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遇晴初到江家的時候,才十五歲,她經歷了父母雙亡,家族的變故,人因此變得格外膽小敏感。
她的父親江南天對趙遇晴,和親生女兒沒什么區別,江知晞有的,趙遇晴不會少。
然而半年前,江家陸陸續續出現了很多問題,江南天也因中風,癱瘓在床,趙遇晴恢復了本性。
經常對江南天非打即罵。
父親怕她擔心,所以從未與她說過此事。
直到前些日子,父親情況嚴重住了院,她才從家里傭人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可是趙遇晴反咬一口,說她入江家的那一刻,江家就從未把她當過人看。
嚴森堯帶著趙遇晴上了樓,江知晞毫無食欲。
許久,嚴森堯走了下來。
他拖開椅子坐在了她面前,嚴森堯點了支煙。
“江知晞,你就這么舍不得嚴太太這個頭銜?”
他眼神沒半點神情,想起當初結婚前,他父親罵他不識好歹,放著門當戶對的江知晞不喜歡,喜歡那個領養的孤女。
他的父親拿趙遇晴的身家性命要挾,逼迫他不得不娶了江知晞。
江知晞看著他的眼:“嚴太太這個頭銜,我一點也不稀罕,我舍不得的只不過是一個你罷了。”
江知晞無比明白,嚴森堯不會信的。
果然,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嘲弄。
說愛他的女人多了,唯獨江知晞演的最真。
他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饒有節奏的扣著桌子,忽的,身子前傾,靠近江知晞,“如果家里的老頭子知道,我把當年他要用在遇晴身上的手段,用在你身上。”
他扯唇,眼神漆黑,“你說,他會是什么表情?”
江知晞一怔,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眼,后背升騰起一股子涼意。
嚴森堯盯著她的眼睛,聲線涼薄:“江大小姐,你要是乖乖簽下協議,或許能幸免于難。”
“嚴森堯。”江知晞的心滴出血來,她死死的咬著牙,道:“你敢!”
“我嚴森堯,沒有什么不敢。”
他推過協議,問:“簽,還是不簽?”
江知晞沉默,盯著那雙她曾日夜愛慕的眼,鼻尖都紅了,她要下一場豪賭,賭嚴森堯不會那般對她。
她篤定道:“不簽。”
嚴森堯笑了,他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喊:“顧磊,帶江大小姐去個好玩的地方。”
江知晞被帶到名為暗欲的私人會所的時候,便知道,她賭輸了。