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菊趕緊哼唧。
覃愛國有些愧疚的,張秋菊跟他的時候,他不過就是一個窮小子,倆人一起吃苦走到今天的。
覃龍在一旁煽風點火:“媽,你忍一忍,等下就不疼了。下次她要打我你別攔著,讓她打,我跑的快。”
覃愛國皺眉。
“你是男孩子,怎么能挨打,以后咱們家還要靠你,被一個女娃娃打以后傳出去,你臉上不好看。”張秋菊說完又適時的啊喲了一聲。
覃愛國站在那看著醫生給張秋菊的頭皮上藥,好幾處,大小不一,最大的有小指甲蓋那么大。可見覃敏敏是真的下狠手了。
覃愛國在看到張秋菊的頭皮后,心里那點因為對覃敏敏動手了的愧疚徹底沒了。這小崽子還翻天了。既然來他這里了,他還就不信管不了。以前都是他太溺愛了,什么事情都依著她,也不想勉強她,動不動就是慢慢來。
可慢慢來的結果呢?
覃愛國很失望,但他分不清是對覃敏敏的失望,還是對他自己失望。
張秋菊一直抓著覃愛國的手哼唧著。
等上藥包扎好了后上車,張秋菊等了許久才“氣若游絲”的開口:“老覃啊,今天是我不好,不該跟孩子動手。”
覃愛國沒說話。
“不能怪媽媽,是我,我先得罪了她,她要打我,媽媽攔著不讓。”覃龍道。
“她為什么打你?”覃愛國問。之前那會兒覃敏敏也讓他問覃龍。
“我就是欺負了下李青云。”覃龍也知道瞞不住,就半真半假的說了一些,當然,不會說他怎么欺負李青云,就是說覃敏敏老在他跟覃鳳面前耀武揚威的,需要覃愛國給她多少多少零花錢什么的。他們又不敢跟她對著干,怕覃愛國傷心,可實在受不了,就想找李青云出出氣。
覃愛國聽了臉更黑了。
覃龍繼續道:“之前我們倆誤會那自行車是你買的,就想接來騎一騎,她不肯,讓我們倆別沒事找事,要是她的車子哪里壞了,就把我們的車子哪里弄壞,還說什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過不好大家都別想過好。”
覃愛國聽了簡直扎心,在他面前表現的很懂事,背后卻又這樣。黃月教她的就是怎么撒謊怎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嗎?
“老覃,我知道你在乎棗兒,所以我作為后媽的,我不敢過問,但有些事情我得告訴你。我聽警衛排那邊說,給棗兒買自行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開著個小轎車。看起來挺有錢的。現在外面風氣那么亂,就怕她別的沒學到就學到那邊的一些壞風氣了。”
張秋菊也是聽一群人八卦說起來的,她當時沒多想,如今正好用上了。
覃愛國臉色很臭,張秋菊也很識相的不在說話了。等車子開回家已經是十點半快十一點了。
屋子里沒燈黑黢黢的,覃愛國臭著臉,心道等下一定要好好的跟她說說,讓她把她心里的想法都說出來。
他不會不管她。能過,那就一個屋檐下繼續過,不能過……
覃愛國想到這里心痛的很,這半年來他是真的付出了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