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來,今天可是我親手下廚做的,全都是你愛吃的,你可一定要多吃一點啊。”洪母一邊笑呵呵的說著,招呼著眾人上了飯桌。
洪父看著自己妻子一臉諂媚的笑容,不禁想起了那個現在還不知身在何處的洪夢嬌,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
但又礙于情面,不好當面問,只能是憋在肚子里,一邊心里犯堵地皺著眉,飯席間也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點菜,就撂下筷子上樓去了。
洪母看出洪父的心情不佳,瞪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當著安哲的面上,倒是沒多說什么,只是繼續招呼著安哲吃菜,一邊又給安哲倒滿了紅酒。
“來,安哲,多吃一點……”
“伯母,等會我還要開車,不喝那么多了吧!卑舱苣樕蠜]什么波瀾,平淡的伸出手來一擋洪母遞過來的酒杯。
臉上還笑著的洪美娜突然尷尬了一秒,洪母看她一眼,兩人眼神對視,雖然不甘心,又只能慢慢的將酒瓶放下。
“安哲,這話你說的可就見外了,你不是早晚都要娶我們美娜的嗎,本來就是親上加親,你呀,還叫什么伯母?”洪母一邊自話自說的解釋道,“再說了,現在天色這么晚,要是你不嫌棄的話,不如今晚上就留下來,在我們這住一晚吧?”
一邊說著,忙不停的跟洪美娜使了個眼色,洪美娜聽的也連連附和起來,揚起一張燦爛的小臉,對著安哲笑:“對呀,哲哥哥,反正今天都這么晚了,你在這里住一晚也不礙事……”
安哲的臉色一冷,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眼睛微微一瞇,犀利的眼神迸發而出。
“不了!彼喚毜拈_口拒絕,一邊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套上,“公司還有點事要回去處理,今天還是不多討擾伯父伯母了!
“替我向伯父請安,先不打擾了!卑舱芤灰粚χ槊滥群秃槟割h首,如是,大步流星的轉身走出了門。
“哲哥哥——”洪美娜一驚,匆忙跟著安哲幾步跑出門外,連忙拽住安哲的笑,她跑得太急,忍不住的大喘氣,卻更是焦急的望著安哲,“哲哥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嗎?你跟我說,我改就可以了,今天晚上,留下來好不好?”
洪美娜的聲音聽起來近乎懇求了。
安哲卻不為所動,俊逸的輪廓依舊冰冷,不動聲色的將洪美娜拽著自己的袖子扯下來。
“美娜,我真的有事!卑舱苷f完,也沒有多看洪美娜一眼,直接轉身就走了。
“哲哥哥!”洪美娜在他身后驚呼了一聲,可無論洪美娜叫得多么大聲,又是多么懇求的語調,都換不回安哲的一個回頭。
只見他腳步飛快的上了車,不一會兒,只見那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穿過了黑暗,如同一把利刃刺破天黑,揚長而去。
洪美娜的眼神卻還戀戀不舍,寫滿了不甘心。
洪母看在眼里,忍不住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美娜,好了,你就別看了,安哲都已經走了!”
洪美娜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母親的手:“都怪你,都怪你!還說什么萬無一失,結果安哲根本都不愿意留下來!”
洪美娜氣急敗壞的懊惱著,洪母也不好多說她什么,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看見自己的女兒這么傷心難過,她這個做母親的心里更加不好受。
“美娜,你要耐心一點,安哲本來就是那個個性,我們要往好的方向想,也許他晚上真的有事呢?”
“什么往好的方向想?你又不是沒看到安哲剛剛對我什么態度,你讓我還怎么往好的方向想?完全就是自欺欺人!”洪美娜諷刺的喧囂著,越說越是窩火。
突然,晶亮的眸子里閃過了一道冷光。
“不,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安哲但是不愿意,也不會這么直接拒絕,他還是頭一次這么對我!”洪美娜越想越生氣,手憤憤然的捏成了拳頭,臉色染著恨意。
“一定是因為那個洪夢嬌,一定是她!”洪美娜氣得直跺腳,又回過頭去責備母親,“當初,你們就不該收留那個孽種!完全就是買下來的禍根,你看她給我帶來多少麻煩?!”
洪美娜完全就是氣紅了眼,瞳孔緊縮著,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不止!
一提起當年的事,洪母內心的平靜也被打破了,不禁發起了火來:“你以為我想收養了那個女人的孩子?還不都是因為你那個爸當年欠下的風流債!你給我發什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