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都這么對他了,他居然還不死心嗎?他對南黎爍的感情就這么深嗎?
“若小詩,我勸你一句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不然到時候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沈浩忠淡漠的說道。
“留一線?你想過給沈飛清留一線嗎?我做什么還輪不到你插嘴,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若小詩很快將自己所有的情緒全部隱藏了起來,再次恢復了懶散的模樣。
“你這次來不會只是告訴我這個消息吧?”若小詩知道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是一類人,所以她很清楚,他的目的沒有那么單純。
沈浩忠緩緩的站了起來,道:“我想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
“哦?還有你查不到的人?”若小詩倒是有幾分好奇,他到底要查誰。
“諸葛輝,幫我查一下,算是這次的謝禮。”沈浩忠看了一眼若小詩道。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那不送了。”她再次躺在沙發(fā)上耷拉著眼眸道。
沈浩忠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若小詩在沈浩忠離開之后,臉色變的無比的難看,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的命大,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拖下去,不然的話,事情一旦暴露了,那到時候她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知道南黎辰去京都找什么人,這個人要是真的愿意幫助南黎辰的話,那到時候她的希望真的很有可能會破滅。
她絕對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孩子,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沒有了,所有的一切借口就不存在了,反正遲早都要掉的,那不如她來幫一把吧。
第二天一早,南黎辰都沒有片刻的停留就趕往南寧市,他希望自己能稍微拖延一點時間。
而此刻在病房之內(nèi)醒來的南黎爍身體虛弱的很,病房之內(nèi)更是被四個人看守著。
“你醒了?我去喊醫(yī)生!”
沒有一會,就有醫(yī)生趕來,檢查了一下,確定孩子已經(jīng)保住,又囑咐了一些平時注意的東西,這才離開。
南黎爍就這么坐在床頭,看著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飄起的雪花,只是讓她看的有些可惜的是雪花在地上并沒有停留多久,就化為了一灘雪水。
她看的有些出神,手不由自主的再次放在了肚子上面,要說一點感觸都沒有,那是騙人的,可是就算騙又能騙的過自己嗎?
此刻那緊閉的病房門被緩緩的推開,那兩人剛想要阻止來人的進來,等看清楚她的面孔之后,所有的話都變成了軍禮。
若小詩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離開,南黎爍從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進來的人。
若小詩看著她手放的位置,眼里的平靜被怒火和嫉妒之色取代,手死死的捏在一起,這個女人有什么資格懷著南黎辰的孩子,這本來應該屬于自己的。
不知道是外面的景色太無趣,還是她有些看的困了,剛想躺在床上,這一回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若小詩,其他人早已不知所蹤。
看著若小詩,她的心里升起了幾分警惕,她不知道這個女人來這里是什么意思。
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么看著對方。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著,外面的雪花不知道何時飄的開始有些急。
“你來干什么?”南黎辰終究是率先打破了這一番沉寂,她那一雙眼眸之中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若小詩看著鎮(zhèn)定自若的南黎爍,心里的厭惡變的更加的濃了,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還裝什么?
“我來幫你。”若小詩就這么不急不緩的開口,那一雙眼眸之中露出幾分冷漠。
這話聽起來格外的諷刺,南黎爍低垂著頭,一頭秀發(fā)有些凌亂的灑在雙肩之上,眼里帶著幾分嘲諷。
“你是想讓我早點死吧?”南黎爍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抬起頭。
“你知道就好,這個你吃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會很快就沒了。”若小詩將一個小瓶子放在了桌上,神色淡淡的說道。
南黎爍不解的抬起頭,就這么看著若小詩。“其實我一直很奇怪,我肯定是要死的,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著急?”
這話讓若小詩那波瀾不驚的臉頰之上閃過了一絲異樣。“我只是怕到時候你牽扯到南家而已。”
南黎爍嘴角勾了起來,眼里帶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那我要是不吃呢?”
“你難道想看著到時候南家被拖下水?”若小詩眼里露出了幾分不悅,蹙著秀眉道。
“你每一次都能很好的抓到我的軟肋,我其實很奇怪,我現(xiàn)在甚至懷疑,這其實從始至終都是你部署的吧?”南黎爍冷笑著道。
“呵呵,你想象力真的挺好,不過就算話說回來,就算是我,你有證據(jù)嗎?你現(xiàn)在是殷都的公主,而我是特種部隊暗部的人,你感覺他們會相信誰?”若小詩臉上帶著自信的笑。
南黎爍知道她說的沒錯,除非自己有百分之百的證據(jù),不然的話,到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
“你走吧,那藥我是不會吃的。”南黎爍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絕對出了什么變故,不然的話這個女人不可能這么急著讓自己去死。
“南黎爍你現(xiàn)在沒有選擇!”若小詩就這么淡然的從桌上拿起那小小的藥瓶向著南黎爍走去。
這一刻,她真的有些慌了,就算自己身體好好的也不可能是這個女人的對手,更別說現(xiàn)在自己身體虛弱的厲害。
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若小詩,臉上布滿了寒霜。
南黎爍的大腦在飛速的轉(zhuǎn)動著,絕對不能讓孩子有事。
南黎爍并沒有打算和眼前的女人來硬碰硬,因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她在若小詩走過來的時候,手不留痕跡的放在了一邊掛液體的鐵架上面。
在若小詩沒有注意的時候,直接將那鐵架扔了過去,轉(zhuǎn)而自己向著窗口跑去,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
因為那手上的針頭還沒有拔,這一扔,直接將那針頭從血管之中扯了出來,一時間鮮血從手臂上噴薄而出,看起來有些嚇人,南黎爍作為一名醫(yī)生知道這靜脈之中并不會造成太大的危險,只是那傷口有些疼。
若小詩被突然的動作嚇到了,身體下意識的向后退去,等看到南黎爍就這么向著窗戶走去,硬生生的抗了鐵架的力道,額頭被那掛鉤刮到。
眼看南黎爍就要從窗戶離開了,卻直接被她拉了回來。
“想跑?”若小詩眼里閃著濃烈的殺意,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在五樓,南黎爍就這么被懸空了,要是她現(xiàn)在這么放手,這個女人就算不死,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就在她打算放手的時候,卻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從醫(yī)院門口進來,若小詩眼里閃過幾分慌亂,快速的將人拉了上來。
轉(zhuǎn)而直接用手捏著南黎爍的嘴,南黎爍死死的咬著牙關,可是若小詩手上的力道卻大的有些嚇人,南黎爍感覺自己的嘴都要被捏腫了,手不斷的抓著她的臉,可若小詩卻不為所動。
南黎爍的眼里開始閃著淚光,由于咬的太用力,那牙床上已經(jīng)開始滲出了血跡,那苦澀的味道之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她感覺牙齒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眼里透露出絕望。
她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終究還是沒有抵擋住她手里的力道,牙齒就這么一寸一寸的被挪開,若小詩直接將那藥丸一下全部倒在了她的嘴里,甚至強行讓她咽下。
南黎爍的頭被按的有些后仰,她看著那雪花就這么落下,她感覺自己好像這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雪花一般,下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要落在哪里。
眼角的晶瑩滾落下來,她知道孩子已經(jīng)保不住了,她感覺自己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就這么癱坐在地上。若小詩眼里閃過一絲得意,轉(zhuǎn)而變的慌亂起來,將手里的藥瓶塞在了她的手里。
“小爍,你不要干傻事啊!你打我罵我都行,可是孩子重要,這,這孩子是辰哥的,就算你恨辰哥,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和慌亂。
這話一句不拉的全部落在了手已經(jīng)放在門把之上的南黎辰的耳朵里,他的眼里充滿了驚愕,不解,還有茫然……
南黎爍抬起頭,看著這個女人,只是這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南黎辰,她這一下全都明白了,這個女人好狠毒的心思,居然能想得出如此毒辣的計量。
“小爍,你,你等著,我,我去喊醫(yī)生!”說完慌張的站了起來。
在看到門口的南黎辰,微微一愣,那種尺度的把握真的可以去演戲了,而且絕對能被稱為影后。
“辰,辰哥,你去看看小爍,她,她剛剛吃了墮胎藥。”若小詩急切的看著他。
南黎辰這一刻好像木偶一般,就這么傻傻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人。
“你去喊醫(yī)生。”南黎辰聲音帶著沙啞,身體有些微微的抖動。
若小詩點了點頭,向著外面走去,只是在門口的時候,她回頭一臉笑意的看著南黎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