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漫只覺得手心燙得像要燒起來,心跳越來越快,幾乎能聽到怦怦的聲音。
小手摸到襯衫的紐扣,她一咬牙,一顆顆解開,把顧輕決的襯衫給脫掉。
林嘉漫才睜開眼,男人的胸膛是健康的蜜色,線條流暢而緊繃,腰線收于黑色的西裝褲中。
一共八塊腹肌,微微鼓起,看了讓人大腦充血。林嘉漫不敢多想,胡亂給顧輕決擦了身體,又趕緊替他穿上衣服。她回過頭,心臟不聽她的使喚,好幾次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到底在緊張什么,又不是在做壞事。顧輕決知道就知道,他現在是傷患,她林嘉漫是可憐他,又不是占他的便宜!
林嘉漫有了底氣,回過頭去。她指著那張英俊的一塌糊涂的臉,想到顧輕決曾經對她的霸道態度,嘴角挑了挑。
她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顧輕決現在是昏迷不醒的傷患,當然是任她為所欲為。
林嘉漫從隨身口袋中拿出一支水性畫筆。她有隨身帶筆和便簽本的習慣,以便腦海中有了什么奇特的想法能夠立刻畫下來。
林嘉漫想了想,拿起筆俯身在顧輕決光潔的額頭上寫了一個王,又在兩邊臉頰各畫了一只烏龜。
再經過一番修飾,一張慘不忍睹的鬼臉新鮮出爐。她拿出手機拍了下來,才用溫水小心翼翼地給顧輕決擦掉。
林嘉漫看著手機中的照片十分滿意,手指一點,保存在了秘密相冊中。然后,才翻看醫生給她的運動手冊。
手冊中共有十幾個姿勢,能幫臥床不起的患者鍛煉身體各處的肌肉。
林嘉漫看得臉上有些發燒,為了顧輕決的身體健康,還是一一照辦。
十幾個動作做下來,她也是氣喘吁吁,看上去倒像是兩個人偷偷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般。
三四個小時過去,到了下午飯點,林嘉漫看了眼病床上的顧輕決,卻根本就沒有吃東西的欲望。她抿抿唇,給陸綿綿打了個電話。
陸綿綿聲音疲倦到了極點,氣喘吁吁卻語速很快,像是有什么事情纏身。
“漫漫,我剛處理個訪任務,你怎么又給我打電話,我快煩死了。”
陸綿綿口氣急躁,忍不住對著一邊的人大吼:“暈車是吧,暈車就給老娘滾下車,坐什么車!”
林嘉漫被那抬高了幾乎三倍的聲音給震得耳膜都差點破了,趕緊把手機拿遠一些。
她臉上滿是無奈,說道:“綿綿,怎么回事?”
陸綿綿換了委屈的口氣開口:“我今天都快倒霉死了,給我安排了個明星采訪。他不僅放我鴿子,還把鍋甩到我頭上,說是我遲到了,才走的!屁,他提前就走了,就是不想接受采訪!”
陸綿綿快氣死了,她的年終獎都被扣光了好嗎?要知道,她的年終獎都快趕上工資的一半了。
陸綿綿頓了頓,喘上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漫漫,你是不知道,好不容易和那大明星的助理說通了,下次補上。說是他狀態不好冒了痘怕影響形象,老娘剛出大棚,就被個混蛋給劫持了,威脅我開車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