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飯店,是整條商業(yè)街最大最豪華的飯店,既然來了,趙成風(fēng)自然是要好好感受一下的,人嘛,不能太委屈了自己。
何況報名費等等都花費了六萬美金,也不在乎多付一些錢了。
“想吃什么自己點。”趙成風(fēng)把菜單遞給了安白,自己則燃起一根煙,四處瞧了瞧。
飯店不小,光大廳便足有四百多平方米,能容納一兩百人同時用餐,除此之外,樓上還有包間。
“我的天啊,一份牛排都要兩百美金,太貴了。”安白拿著菜單掃了一眼,也頓感肉疼。
不是安白沒錢,是真心太貴了,按照正常價格來看,一份牛排撐死了也就十多美金罷了,等同于翻了二十倍。
“師娘喜歡隨便點,今天我請客。”這時候,龐虎從門口走了進來,笑呵呵道。
龐虎覺得必須要對師娘好一點,不然到哪兒都撒狗娘,自己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吃狗糧吧,那多虐自己啊。
“事情都辦完了?”趙成風(fēng)沖龐虎問道。
龐虎點了點頭,道:“都解決了,幾個渣渣,就這點實力,也好意思到傭兵工會來混,這不找死嗎?”
“唔。”
趙成風(fēng)滿意的點點頭,雖說龐虎行事手段狠厲了一些,不過,如果是趙成風(fēng)親自出手,那伙人的嚇慘恐怕會更慘。
如果自己的女人被人羞辱了,卻不敢做出回應(yīng),趙成風(fēng)還有什么臉出來混?還有什么臉說自己是男人?還不如揮刀自宮,一了百了。
“黑手黨跟圣教的人沒跟來吧?”趙成風(fēng)壓低了聲音道。
“沒有。”
龐虎道:“如師傅你所料,黑手黨跟圣教的人跟了一段路之后,便不敢前進了,顯然是忌憚傭兵工會的實力。不過,師傅,咱們遲早都會離開的,難保不會有一場惡戰(zhàn),不如咱們主動出擊,把他們?nèi)o滅了,你看如何?”
“你以為是殺雞宰羊嗎?”趙成風(fēng)苦笑搖頭。
趙成風(fēng)也想把所有敵人全都干掉,可哪有那么容易?要知道,昨天晚上干掉的鮑威爾與肯斯基,不過是黑手黨與圣教里的小渣渣而已,大頭在后面呢。
“正事辦完再說吧。”頓了頓,趙成風(fēng)繼續(xù)道:“正事辦完之后,咱們想辦法離開便是,咱們剛剛不看見傭兵工會有飛機嗎?開一架飛機走得了,他們愛追就追唄,這一次隨便他們怎么追,老子都不跟他們計較。”
趙成風(fēng)也盤算得明白,因為安白跟著的緣故,很多時候,趙成風(fēng)不敢放手一搏,與其帶著安白冒險,不如暫且忍讓,他日有的是機會跟他們算賬。
“清場!”
就在這時候,七號飯店門口忽然來了四五十人,一個個兇神惡煞,手里全都拿著家伙,沖了進來,而這些人全都是沖著趙成風(fēng)三人來的。
“三位,跟我們走一趟吧,殺了我沙海傭兵團的人,你們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為首的男子叫沙海,正是沙海傭兵團的團長。
昨天晚上沙海過生日,便帶著兄弟們在酒吧快活,玩了一個通宵都沒過癮,眼看到了午飯的點兒,便安排人出來訂酒席,可誰知道,幾個兄弟全都死了,有兩人甚至被割掉了腦袋,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口氣沙海怎么咽得下去?
“交代?你要什么樣的交代?”
趙成風(fēng)似笑非笑的看著沙海,沖龐虎打了一個眼色,一會兒動起手來,管好安白就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懂嗎?”沙海恨恨的舉起了槍,“看來就是你殺了我兄弟,那么,你就去給他們陪葬吧。”
“住手!”
突然,一聲爆喝傳來,門口走進來幾名警察,沒錯,就是警察,而且是穿著大不列顛國警服的警察,為首男子高大威猛,氣度不凡。
“嗯?是他?”趙成風(fēng)循聲望過去,忽然覺得這事有意思了,來的居然還是老熟人。
“聚眾鬧事,你們膽子不小啊。”力克大步走了過來,冷哼連連,“是我把你們?nèi)甲ミM局子呢,還是將你們就地正法的好呢?”
說著,力克一揮手,身后的警察端起了自動沖鋒槍,只要力克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面前這些人打成篩子。
“這位警官,他們殺了我的人,難道我討要一個說法,也不對嗎?”沙海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槍。
沙海是明白這里的規(guī)矩的,雖說大不列顛政府表面上說普拉壓西北地區(qū)由傭兵工會說了算,可他們還是在普拉壓西北地區(qū)駐扎了一支軍隊,一支人數(shù)超過兩千的精銳部隊。而在這條商業(yè)街上,每天都有警察巡邏、維持秩序。
“討要說法就上擂臺,進九層妖塔,在那里面隨便你們怎么打,老子都管不著,但是,要在這里鬧事,老子的槍不認人。”力克瞪了沙海一眼,“還不給老子滾?”
“那你為什么不……”沙海覺得窩囊,麻痹的,在大街上殺人是他們,憑什么沖老子吼?還講不講理了?
“嗯?”
力克眼珠子一瞪,槍眼頂住了沙海的腦袋,“滾不滾?”
“我們走!”
沙海無比怨憤得瞪了趙成風(fēng)三人一眼,一揮手,把自己的人帶走了。
“就知道以多欺少,什么東西啊。”力克沖著沙海一行人背影罵道,回頭沖趙成風(fēng)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趙先生,咱們又見面了,你好啊。”
說著,力克給了趙成風(fēng)一個大大的熊抱。
“拖你的福,你要是不來的話,那咱們麻煩就大了,幸好你來了。”趙成風(fēng)開了個玩笑,把功勞都讓給了力克。
“我也不知道當(dāng)街殺人的是你們啊,趙先生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夠大的。”力克苦笑道,按理說自己應(yīng)該把趙成風(fēng)抓起來,甚至就地槍決的,可力克不能那么做,因為曾經(jīng)在西點軍校趙成風(fēng)救過自己的命,等同于間接挽回了大不列顛國的顏面,這個情必須得還。
“我也是身不由己。”
趙成風(fēng)淡淡笑了笑,“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喝一杯吧。”說著,趙成風(fēng)又讓飯店方面加了幾個菜,至于力克的手下則被安排在另外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