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
蒼青也的視線剛落到方大董事的身上,就見這個沒什么出息的家伙,褲襠一熱,一灘腥臭的黃色水漬,就順著褲管,一起流淌到了地上。
伴隨著的還有求饒,“沒,沒我啊,我,我沒有,我不在現場,和我無關,和我無關,是她們,都是柳瀟瀟這個婊子的錯,您,您明察秋毫,罰她一人就行了,我,我是路過的。”
隨著這些話說完,別說柳瀟瀟看方董事眼底,充滿了錯愕與恨意。
就是在場的保安,都沒有一個看得起他的。
這算什么男人?簡直就是個慫包!
“Ring——Ring——”
正在這時,蒼青也的手機響了起來。
都以為自己到了世界末日的大家,聽到他的手機響,不由自主地都短暫地輕喘了一口氣。
方大董事更是覺得這個電話,簡直是他的救星。
“喂!”
只見蒼青也接起了電話,然后就表情安靜地聽了一會兒,便淡淡地道,“安保部的值班室,你們都過來吧。”
說完,就掛了。
眾人一下就覺得不太好了。
傻子都知道,這個電話看起來是這位叫了人來了。
要是換了平日里,叫救兵來那是太正常了,畢竟這個年頭,與人對峙,單對單的實在是太蠢了。
不管平日里有沒有后臺,喊上一些人壯聲勢,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了。
只不過,方董事他們都忍不住有點想哭。
這位自己本身,就已經堪比坦克軍團,兇殘碾壓他們毫無余地了。
他還用得著再叫人來嗎?
怎么辦?
本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現在看來更悲慘的日子在后方啊!
很快,‘咚咚咚’地敲門聲,有節奏的響了起來。
本來這里是嚴山管轄的安保部的值班室,他作為主人,請人進來才是正經。
可問題是,這個屋子里,現在他還敢開口說話嗎?
更何況誰都不知道門外敲門的,都是一群什么樣的人呢!
“進來!”
蒼青也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隨著門被推開,一行五人,穿著筆挺的警-察制服,領頭的其中一個肩章上,兩條杠外加兩顆星,分明是二級警-督銜。
其他的也全部都是一級警-司,竟然連一個光頭-警-員的存在都沒有。
“蒼先生您好!我是小王,王平智,閔少讓我過來聽候您的吩咐!”
一進來,那個二級警-督身后,立即走出一個戴眼鏡的斯文警-察,快步到蒼青也身前,就恭敬地敬了個禮,然后一本正經地就自報家門。
本來看到警-察進來,還以為自己得救了的鄧志濤和柳瀟瀟幾人,一見小王這態度,當即心都沉到了底。
嚴山和春曉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江都這樣的國際化大城市,一級-警-司實在不算什么厲害人物,二級-警-督也可以說完全不稀奇。
但是一個電話就能讓這么多編-制內的鐵飯碗們,恭敬地跑來,那只能說明一點,人家的靠山,那是絕對不低。
尤其是小王口中的那個‘閔少’的閔字,更是讓嚴山有點心驚膽顫,這個城市姓閔的人,多如牛毛,可政-法-委的一把手,那卻只有一位。
那位很不巧,正好姓閔,也只有一位獨生兒子。
這個王警-司口中的閔少,不會就是那位大少爺吧?
沒等他細思恐極完畢,蒼青也已經抬了抬下巴,“就是他們,報的警。”
事實上,從他們一進來,就已經感覺到這值班室里很有些奇怪。
一個跪在地上,到現在不敢起來。
一個更是腳邊一灘尿液,慫得到現在還在發抖。
那唯二的兩個女人中間,還有一個斷了手,腕骨的尖銳處,都戳出皮膚了,光看他們都覺得應該痛不欲生,到了極致,這一點從那個女人面無血色,還在咬緊牙關的硬撐的神情,就能看得出來。
偏生奇怪的也正是這一點,吃了這么大的痛,還沒有止血,血還在流,可是那個女人卻愣是一聲痛都沒喊,安靜得簡直像是沒受傷一樣。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等到他們接觸到蒼青也的目光,幾人不禁有點明白了。
尤其是小王王平智的低姿態,更加證明了,這位爺就是他們今天到這里來的正主。
本來到這之前,這位被叫過來的二級警-督,還想趁著機會到蒼青也面前刷個臉。
然而在看到柳瀟瀟的慘狀后,這位果斷得決定好好的把閔少吩咐的事情,辦好就好,這樣的大人物,還不是他這個層次能攀上的。
別反而弄巧成拙了。
因此聽到蒼青也這話后,他立即上前,目不斜視地看向鄧志濤和柳瀟瀟,“是你們報的警?怎么回事?剛才電話里哪個說是打傷了客人,要自首的?是你嗎?”
這位警-督,也是個有意思的家伙,先提出鄧志濤自己報警時說他傷了客人的話,然后再狀似無意地看了眼柳瀟瀟的手腕,最后才問鄧志濤。
擺明了,就是要把柳瀟瀟的手腕斷骨之傷的罪名,加到鄧志濤頭上去了。
鄧志濤也光棍。
他現在真切的覺得,落到警-察手里,遠比落在這位可怕的蒼先生手里,要幸福的多。
不就是認罪嗎?
認!
他馬上就點頭如搗蒜,“是,是的,警-官同志,就是我,柳瀟瀟就是被我打傷的,不過這個女人也不是好人,她也叫了人把我打了,您看我的臉,全是傷,所以我自首,警-察同志,你們可也要把這個女人一起抓起來才行。”
“他說的是事實嗎?”
警-督又把目光看向柳瀟瀟。
柳瀟瀟更光棍,一般咬牙切齒地忍受著劇痛,一邊眼都不眨地就用好的那只手,指向方董事和那兩個助理。
“是,不過我也是受人指使的,指使我到酒店故意鬧事的,就是他方大同,他是這個酒店的個人小股東之一,我是他的二-奶,還為他養了個兒子,他和鄧志濤有仇,故意讓我在酒店鬧事,好嫁禍鄧志濤讓他被酒店開除,我不干,他還拿我兒子威脅我,沒想到會鬧成這樣,還連累了別的無辜的客人,我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