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都警署對面的咖啡廳里,秦羽正坐在靠窗的位置,身前放著一杯剛剛制作好的拉花精致的摩卡咖啡,淡淡的香氣彌漫進他的鼻子。
“它是由意大利濃縮咖啡、巧克力醬、鮮奶油和牛奶混合而成。”荒咻地一下竄到桌子上,不等秦羽端起杯子,他便先喝了一口。
荒肥肥的貓身抖了抖,嘖嘖贊嘆:“你們人類的花樣就是多。”
“不過這摩卡咖啡既酸又甜,口感非常不錯。”
秦羽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重點不是它好不好喝吧,混球!
荒說完,秦羽立刻扭動腦袋,看向旁桌的人,看著依舊閑聊的客人們,他松了口氣。
隨后眉頭一挑,冷笑一聲,“看不出來,你知道還挺多,連摩卡咖啡都知道。”
“切!”荒又吸了一大口,用舌頭舔掉嘴角的奶油和巧克力醬。
“本大爺是誰,這點東西會不知道嘛。”
秦羽點頭,畢竟最起碼活了八九百年的大妖怪,了解這點東西也不奇怪。
何況他們還能化作人身,完美的融入人類社會中,學習能力肯定沒話說。
“對于女孩來說摩卡辛辣、刺激、帶有濃郁的酒香是它不太溫柔的一面。”秦羽頓了頓笑道:“但對于你個老酒鬼來說正是恰到好處的味道。”
“貓咪大叔真的好厲害呢!”
栗園聽著兩人的對話,眼神閃爍,低聲驚嘆道。
“嘿嘿……被風間悠那臭小子封印之前,本大爺最喜歡的就是來人界享受生活。”
荒又喝了一口咖啡,躺在桌子上翹起二郎腿,慵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鐺!
看著見底的咖啡杯,秦羽勾起手指,賞了一個‘板栗’給荒。
死肥貓,三口就沒了,你好歹給我留一口啊。
秦羽心里難受呀,無奈只能再叫一杯。
這次沒有再讓荒偷喝,一口潤厚的咖啡入喉,秦羽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杯子里的咖啡見底時,兜里的電話響了。
“喂。”
“呼……呼……是秦羽先生嗎?”
秦羽眉頭微蹙,這個時間點人很多,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喘息聲這么重?難道怨靈現在正追趕她。
“你現在人在哪?”
秦羽覺得自己不能繼續等在這里了,應該立刻趕到這位語氣慌張的少女委托人身旁,以免意外發生。
他可不想一個單子就這樣沒了。
“我已經到咖啡廳門口了。”
“……”秦羽。
什么鬼?那你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還以為你出事了。
秦羽起身來到店門口,果然看見一個穿著校服少女戴著口罩站在那里。
媽耶!居然是同校同學,看著jk校服胸前的校標,秦羽在心里驚呼一聲。
除靈生涯快兩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同校學生,一直忽略了這一點沒有提前做些防備。
算了,看都看見了,到時候叮囑一聲別說出去就好。
其實就算自己會除靈這件事被全校師生知道也無所謂,只不過到時候連最后的平靜生活可能都沒了。
那些喜歡靈異怪談的家伙們一定會圍著自己瞎轉悠。
“您是風間事務所的所長?”
少女看著秦羽眨巴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這么年輕就開了事務所,好厲害啊。
春日禮奈打量秦羽的同時,秦羽的目光也上下打量著她。
紅色長發披落在肩頭,如同一條紅色銀河。
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此刻正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目光。jk校服的裙擺下一雙筆直勻稱長腿,即使戴著口罩也能清晰分辨那高挺的鼻梁,無疑是個漂亮的小姐姐。
根據紅發來判斷很有可能是蘇格蘭混血。
我們學校還有混血小姐姐?看來以后還是得多關注一下同校的同學啊。
“是的。”秦羽應答一句,看著少女因為大口喘息而大幅起伏的胸脯,笑道:“先進店坐下來休息一下,再來講講您遭遇的異事吧。”
“好。”
少女在秦羽對面坐下,有些著急地想要述說自身經歷,沒想到秦羽率先問了一句。
“你不打算喝杯咖啡嗎?”
“欸?!”
少女愣了一秒,這是什么邏輯?不應該快點把事情先說清楚嗎。
不過她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錯,確實應該點杯咖啡,邊喝邊講。
于是少女有些懵逼地點了兩杯摩卡。
“這杯咖啡的錢應該你來出吧。”
看著少女呆愣愣地表情,秦羽則是一臉平淡,這可是他接受委托之后的常規操作,來了這里必須蹭一杯咖啡。
少女長舒口氣,點了點頭認真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春日禮奈,是東京八云高等學校的學生。”
“風間秦羽,你叫我秦羽就好。”
秦羽喝了口咖啡,嗯!這一杯味道更好。
“我們可以談正事了嗎?”
春日禮奈抬頭小心翼翼地看向秦羽,她總覺得秦羽怪怪的,但具體哪里奇怪又說不上來。
“嗯,來的路上發生了什么?”秦羽想起剛剛春日禮奈著急的語氣,問道。
“那個呀。”春日禮奈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將左側垂下的一縷青絲撩到耳背,尷尬道:“我從學校一路跑來,看見有兩家咖啡廳,所以打了您的電話。”
額……
我還以為出事了,秦羽在心里吐槽一句。
“沒事,說說你遇到的情況吧。”
春日禮奈一聽挺直了身板,認真述說起了這幾天的奇怪遭遇。
“這還得從上個周末開始說起。”
秦羽點頭示意春日禮奈接著說下去。
“那天我正在霧極神社做兼職巫女,回家的路上……”春日禮奈想起那晚所見的畫面頓了一下,喝了口咖啡稍微冷靜后,接著道:
“我看見一個恐怖的黑影,而且那個黑影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在街道兩旁的墻壁上不斷交替出現。”
春日禮奈的聲音有些顫抖,“后面我遭遇了三個不良,被他們打暈后我醒來居然發現自己待在一個巨大的竹管里面,三名不良全部昏倒在一旁。”
竹管?秦羽緊蹙眉頭,如果真是怨靈的話,這種行事方式太過于奇怪了。
“你當時待在那個竹管里面是什么感覺?”
“很舒服。”
春日禮奈臉微微一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