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許走。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宋悠然看著她行色匆匆的模樣,她的心中滿是疑慮。照理來說,這個時間,沈心瑜不是去見陸行天了么?那么她為什么又會從周彤的辦公室走出來,難道她根本就沒去,還是說陸行天從頭到尾都在耍她呢?
宋悠然摸不準(zhǔn)這件事的真相。
她現(xiàn)在只是擔(dān)心這兩個女人會聯(lián)手將自己趕出陸氏,到時候她就沒有辦法見證那一刻了。
“沈心瑜,你和我說清楚,到底和周彤都說了一些什么?”
宋悠然著急的直接抓住了沈心瑜的手,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換做過去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因為那時候的她根本就看不上沈心瑜,覺得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qū)⑸蛐蔫ぺs出陸家。
但是現(xiàn)在沈心瑜不一樣,現(xiàn)在的沈心瑜能說話了,和她一樣都在陸氏工作。更是在陸家生活,不僅是在公司里,就算是在家里也是和表哥在一起,朝夕相對這一點,讓她大為光火。
她絕對不能讓沈心瑜繼續(xù)成長下去了。
沈心瑜努力的掙脫,卻被宋悠然抓的更緊了。
“宋秘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還要工作。”沈心瑜不耐煩的說道。
宋悠然看著更加生氣了,她以前從來都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的。現(xiàn)在的膽子居然這么大了。
“工作?這個公司誰都知道你的那個工作是表哥可憐你,才讓你來的。現(xiàn)在還和我談什么工作,簡直是笑話。”宋悠然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她現(xiàn)在根本就無法忍受沈心瑜在她面前晃蕩,只覺得這個女人不管做什么都是錯的。
“那你呢?你的工作也不是空降的么?我們都一樣,所以宋秘書,你就不用時刻提醒我了。”
沈心瑜并不是軟弱,她也會反擊的。雖然這樣的反擊來的晚了一些,但是終究還是等到了。
“你……”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周彤本來在處理自己的腳傷,聽到了外面一陣嘈雜聲,跳著腳就打開了門,看到了外面兩個女人爭鋒相對,心中有些了然了。果然還是藍顏禍水,她看重的聯(lián)姻對象還是很受歡迎的。
便是如此,她更要好好促成這場聯(lián)姻。
“周彤?”宋悠然上下的打量著周彤,看到了她身上的傷口,再看了看沈心瑜,“沈心瑜,這些都是你做的么?”
她不知道沈心瑜和周彤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沈小姐,我要的文件呢,麻煩你幫我去拿吧。這關(guān)系到公司的項目呢,到時候陸總怪罪下來我可承擔(dān)不起。”周彤故意在宋悠然的面前說了這番話,她就是在偏幫沈心瑜。
“你們……”
宋悠然從來都不是一個愚蠢的人,自然能夠聽得出來周彤話里的維護之意。她就是故意的。
“你們是一伙的。”宋悠然氣惱極了,怎么一天沒見,這兩個人就混到一起去了,明明她們之前的關(guān)系還不怎么樣呢。
“什么一伙的,宋秘書在說什么呢?”周彤笑著說道,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格外的氣人,讓宋悠然更加的憤怒了。但是她卻沒有什么辦法能夠?qū)Ω吨芡摹?
周彤現(xiàn)在是表哥很看重的人,而且她的職位更高。
所以現(xiàn)在只能干瞪眼。
宋悠然自找沒趣,跺了跺腳,就離開了。她現(xiàn)在要去問那個人到底有沒有按照計劃進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趕走沈心瑜了。
沈心瑜根本就不知道身后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要將她吞噬。
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在公司里,偏偏有人費盡心思的想要將她趕走。
“喂……”
宋悠然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撥通了一個號碼,“那件事有沒有進行啊?我看到沈心瑜在公司里。”她很焦急,急切的想要求證。
“你著急什么,等著事情繼續(xù)發(fā)展吧。”
“我當(dāng)然著急了,沈心瑜那個啞巴居然敢和我作對了,她之前明明軟弱的可以。現(xiàn)在居然敢騎到我頭上了。”這才是她不能接受的地方,那個女人怎么能夠和她平起平坐呢。
她應(yīng)該一輩子都自卑的。
一輩子都低人一等。
“放心,我會替你完成心愿的。”
聽到對方這么說,宋悠然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松了一口氣。既然他都說了,那么一定會做到的吧。
她掛斷了電話,滿腹心事的回到了辦公室,心不在焉的工作著,只等著什么時候就將事情辦妥了,徹底的趕走沈心瑜。
只是陸氏最近一直云淡風(fēng)輕的,根本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宋悠然這幾天也都很老實的工作,根本就沒有去挑釁周彤和沈心瑜,像是徹底的認命了。
只是這完全就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直到,周彤去競標(biāo)回來,臉色瞬間黑了。
那塊地的所有權(quán)落入到了一家不知名的公司里面,她之前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那家公司,因為這完全就像是來陪跑的,誰知道一家那么小的,完全沒有被陸氏放在眼中的公司,居然最后競拍成功了。
暗標(biāo)的價格就比他們陸氏多了一萬。
這絕對不是巧合。
她懷疑,陸氏競標(biāo)的價格外泄了。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周彤的臉色都是黑的,她從來都沒有摔過這么大的跟頭。她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失敗,只是今天這個競標(biāo)是她熬了那么多個日夜才做出來的,到底是誰做的這些事情,又是誰想要和陸氏作對。
“周總監(jiān),陸總說要馬上召開會議。”
肯定是因為這次的競標(biāo)會,那邊結(jié)束了,消息就已經(jīng)傳回來了。周彤知道這一個會議肯定是因為這場競標(biāo)會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第一次有些手足無措。
周彤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想,她需要查一查身邊到底有多少人看過這份競標(biāo)書了,只是那些人是她一直信任的,也沒有出過什么差錯。
不管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她能夠感覺到的只要濃濃的背叛和心涼。
“我馬上就過來。”
周彤深吸了一口氣,她不能在這場仗沒打之前就氣弱,至少要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會議室里面已經(jīng)坐了很多人,有很多面熟的董事,陸嘉和坐在首位,他的身邊跟著宋悠然,還是宋悠然自己要求來做會議記錄的,陸嘉和根本就沒有心情和她計較,所以隨意了。
周彤深吸了一口氣才走進去,她也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這樣的責(zé)任太重大了。而這次之競標(biāo),本來就是十拿九穩(wěn)的。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覺得其他公司根本就沒有能力和陸氏相抗衡,那么這家公司到底是哪里冒出來呢?
不管是不是被人泄密了,在沒有證據(jù)之前,就是她失職。
“我看年輕人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才好,現(xiàn)在我們陸氏都要成為很多人嚴(yán)重的笑話了,那么簡單的競標(biāo)都沒有拿下來。”
“是啊,本來這個項目我就不贊成周總監(jiān)去負責(zé),都是周董說要讓女兒有個歷練的機會,還要證明自己。”
“笑話啊,是不是證明自己是個大小姐,根本就無能呢?”
那些董事之間關(guān)系也不好,周彤的父親脾氣直,經(jīng)常會得罪人,加上他比較得陸嘉和的心,所以他們都有些嫉妒。現(xiàn)在看到周家犯錯了,都忍不住的落井下石了。
“抱歉。”
周彤現(xiàn)在就算有再多的委屈和不甘,都只能認錯,“這些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調(diào)查好競爭對手,導(dǎo)致出現(xiàn)了一匹黑馬,陸氏承受了這么大損失。”陸氏的后續(xù)工作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這次的競標(biāo)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十拿九穩(wěn)的競標(biāo),居然會遭遇滑鐵盧。
“周總監(jiān)坐下吧,我們是來善后的,不是來聽批斗大會的。”陸嘉和冷冷的說道,“你們?nèi)绻皇莵肀г沟脑挘敲催@里不歡迎你們。”
陸嘉和在陸氏還是很有威信的,聽到他這么說,誰都不敢再發(fā)表意見了,只是對周家更加不滿了。聽說周董還想要將女兒嫁給陸總呢,簡直是做夢。
宋悠然坐在陸嘉和的身后,看上去格外的開心。她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笑容,陸行天的計劃還真不錯。如果成功了,那么周彤會在陸氏待不下去,如果要調(diào)查其中的蹊蹺,那么也許沈心瑜會待不下去。
不管怎么說,對她都是有利的。
“都是我的失職,才會讓陸氏承受了這么大的損失。但是對方就比我們的暗標(biāo)價高了一萬,我不相信這是巧合,一定是我們公司有人泄密了。”她最痛恨的還是那個泄密的人,讓她這么久的心血都付之東流。
“周總監(jiān),你不能為了推卸責(zé)任就說是有內(nèi)鬼啊,我看你是根本不能承擔(dān)后果吧。”宋悠然得意的插嘴說道,她看到周彤倒霉就幸災(zāi)樂禍。
“閉嘴。”
陸嘉和低聲警告道,“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余地。”他的心情本來就很糟糕了,宋悠然的語氣,他又不是聾子,自然能夠聽出來。公司出了問題,她居然還能夠幸災(zāi)樂禍。
陸嘉和對宋悠然的厭惡到達了頂點。
“不說就不說嘛。”宋悠然閉上了嘴巴,只是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