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乎就是在大米的飛機起飛的同時,某間點滿了白色蠟燭的房間里,一個盤坐在蠟燭中間的中年男子,一下睜開了眼睛。
“米家最后的血脈,終于離開了他的庇護所?磥頃r間到了啊!”
立即站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來,對著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一樣的人道,“備車,去江都。”
*
“蒼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7點,再一個小時我要交班了!
穿著職業(yè)馬甲的水吧服務(wù)生,借著來給蒼青也添茶水的機會,輕聲地提醒。
蒼青也目光瞥了眼顯示屏右下角的時間,果然是早上了,算算時間,米有福那個小白癡也該起來了。
轉(zhuǎn)頭微微一笑,“有網(wǎng)銀嗎?”
“什么?”服務(wù)生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是什么意思。
“錢包里帶銀行卡了嗎?”蒼青也又問。
這次他聽懂了,下意識地點頭,“帶,帶了。”
“去拿你的銀行卡來!”
“?這?”因為吃驚,所以有點遲疑。
“去拿!”
蒼青也的聲音微微一沉,并不嚴厲,但是那服務(wù)生卻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違抗的命令一般,立即快速地就回到了工作臺內(nèi),從水吧下面放私人物品的柜子里,趕緊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飛快地回到電腦邊的蒼青也面前,“先生,給!”
蒼青也也不廢話,直接開網(wǎng)銀,照著他的賬號就轉(zhuǎn)了一萬塊,看得就在他身后的服務(wù)生完全目瞪口呆住了,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么。
“幫我個小忙,拿這些錢給我去買個手機回來。剩下的都給你當(dāng)小費,怎么樣?”
“啊?這,這,太太多了!先生,我不能要!”服務(wù)生這下回過神來,可還是吃驚的結(jié)巴個不停。
現(xiàn)在最好的蘋果手機,也就七千多,這個男人直接給了一萬,剩下的都夠他一個月底薪了。
“不用緊張,你也看到了,我就帶了個電腦,錢包手機都沒帶,現(xiàn)在電腦還沒電了,你去給跑個腿,買個手機回來,我要聯(lián)系下我朋友,剩下的就當(dāng)是你辛苦為我跑腿的費用了。”
“可,可這也太多了,我,我——”
“去吧!
蒼青也揮了揮手,又繼續(xù)把目光放到了電腦上,明顯不想多說。
那服務(wù)生心里又是矛盾又是惶恐,倒是沒覺得蒼青也是個騙子,畢竟樓下門口不遠處就有ATM柜員機,是不是真的轉(zhuǎn)了一萬塊給他,卡插進去就知道。
就是覺得這位先生出手實在是太大方。
最終微微惶恐的小情緒,還是被即將拿到手的三千塊大額小費給激動掉了,想到馬路對面的商廈一樓就是國美電器,這位服務(wù)生當(dāng)即就跑去給領(lǐng)班告了個假,便出去了。
從柜員機里真真地取出一萬塊現(xiàn)金后,那種激動就更加明顯了。
一口氣跑去對面國美,很是良心的直接買了最大內(nèi)存的新款蘋果手機,因為是早上開柜第一個生意,居然還打了個折,到手6988,果然剩了足足三千多塊小費。
氣都不帶喘又趕緊跑回書城去。
“先,先生,您的新手機!”
蒼青也點頭,“多謝!”
“不,不客氣,只是這里面沒有手機卡,要,要是您不嫌棄,您用我的手機給您朋友打電話?還,還有這是剩下的錢!”
說著,服務(wù)生把剩余的三千多塊都掏了出來。
“說了給你的跑腿費,那就是給你的,不用給我!
“謝,謝謝先生!那,那我這就給您去拿我的電話。”
“多謝!”
“不客氣,應(yīng)該的!
服務(wù)生趕緊又跑回吧臺內(nèi),先把蒼青也叫的那杯碧螺春的單子在收銀機里給結(jié)了,人家給了那么多小費,一杯六十幾塊的茶水總不好再叫人家買單了。
蒼青也雖然沒起身,可神念覆蓋之處,所有人的動作又哪里逃得過他的觀察?
微微地點了點頭,他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小胖子的蘋果電腦,和新買來的手機,緩緩地走向了吧臺。
“先生,手,手機,我正要給您送過來!”
“嗯,你幫我打吧,號碼是135XXXXXXXX,就說如果她后悔了,需要我的幫助的話,就多叫幾聲我的名字,我就原諒她!不和她計較了!”
“。俊狈⻊(wù)生有點傻眼,這什么和什么?
“沒記清楚號碼?”
“記,記清楚了!”服務(wù)生趕緊點頭。
“那就好!”說完,蒼青也便往外走去。
“先,先生——”
“還有事?”
服務(wù)生趕緊搖頭,“沒,沒有!”
要不是口袋里鼓鼓地三千塊還好端端地在的話,他都要覺得這一晚上看到這個男人像做夢一樣了。
因為上班時間不讓打電話,可蒼青也的交代他也不敢不做,又是鞠躬做小的給領(lǐng)班告了個假,拿著手機就跑到了員工通道那邊,飛快地把剛剛那串聽到的號碼給按了下去。
還奇怪今天記性怎么這么好,完全不關(guān)聯(lián)的11位手機號,就聽了一遍,竟然記得這么牢固,哪里知道這是被下了暗示。
毫無疑問,這串號碼是米有福的無疑。
此刻,睡了前所未有的一個好覺的米有福,也正在接電話。
打來電話的人竟然是王伯的小兒子,就聽她驚詫地道,“橙黃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會有空給我打電話?”
“福丫頭,聽你的聲音這是剛睡醒?”
電話那頭的王橙黃,一聽米有福的聲音,就頓時覺得不好。
大米半夜兩點半的飛機,算算時間,最晚5點就該到江都機場了。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7點了,怎么著大米也該已經(jīng)見到米有福了才對。
然而聽小丫頭的聲音,卻不像是見到了大米的樣子。
“是!橙黃哥是有什么事嗎?”
米有福覺得很奇怪,自打她明白王伯一家都是什么人之后,她就盡量避免自己和他們家過多的照面。
這些年她回老家鎮(zhèn)子上的次數(shù),都極少。
對于王伯一家,聽得最多的也就是大米電話里提到的王伯家又送了什么東西給她家之類的,這通電話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不會是大米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