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爍一時間有些犯難了,自己要是問的太直接是不是不太好?
錢博宇倒是笑著,道:“你有什么話就直說,要是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南黎爍抬起頭看著他,道:“我想見你哥哥!”
這話讓錢博宇微微一愣,心里有些難過,難道她喜歡哥哥?
“我有件事想問他。”南黎爍知道這件事只有找到錢博洲才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恩,行,你著急嗎?”錢博宇看著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現(xiàn)在見面可能不太方便。
南黎爍也知道今天太晚了,輕聲,道:“那就明天吧,麻煩你了。”
錢博宇搖了搖頭,道:“小事一樁,有什么麻煩的,其實(shí)你能找我,我真的很開心。”
看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錢博宇,南黎爍心里一震,整個人有些呆住了,他不會是……
可是怎么可能?他們只有一面之緣啊,他怎么可能喜歡自己呢?
可是他為什么這個表情?
“那麻煩你了!”南黎爍低垂著眼眸,一想到現(xiàn)在被關(guān)著的南黎辰,她的心情就有些難受。
喝過東西之后,南黎爍這才起身告辭,錢博宇有些不舍的看著她的背影。
南黎爍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現(xiàn)在真的不敢回家,她不知道怎么和爸媽交代,要是問起來,她要怎么說?
不知不覺的她來到了酒吧的門口,都說酒可以消愁,她緩緩的走了進(jìn)去,她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那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讓人聽著有些難受。
她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喝著酒。
“南黎爍?”此刻在吧臺邊上的沈若雪看著坐在那里的人,不由眼里閃著怒火。
諸葛佳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人獨(dú)自喝悶酒的南黎爍,一想到上一次的計(jì)劃被這個女人壞了,她就恨的咬牙。
沈若雪就這么端著酒杯走了過去。
沒有沈飛清在場,她也不在南黎爍面前裝,就這么冷笑的看著她,道:“你還有心情在這里喝酒?”
聽到這聲音的南黎爍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二人,眼里閃過幾分厭惡,又是這兩個人。
“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和你們鬧,滾!”南黎爍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沈若雪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對待過,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向著她移過去。
又來這一招?
這一次南黎爍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直接一杯酒全部潑在了她的臉上。
這讓沈若雪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向柔弱的南黎爍居然如此的刁蠻。
“你,你居然用酒潑我?”沈若雪的聲音變的有些尖銳起來,身體被氣的有些顫抖。
整個人狼狽的站在那里。
諸葛佳眼里閃過幾分陰霾,冷著臉,道:“南黎爍,你太過分了。”
南黎爍這才看到了站在一邊的諸葛佳,將桌上的一整瓶酒拿起來,沉著臉向著她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諸葛佳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瘋狂起來,居然如此的張狂。
“上一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你不是喜歡欣賞別人被男人上嗎?那這一次你就自己感受一下,放心這里觀眾不少。”她每一次開口都是越來越冷,甚至不帶一絲的感情。
諸葛佳和沈若雪是真的被嚇到了,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怯意,想要離開。
可惜南黎爍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放過眼前的二人。
“想走?是不是太晚了?”她直接一個橫掃退,二人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南黎爍雙腳踩在二人身上。
那一瓶酒就這么全部灑在了諸葛佳的身上,頓時讓她全身都濕透了,那誘人的身材頓時暴露無遺,這讓周圍不少人都是眼里閃著那份異樣的光芒。
“南黎爍,你,你要是敢亂來,我,我二哥不會放過你的。”沈若雪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都還不忘記威脅她。
“呵呵,他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還能顧得上你?”南黎爍一想到他,心里劃過了一絲異樣。
“南黎爍,你難道想同時得罪沈家和諸葛家嗎?”諸葛佳哪怕這個時候都不忘記將沈家拉下水。
南黎爍一臉嘲諷的看著地上狼狽的諸葛佳,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忘記算計(jì)別人?我南黎爍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威脅。”
“住手!”就在南黎爍從包里拿出一沓錢的時候,一道冷漠的聲音緩緩傳來。
那熟悉的聲音讓她身體一僵,抬起頭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人,他怎么在這里?要知道現(xiàn)在想要抓他的人可不少啊。
沈飛清看著地上的二人,再看著她的腳,不滿的蹙了蹙眉頭,不悅的開口,道:“你想干什么?”
這話好像一把刀直接切斷了他們之間的那份聯(lián)系。
“我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嗎?”她那精致的小臉之上帶著冷漠,那種感覺讓他不舒服。
“有什么事好好說。”沈飛清有些疲倦的開口道。
“好好說?”南黎爍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
“沈飛清,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沒有了關(guān)系,我的東西,你還我!”她放開了地上的二人,就這么站在他的面前,神情冷漠的盯著他。
這話讓沈飛清微微楞了一下,他好像沒有拿過她什么東西吧?
“那戒指是我的!”她指著他胸口位置的戒指。
這話讓沈飛清身體一僵,這,這真的是她的?那她就是自己心里一直掛記的那個人嗎?“你憑什么說這是你的?”
“上面的字?jǐn)?shù)是我的生日。”她的話讓他神情微微有些僵硬。
原來922是她的生日嗎?那后面的字母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不想給也沒關(guān)系,不過這個東西還給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她眼里閃著苦澀。
她將一枚同樣的戒指遞給了他,當(dāng)初的一幕幕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之中閃爍著,只是當(dāng)初的沈飛清已經(jīng)死了。
沈飛清一眼就看到了刻在里面的字?jǐn)?shù),610后面有著相同的字母,那是自己的生日,只是為什么……
南黎爍將那戒指遞給了他,頭都不回的就離開。
沈飛清有些呆木的站在原地,好像一切都是一場夢。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的故事,他第一次有些惱火自己,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
出去之后的她看著下著小雨的天氣,抬起頭看著那燈光照耀下的細(xì)雨看起來好像一根根銀針落在身上,可是為什么心口卻有些疼。
“我們是不是……”就在她抬起腳步的時候,一雙大手拉住了她的手。
南黎爍的身體微微一僵,眼里閃著淚光。
“我們從現(xiàn)在就不認(rèn)識了,你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她沒有回頭,她怕自己心軟。
沈飛清的心里有種慌張的感覺,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些刺痛,心在這一刻好像瞬間變空了。
“別走!”他抓著她的手,臉色有些蒼白。
南黎爍絕望的閉上了雙眸,沒有開口,她想到了南黎辰那天晚上看自己的目光,她現(xiàn)在才能體會到那一刻的心情。
“沈飛清,我不欠你的,但是我欠他的。”南黎爍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那細(xì)小的雨滴落在了她那睫毛之上,搖搖欲墜。
她欠他一條命,欠他一份情。
“你知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沈飛清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他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想她離開,他不想放手,好像一旦放手,她會徹底消失一般。
南黎爍苦笑了一聲,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他什么都不記得,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事不關(guān)己。
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弄明白,自己對他的那份情到底是不是愛,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那就放手吧,你不記得了,這樣挺好。”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干澀。
“你幫幫我吧。”他從來不求人,可是這一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這話是從潛意識里發(fā)出來的。
南黎爍回頭看著他,眼里帶著幾分嘲諷。“那誰來幫我呢?誰去幫他呢?”
她欠南黎辰的太多了,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管這個。
“那,那我要是有一天找回來了記憶,我還能去找你嗎?”他這話說的很是卑微,他眼里帶著幾分祈求。
南黎爍就這么呆呆的看著他,沈飛清是一個很高傲的人,從來不求人,更不會如此卑微的。
“我現(xiàn)在的情況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那就讓我?guī)湍阋话选!鄙蝻w清聲音帶著幾分落寞。
他第一次有些厭惡現(xiàn)在的自己,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
“沈飛清,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去想這個問題,我現(xiàn)在只想幫他洗脫冤屈。”她將他害成了那樣,她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