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這一次完全呆住了,自從林嘉漫開始沖擊后,她就一直是這個姿勢。這樣都能贏嗎?
她的腦海像是有無數煙花炸開,心頭生出一絲懼意。如果爸爸知道她這么輕易就把一千萬給賭了出去,她一定會被狠狠責罰的。
說不定這筆錢會從她的零花錢或者嫁妝中出。她在家里雖然還算受寵愛,可她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啊。這安家的家產,大部分是要留給弟弟的。
安夏一陣頭暈眼花,她的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要摔倒。
她看向陳子談,欲言又止。如果這次賭注不算數就好了,她多希望陳子談看著她說上一句,那不過開一個玩笑而已。
這可是一千萬啊,不是小數目,就算是陳子談,拿出這筆錢肯定也是會肉疼的。顧輕決是他的朋友,只要他肯開口,她這筆錢就不用出了。
“子談!卑蚕男⌒囊硪淼亻_口,“我們剛剛的賭注是不是太草率了?”
陳子談點了點頭,很是贊同她的看法,臉上的笑容帶著深意,說道:“的確是有點兒太草率了!
安夏心中一喜,等著顧輕決把林嘉漫背到他們這邊,等著陳子談和顧輕決開口。
陳子談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卻是把安夏給打進了深淵,讓她差點昏厥過去。
“剛剛我們應該簽一個合同的,口頭的賭注太草率,這才剛賭完,就有人想要反悔。”
安夏眼里一顆顆淚珠滾動著。委屈,從所未有的委屈充斥了她的內心。
“子談……”她幾乎是哀求地看著他,收到的卻是男人冷酷無比的面龐,冰冷的聲音,一點也不留情面。
“安夏,愿賭服輸,乖。”他甚至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可是那手好冰,冰得讓她如墜冰窟。
安夏才知道,原來她從來沒有被陳子談放在眼里過。她哭了,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
陳子談皺起了眉頭,掏出紙巾遞給了她,說道:“怎么還哭了,只是輸了一千萬而已,我的身家沒有你們安氏豐厚,都沒有覺得什么!
那不一樣,他是會繼承家業的!
安夏胸口不停起伏,看向林嘉漫的眼神里,恨意已經沒有半點隱藏了。
林嘉漫從顧輕決的背上下來,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果然平時的練習很有必要,她這才多久沒練車,飚上幾圈,身子就痛了。
“你們剛剛說的什么打賭?”林嘉漫問道,眼里閃過一絲驚疑。
“剛剛隨意弄的個賭注,我賭你贏。”顧輕決笑了起來,“贏了兩千萬,那輛黑寡婦你喜歡嗎?”
林嘉漫都沒反應過來,錯愕地看著顧輕決。這才短短幾圈車程的功夫,顧輕決這家伙就進賬了兩千萬?
黑寡婦她是真的喜歡,心動了,連忙點了點頭。
顧輕決眼里閃過一絲寵溺之色,唇角勾起,看向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安夏問道:“我想要這輛黑寡婦,安小姐,你想把這輛黑寡婦抵多少錢呢?”
安夏呆呆的,根本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她不知道這輛黑寡婦是多少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