惜,是我等不能慧眼識珠而已。”
五辰千鶴本來也在笑,聽到兩人說那老人是高人,他頓時不悅起來,冷笑道:“什么狗屁高人,兩枚日珠而已,有什么值當,我看是個瘋子差不多,敢嘲弄我五辰氏,再讓小爺碰見,非要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