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封易喊了一聲,站在一直從來都沒有吭聲。
聽到封易的聲音,心中為顧晚默哀了一分鐘,拿出了一份文件夾走到了顧晚的身邊。
這個男人總是比其他人敏銳許多,甚至在顧晚出現之前就摸清了洛然的目的。
“顧小姐……”
“我不是顧小姐,我叫溫婉。”
顧晚看著秦律,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你們是不是要找那個什么顧晚?我不認識,之前已經有一個人認錯我了。”
“誰?”
“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啊。”顧晚皺著眉頭,臉色有些蒼白,想來是剛才受到了驚嚇。
秦律打開文件袋,將一張張的照片放在了顧晚的面前。
“這是您和總裁的合照。”
照片上的人就是她自己。世界上會有兩個相似的人,但絕對不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顧晚死死的抿著唇,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們偽造的!現在照片合成太簡單了。”
“這是您和總裁的結婚證……還有……”
“偽造結婚證是犯法的!”
顧晚的小臉煞白,結婚證上的名字明明就是顧晚,不是她!
不會是她。
“哦,犯法?”封易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他嘴角挑起意味深長的笑,下巴昂起,露出雕刻的輪廓,“那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犯法吧。”
“一個月之后,你會訂婚,你說你會不會犯重婚罪呢?”
沒等顧晚反應過來,秦律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起訴狀,只要您訂婚,這份訴狀會遞到法院。”
“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她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其實對于封易說的話,她已經信了大半。因為她那缺失了的記憶,洛然在這幾年間說的一些謊言。她是失憶,不是失智。很多話都是為了讓洛然放心,所以她沒有將疑問說出口。
顧晚壓下自己心里莫名的心虛,滿臉通紅起身就要離開。男人嘴角含著笑,像是在看好戲一般。
她走到門口就發現了,這是密碼和指紋鎖。
她咬了咬牙,“讓我走。”
“讓你走?”男人緩緩站起身,十分有壓迫力,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眼中滿是嗜血的偏執,“這一次,不會讓你走了。”
顧晚覺得自己肯定是遇到什么偏執狂神經病了。
“你到底想要怎樣啊?”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這幾年我都沒有見過你,說明我們的感情是真的不好。況且現在我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你啊。”
她杏眸中滿是憋屈,滿是泄氣的說道。
“你是在怪我沒有陪在你身邊?沒有盡到夫妻義務?”
男人惡意的曲解著她的意思,直接就靠近了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耳邊,讓顧晚的耳尖都紅了。她低著頭,雙手推拒著,想要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秦律推了推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覺得這樣的氣氛太曖昧了,完全沒法看。他偷偷的按下了密碼,打開門就離開了。
砰的一聲關門聲。
“哎?”
顧晚懊惱極了。
男人越靠越近了,那雙陰冷的眸子中滿是貪戀的看著懷里的女人,緊緊的將她圈在自己的范圍之內。三年了,他沒有再觸碰過她。封易緊緊攬住她,像是要將顧晚嵌入自己的懷里。
她不懂這個男人為什么會有突如其來的悲傷,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他占便宜了。她張開嘴巴,貝齒狠狠的啃在他的肩膀上。
這么實在的疼痛,很現實。男人的輕笑聲響起,讓顧晚更覺得莫名其妙。
“怎么……唔……”
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灼熱的溫度,激烈的渴望,重重的碾壓著。顧晚就被他按在懷里,他的手抬著她的后腦勺禁錮住。顧晚覺得空氣都稀薄了,這個男人吻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唇上刺刺的疼,她覺得一定腫了。
男人快慰的輕呼了一聲,濃墨漸散的眸光中滿是滿足,盯著她的唇說道,“有些干,出門沒擦唇膏么?”
“你!”
明明才剛剛見面沒多久,他總是有辦法將自己氣的半死。如果結婚證是真的,那么她肯定是受不了他的脾氣才會離開導致發生了意外的。
男人轉頭看著肩膀上略有些濕潤,冷冽的臉上突然劃過了一絲笑意,“牙口那么好,是不是用錯了地方?”
這句話……莫名的熟悉。
“和你無關,你要怎么才能放我離開啊?貝克曼先生在等我。”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去想其他的男人。”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這幾天會很忙,洛然也會很忙。”
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巧合?不過都是他安排的罷了。
他們不會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你……混蛋!”
“嗯,混蛋?”他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吃疼的嘶了一聲。
“流氓!”
“流氓的事情?”
顧晚驚恐的看著他,“你要做什么啊!”
他勁瘦有力的胳膊將顧晚抱起,顧晚被他嚇了一跳,這樣曖昧的公主抱讓她臉頰緋紅。她下意識的便扯住了他的襯衣,像是做過千萬遍一般。男人按下指紋,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
“喂!你放開我啊!”
“我不叫喂,封少夫人,記住,你丈夫的名字叫做封易。”
混蛋!
真是太討厭了。
辦公室外面的人來人往,顧晚忍不住將腦袋埋在他的懷里。她可是能夠感受到那些人詫異和嫉妒的目光。
走出封氏的大廈,秦律早就在那里等著了,加長的林肯車門開著。
“你這是綁架!”
男人的手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安靜一點。”他冷冽的聲音中滿是認真,“我帶走自己的人,怎么就是綁架?你盡管可以報警。”他松開雙手,將她丟到了后座上。
顧晚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滿臉憤怒的看著男人,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挪到了一邊,和他拉開距離。
他很危險。
她的手偷偷的摸著背后的車把手,想要趁機打開車門跑出去,但是卻被后進入的男人一把就壓在了身下,男人的氣息將她圍繞著。
“還敢逃?是誰給你的膽子?”兩人的唇不過距離分毫,他每說出一個字,兩人的唇便觸到一起。
顧晚快要哭了,一旦她辯解,就會親吻到男人的唇。
這樣的觸碰太羞恥了,她雙眸中滿是清亮的水光,盯著壓在她身上的俊美冷冽的男人,有那么一絲閃神。
她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去聽。
昨晚上她又被那個噩夢所包圍了,不一樣的是,秀場遇到的那個女人一聲一聲的喊著晚晚。她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她不由得打了哈欠,察覺到了男人的手漸漸的松開了。
睡意慢慢的襲來,也不理會臉上作怪的手。
車座上的女人看上去十分嬌小,整個人縮成一團,軟軟的發絲凌亂地散落著,小巧精致的臉帶著一絲不正常的白,雙眉緊蹙著。
他試著伸出手去,在她滑膩的臉上撫摸著,將她的發絲撥開,如同雕刻的臉上,陰厲的眼梢帶著幾不可見的溫柔。他的動作輕柔,將她撥到了自己的身邊,睡在他的大腿上。
是真實的。
是溫熱的。
她是存在的。
時隔三年,再一次的回到了他的身邊。那一場生死,顛覆了他的認知。
封易的臉上是淡淡的,薄唇向上揚起了一個弧度,修長寬大的手掌將她的手裹在其中。
車子開的很平穩,穿過了一條寬大人煙稀少的梧桐大道,直接就到了封家的莊園。這里的傭人全部都是成一析培養的人手,就算是花園的老園丁都有自保能力。
整個莊園就像是一個鐵柵欄一般,沒有人能夠隨意闖入,也沒有人能夠未經允許離開這里。
他將她抱在懷里,走下了車。
“總裁,蘇少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嗯。”男人簡短冷淡的回了一個字。
坐在客廳里面的蘇家胤早就忍不住了,走出門看到他懷里抱著的人,滿是詫異,“阿易,真的確定是她么?”
“你真的把她找到了!”
如果有人想要攻破GR組織首領的心理防線,找一個女人整容成顧晚也說不定啊。
但是封易確定,就是她。
“先替她檢查。”
“好。”蘇家胤連忙走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這里面不管是藥品還是手術用品,一應俱全,就像是一個小型的診所一般。他拿出工具給顧晚一項一項的檢查著。
“應該是藥物導致的失憶,體內的鎮靜劑用量過度,只要不再注射就會漸漸的恢復的。洛然那個小子,肯定是動了手腳了。”
蘇家胤凝重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了挽留住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阿易,你真的決定了么?你……對她未必是好事。既然已經放棄了,你為什么還要……”
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放棄,為什么還要出現在她面前,也許會造成第二次傷害也說不定呢。
“我自有分寸。”男人的薄唇掀起,語氣冷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