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晞咬唇,“嚴總,凡事要講求證據,我爸現在是配合調查,請你不要亂說話。”
嚴森堯眼皮一壓,冷笑道:“我說的是事實。”
他說完,轉身就走。
秦時深吸了一口氣,對江知晞道:“晞晞,是嚴森堯報的警。”
江知晞踉蹌的去追嚴森堯。
她喊他的名字:“嚴森堯!”
男人腳步頓住。
她道:“你就這么恨我嗎?”
嚴森堯頭未回,聲音淡淡:“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若只因一樁婚事,他不必如此費時費力。
“你父親壞事做絕,要怪就怪他自己。”
江知晞臉上血色褪盡。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知晞渾身劇烈的發抖,不可能的。
她的父親,生性良善,她比誰都了解自己的父親,殺人犯法的事情,她父親是絕對不會做的。
……
嚴家別墅。
顧磊抱著一沓文件進門,對嚴森堯道:“總裁,江大小姐在門外,說想見你一面。”
嚴森堯將書翻了一頁,道:“不見。”
江知晞就等在別墅外,天氣陰沉沉的,沒一會便下起了雪,她衣著單薄立在風雪中,臉色白如紙,身體卻站得筆直。
顧磊出來,對她搖頭。
江知晞緩緩跪下,聲音嘶啞的向里喊:“嚴森堯,算我求你了。”
“我父親病重,我只想接他出來去醫院治療,我們不會逃跑的,無論調查結果如何,我都毫無怨言,求你高抬貴手。”
“嚴森堯,看在我曾經對你好的份上,你高抬貴手。”
“嚴森堯!”她撕心裂肺的聲音空蕩回響。
她從天亮跪到天黑,終究是沒能把那個男人喚出來。
華燈初上,入夜之后雪停了,風卻還在刮著。
跪了好幾個小時的人,終于體力不支,倒在嚴家別墅門前。
三日后。
江知晞接到通知,江南天對自己殺人的事實供認不諱,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即日執行判決。
江南天入獄,江知晞去探視,卻屢次被告知探視次數已被占用。
一個星期后,江南天病逝。
而江知晞,于家中服毒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