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直接回答好了啊?你真打算找啊!”
米有福一聽他那么果斷干脆的就說好,心里一下子就跟倒了一缸子老醋一樣,不舒服了起來。
“不是你說的嗎?”蒼青也還裝作沒聽懂一樣,一本正經地反問她。
米有福簡直如同吃了一大團餐巾紙一樣,被噎得好難受,“我,我——”
委屈地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讓她嘴賤地什么不好提,非要在他們自己才剛確立關系的當口,提她自己死了以后的事。
說句不好聽的,那個時候,她都已經死了,還管的著蒼青也到底找不找別的女人嗎?
自己也真是作死的主動給自己添堵呢!
明明知道蒼青也這家伙,沒了讀心能力之后,理解能力有時候能讓人想死的心都有,她還上桿子的說這些。
不過這個家伙也真是的,到底有沒有一點點情商啊?人家男朋友,要是聽到自己女朋友這么說,肯定是要安慰下,哪怕說個善意的謊言,就說心里只有她,不會找別人,她也能覺得有安慰不是?
蒼青也這個家伙倒好,直接就點頭說好了。
好什么好?她現在覺得一點都不好!
可她還不能發脾氣,誰讓話頭是她自己先提出來的呢?
蒼青也湊過來,含了含她的唇角,語聲也帶了幾分笑了起來,“是不是心里不高興了?”
米有福瞪大了眼睛,往后仰了仰頭,便看清了蒼青也臉上露出的戲謔地笑容,哪還不知道這家伙不是沒聽懂,而是故意聽懂了,裝沒聽懂,誠心看她難過呢!
“你,你怎么——”
說著就想轉身,卻被蒼青也抱住不讓動,“這就不高興了?誰讓你在這么好的氣氛下,說這么令人掃興的話?我聽了也不高興啊!”
“我,我這不是,這不是擔心你以后一個人,我——”
“傻丫頭,說你是個傻的,你還不承認,以后,你都想到你一百歲后的事情了,那只是‘以后’嗎?那也是太后面了。再說了,眼下的日子都沒開始過呢,就愁那么久遠的事情,你不覺得有點太-操心了嗎?”
“再有,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沒有女人不能單獨活下去的人嗎?傻丫頭啊!在我漫長的生命里,時間和歲月,其實意義真的不太大,愛情和女人,對我來說,也很陌生,我都還處在學習和接受期呢!”
“這樣的人,出現你一個也就夠了,若是別的人,我可沒這個興趣和包容心,如果真出現你說的那個問題,你陽壽盡了,而我還活著,那我也用不著再找新的人,我就等著你輪回便是了!”
“輪回?”米有福睜大眼睛。
“嗯。凡人有輪回。雖然不一定每一次輪回都活在同一個界面,但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不管你投生到了哪一道哪一界,我必追索過去就是。”
“真的可以這樣嗎?”米有福的眼睛里閃現出了新的希望,“那,那能不能不讓我喝孟婆湯,我不想等新的輪回后什么都不記得了,我想要永遠記得一切和你有關的事情。”
“嗯,要是那樣的話,帶著記憶投胎的靈魂,成年前,會非常的痛苦,每時每刻都在體會靈魂不停在撕裂的痛苦,你確定要那樣嗎?”
“比起痛,我更怕忘記你!”米有福半點都沒遲疑地就狠狠地點頭,“蒼,所以你答應我,要是真的下輩子你還要我,就一定不要讓我喝孟婆湯,也一定要來找我!”
“傻子!”蒼青也失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頭,“好,我答應你,一定會去找你,也一定不會讓你忘了我!”
他沒說的是,如果他真能在地球陪著她一直幸福安度到她壽終正寢的話,他自然會想方設法的去追索她的轉世靈魂。
怕就怕天庭和神魔界主,并不會讓他們擁有這么多安然美好的時間。
天書行宮內的異變,必須盡快找出原因來。還有他現在骨骼內流淌著的金色的液體的來源,也必須趕緊弄清楚。
撒哈拉被降落的那四個魔修,雖然現在還在非洲大陸上禍害著土著,但是地球就這么大,他們很快就會循著某種命運的無形之線,來到華夏,甚至來到江都。
留給他布局的時間,并不多了。
一開始來地球前,他只是算到了這里有遮蔽天機的混亂氣場,然后可以使他隱蔽的躲上幾十年。
哪曾想到,遇上米有福后,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別說幾十年的時間沒爭取出來,竟然幾乎就是前后腳功夫,他在這片星域的大致坐標,就暴露了。
而米有福這個傻乎乎的小丫頭,還在愁百年后的情形,如何不令他又是心疼她又是無奈呢?
算了,就不要和她說,一百年太久,只需要珍惜過好眼前這樣的話了。
就由她高興多一點時間吧,畢竟外面的風雨本就該身為男人的自己去抵擋的。
想著這些,蒼青也自然不會多說其他。
而米有福則果然如蒼青也所料的那樣,高興地幾乎快要跳起來了。
只見她更加歡喜的抱緊他的腰,然后一個勁地嚷嚷,“太好了!太好了,我這下是終于徹底的放心了!”
“以后你這小腦袋瓜子,別整天憂愁這些亂七八糟的,本來就不太聰明,我都擔心以后可別更笨了!”
蒼青也故作一臉擔憂地看著她的臉,好像生怕她變成傻瓜一般。
看得米有福頓時就鼓起了圓鼓鼓的兩頰,很有活潑勁地道,“蒼,你這個家伙,你才不聰明,你才笨!”
“哈哈!”蒼青也朗聲大笑了出來,猛地低頭重重地在她嘴巴上親了一記,“我要是笨了,那肯定就是被你傳染的。”
“哎呀,你這個臭家伙,真是太壞了!太壞了!”
米有福說著,就開始小拳頭歡快的捶打起了他,兩人很快就在客廳里,你追我跑的鬧成了一團。
等到大門口,小胖子閔皓一推開門進來,看到的正好是,兩人像疊羅漢一樣的在沙發上堆成了一團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