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妙冷和祝娟兒對視了一眼,有些震驚,也有些茫然,這種鼠類他們知道,是非常珍貴的礦鼠。
他們沒見過活體,但在書籍中有記載,這種礦鼠善于挖洞,以靈礦為食,而且和倉鼠有些相似的是,他們吃不完的靈礦會儲存在嘴巴中。
所以一些修士利用這個特性,馴服了一些礦鼠,專門為他們外出找一些零散的礦脈,以及挖一些散礦。
“店家,這不可啊……”沙妙冷猶豫了片刻,說道。
這東西太過珍貴,若是吃了,她心難安,畢竟他們紫熏山也許有礦鼠,但絕對不多。
江峰臉色微變。
這兩個小女娃不會是見到竹鼠的模樣,覺得太丑,不想吃了吧。
這可不行,這可是今天第一筆生意,得乘他們還在猶豫,得把生米煮成熟飯。
“行了,就這兩只竹鼠吧。”江峰伸手就去抓。
“小心。”祝娟兒驚叫了聲。
書籍記載,礦鼠雖然心情溫順,但是若是攻擊它,也會變得狂暴異常,富有攻擊性。
而礦鼠由于經常啃食靈脈,一張嘴咬破一般修士的護體真氣根本不在話下。
“放心吧,它們只是看起來兇而已,吃起來肉質很鮮美哦。”江峰提著兩只竹鼠的尾巴,不顧它們的怪叫,依然在推銷自己的竹鼠。
千萬別不吃了啊。
“走走走。”江峰想了想,又抓了只竹鼠。
剛好自己沒吃午飯,順便吃一只。
江峰出了洞穴,留下沙妙冷和祝娟兒面面相覷。
好強。
這極富有攻擊性的礦鼠在他手中居然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無力掙扎。
“這店家……不,這位前輩莫非真是你爺爺說的那個陸地神仙?”沙妙冷神色變的有些恭敬起來。
祝娟兒也是猛地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似的。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路。
“兩位客人,快點跟上。”江峰催促道。
“前輩,這礦鼠是你自己馴服的嗎?”沙妙冷追出來問道,礦鼠攻擊性很強,但在這位前輩手中卻翻不出什么浪花,想來是它們的主人吧。
“前輩?”江峰心中有些奇怪,之前叫店家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叫起前輩來了。還有這明明是竹鼠為啥叫它礦鼠,這么不尊重它的嗎?
不會他還是回復道:“這竹鼠不是我養的,兄弟家吃不完,我幫他們吃一點。”
說起這兄弟他就來氣,他畢業倆年,忽然收獲了一份遺產,是他某個不知道啥輩分的爺爺留給他的。
面積十分的大,有一座山大小。
本來他想著回來創業,結果這山里居然還住人了,種了不少食物,或者養了些許動物。
那也挺好,收租生活就挺不錯的。
但他們居然交不起租金!
當然他是可以趕人的,可是他們苦苦哀求,而且他們居然住在山洞之中,連個居所都沒。
見他們可憐他就勉為其難的應允了。
但他也不可能拿著一座寶山結果餓死自己吧?這農家樂也就辦起來了。
不收你們租,吃你們一點作物不過分吧。
沙妙冷聽說這竹鼠不是他養的,倒是有些意外,不過她剛才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她感應到的那個封禁。
相必是前輩隨手之間布下,又或者那間小屋本身就含有一個封禁大陣。
又比如現在他們正在走的這條布滿雜草的小路。
之前江峰差點摔上一跤,當時覺得滑稽,但現在她是有些明白了,這是提醒他們呢。
這草并非是普通的雜草,而是帶有一些靈智的雜草,被人踩踏肯定會反抗。
若是修為不夠或是沒有注意,不慎被草給絆倒就不好了。
她之前沒有在意,如今仔細觀察之下,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一下子卻是恍然大悟起來。
同時也為自己之前狹隘的想法感到深深的可笑。
“小女子姓沙,名妙冷,師出紫熏山,前輩叫我小冷就好。”沙妙冷做了個禮,動作一絲不茍,神色莊重。
之前她太過失禮,希望這位前輩不要太過介意才好。
江峰神色略微有異,什么情況啊,這人不會是拿我練臺詞吧?
算了顧客是上帝,忍忍吧。
“我是祝娟兒,前輩叫我娟兒就好。”祝娟兒躲在沙妙冷身后,也是行了一禮,低聲說道。
“咳咳,大可不必。”江峰擺了擺手,他有些頭疼,他不想成為他們練臺詞的對象。
他聽說有些敬業的明星,吃飯時間都在背臺詞,看來并非是空穴來風啊。
唉,這年頭哪行哪業都難啊。
沙妙冷和祝娟兒都聽出了敷衍之意,無奈只能作罷,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后。
“他真的是陸地神仙嗎,可我看他走路不穩,一舉一動感覺就如同一個凡人。”祝娟兒嘀咕了兩句,偏了偏腦袋,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礦鼠的出現還有江峰捉拿礦鼠的本事,不出意外應該是高人才對。
但他的外在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凡人。
難道他們看走眼了,那并非是礦鼠,而是一種和礦鼠很像的鼠類,畢竟這人也一直叫它竹鼠。
沙妙冷聽到了祝娟兒的嘀咕,也是暗中懷疑了起來。
修行者日行千里,他卻慢吞吞的踱步,也沒見他使用什么手段。
最最重要的是,她剛才向他行大禮,是紫熏山的拜禮,而他居然沒有受禮。
就算抬抬手叫她起來也可。
但他只是擺了擺手,神色不耐。
“莫非之前的全是巧合?”沙妙冷也不確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江峰忽然轉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露出了一個笑容。
兩人瞬間一震。
“祝娟兒,休要胡言亂語。”沙妙冷冷聲說道。
祝娟兒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們兩個居然敢背著高人嘀咕,真當江峰感應不到不成,若是惹得江峰生氣,他們就犯下大錯了。
此刻沙妙冷不再懷疑。
除了江峰剛才那回頭一笑之外,她還看清了江峰那微微有些發黃的牙齒了。
那并非是純粹的黃,而是因為一絲濃郁的玄黃之氣縈繞在牙齒之間。
這不論是他本身產生,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這都不是凡人可以承受的。
不過她有些奇怪江峰為何不吸收了玄黃之氣,而是讓它自然縈繞在齒間呢,莫非是要淬煉牙齒?
這點她想不明白。
還有江峰臉上的那顆痘子她也還沒發現什么端倪。
可能真是什么神仙人物,看不上紫熏山不受禮是應該的,至于行為舉止……聽說有些神仙人物返璞歸真,或許在感悟什么大道吧。
沙妙冷沉思,祝娟兒沉默。
而江峰則是蒙頭趕路,剛才他就回頭看看那兩個女生有沒有跟上,結果這兩人二話不說在這給我對起臺詞來了。
怕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