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晞想要拒絕,一個少年能幫什么忙,對上他的眼,她卻不受控制的開了口。
“我前男友想復合,我不愿意,他就用強的。”
編了這么一個謊言,要是嚴森堯知道了,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而對面的男孩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跟我來,我陪你去和他說清楚。”
陸淮想,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
得好好跟那個男的講講道理。
江知晞一怔,如果嚴森堯是跟個講道理的人,她也不會這般走投無路。
她趕忙道:“不用,謝謝你的好意,說不清楚的,我現在只是離他遠遠的,這里哪里能叫到車?或者哪里有公交車站?”
“這樣啊!今天這種情況恐怕很難叫到車,公車也很難等,一般是一個小時一趟,很不巧,我來的時候看到公車剛開走,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小朋友生了一副溫良無害的模樣,奶帥奶帥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萍水相逢這般熱情,江知晞總感覺不踏實。
陸淮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在考慮什么,笑道:“小姐姐如果擔心我動機不純,不如這樣……”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完,江知晞瞥見了追上來的嚴森堯,趕緊拽住陸淮的袖子,“拜托你了。”
陸淮察覺到她的不安,把棒球帽扣在她頭上,拉著她快步走,幸好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車子啟動,終于遠離了這個地方,江知晞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而嚴森堯目光死死的盯著揚長而去的車子,眼神陰鷙又恐怖,仿佛邪神附體一般。
陸淮看著倒后鏡里漸漸變小的人影,腦海里浮現一絲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干脆就不要想了,他搖了搖頭,甩掉那些雜念,提問道:“要送你去哪兒?”
江知晞一怔,這個問題她還真沒仔細想過,猶豫片刻,她道:“去最近的汽車站就好。”
隨便什么地方,重要的是嚴森堯找不到。
于是,陸淮將江知晞送到汽車站,在她下車之前,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江知晞。
“有什么困難就打這個電話,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幫。”
一瞬間,江知晞有些錯愕,這孩子還真是天真善良得可愛。
“謝謝,能認識你,是我的幸運。”
語畢,就下了車,行色匆匆的往汽車站廳里跑。
陸淮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這個時間他也不想再去一趟那個人山人海的地方,他才多大,家里就忙著安排他去相親,女方居然還約在那種地方。
也許幫助江知晞只是一個借口,他根本不想赴約。
“回家咯。”陸淮開心的啟動車子,在馬路上奔馳。
再者,他找了一上午都找不到女方,可能,女方對這樁婚事也很反感,所以才想了這么一個整人的主意。
陸淮開心之余,回頭一看,看到后座靠窗的角落里有一個墨綠色的包包,一愣,好笑的挑了挑眉,心說,那個小姐姐還真是一個馬大哈,這么重要的東西都能忘了。
而江知晞進了汽車站,才發現自己包不見了,手里只抓著一張名片。
她有種想拍暈自己的沖動。
還好口袋里有幾塊錢零錢,找個公共電話打給陸淮,麻煩他再幫她把包包送回來。
只是轉身準備去找公共電話的時候,就看到了幾個穿著黑色衣服向她走來的男人。
他們是嚴森堯的保鏢,江知晞都認識,沒想到這些人這么快就找到了這里。
江知晞咬著下唇,悄悄的后退,剛走了兩步撞上了人,她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抱歉,回頭一看,剎那間,整個人如遭雷劈。
她撞到的人竟然是嚴森堯!
嚴森堯原本很生氣的,但見她這樣,氣也生不起來了,一把將人攬入懷中,“我可以縱容你的任性,唯獨不能放你走。”
他好像有些害怕,聲音聽起來都在顫抖。
一時間,江知晞不知該如何反應。
與他相處的那么多個日日夜夜,就連當初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損壞了,也沒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這人城府極深,極會掩藏自己的情緒。
“你放我下來!”
嚴森堯一個打橫將人抱起,嚇了她一跳,江知晞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
“乖,聽話。”
“嚴森堯,放我下來!”江知晞惱火了,再一次開口說道。
嚴森堯被她這么一激,也來了氣,厲聲道:“不放。”
他將人帶上車,幾乎是威脅的說道:“你再不經我同意亂跑,就打斷你的腿。”
當他親眼看著她跟一個男人跑了,他憤怒得想要把多看她一眼的男人都毀滅。
江知晞冷聲道:“腎你都能眼不眨的拿走,一條腿又算什么。”
嚴森堯心里一凜,半晌都沒說話,他坐在江知晞身邊,寒著臉。
江知晞扭過頭不去看他,嚴森堯終是沒忍住,強行掰過她的臉,咬上了她的唇。
“你非要這么激我嗎?”因著上輩子的錯,他悔恨了一生,如今是再也聽不得她說這些話的,一字一句都像在剜他的心,讓他生出一股子后怕。
江知晞拿手背猛地擦嘴,恨不得將他的氣息全部都擦掉。
陸淮的車剛到這里,就見江知晞被人抱上了車,那人正是剛才追她的男人。
陸淮看著手里的包包,想起江知晞說過的話,思索片刻,開著尾隨而去。
……
回到嚴家別墅,嚴森堯扛著江知晞進了臥房,將她丟到床上,雙手牢牢的困住她。
他這個樣子,像是一匹餓狼,眼神太具有侵略性,江知晞恐懼的看著她,無處可躲。
嚴森堯挑眉一笑,故意逗她一樣,開始脫衣服。
江知晞精神徹底崩了,喊道:“你想做什么?你別亂來。”
衛衣很好脫,嚴森堯脫下后隨手一扔,緊接著開始解皮帶。
金屬扣咔噠一聲脆響,江知晞簡直要瘋了,抬手要去撓他,被他緊緊的扣在頭頂。
“你我是夫妻,正常的夫妻生活怎么能叫亂來?”他似笑非笑的道。
江知晞快要氣死了,慌亂之中說道:“你要敢碰我,我立刻咬舌自盡。”
嚴森堯手一抖,停下了所有動作,起身,干凈利落的穿好衣服,神色黯然的離開。
她很懂得怎么反將他一軍。
如今他最怕的,不就是她拿死來威脅他嗎。
江知晞,論起狠戾,他還真比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